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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莎的风流娘儿们(2)

时间:2021-04-01来源:网友提供 作者:莎士比亚 点击:

培琪  约翰爵士来啦。 
      福斯塔夫、巴道夫、尼姆、毕斯托尔上。 
福斯塔夫  喂,夏禄老爷,您要到王上面前去告我吗? 
夏禄  爵士,你打了我的用人,杀了我的鹿,闯进我的屋子里。 
福斯塔夫  可是没有吻过你家看门人女儿的脸吧? 
夏禄  他妈的,什么话!我一定要跟你算帐。 
福斯塔夫  明人不作暗事,这一切事都是我干的。现在我回答了你啦。 
夏禄  我要告到枢密院去。 
福斯塔夫  我看你还是告到后门口去吧,也免得人家笑话你。 
爱文斯  少说几句吧,约翰爵士;大家好言好语不好吗? 
福斯塔夫  好言好语!我倒喜欢好酒好肉呢。斯兰德,我要捶碎你的头;你也想跟我算账吗? 
斯兰德  呃,爵士,我也想跟您还有您那几位专欺兔崽子的流氓跟班,巴道夫、尼姆和毕斯托尔,算一算账呢。他们带我到酒店里去,把我灌了个醉,偷了我的钱袋。 
巴道夫  你这又酸又臭的干酪! 
斯兰德  好,随你说吧。 
毕斯托尔  喂,枯骨鬼! 
斯兰德  好,随你说吧。 
尼姆  喂,风干肉片!这别号我给你取得好不好? 
斯兰德  我的跟班辛普儿呢?叔叔,您知道吗? 
爱文斯  请你们大家别闹,让我们来看:关于这一场争执,我知道已经有了三位公证人,第一位是培琪大爷,第二位是我自己,第三位也就是最后一位,是嘉德饭店的老板。 
培琪  咱们三个人要听一听两方面的曲直,替他们调停出一个结果来。 
爱文斯  很好,让我先在笔记簿上把要点记下来,然后我们可以仔细研究出一个方案来。 
福斯塔夫  毕斯托尔! 
毕斯托尔  他用耳朵听见了。 
爱文斯  见他妈的鬼!这算什么话,“他用耳朵听见了”?嘿,这简直是矫揉造作。 
福斯塔夫  毕斯托尔,你有没有偷过斯兰德少爷的钱袋? 
斯兰德  凭着我这双手套起誓,他偷了我七个六便士的锯边银币,还有两个爱德华时代的银币,我用每个两先令两便士的价钱换来的。倘然我冤枉了他,我就不叫斯兰德。 
福斯塔夫  毕斯托尔,这是真事吗? 
爱文斯  不,扒人家的口袋是见不得人的事。 
毕斯托尔  嘿,你这个威尔士山地的生番!——我的主人约翰爵士,我要跟这把锈了的“小刀子”拚命。你这两片嘴唇说的全是假话!全是假话!你这不中用的人渣,你在说谎! 
斯兰德  那么我赌咒一定是他。 
尼姆  说话留点儿神吧,朋友,大家客客气气。你要是想在太岁头上动土,咱老子可也不是好惹的。我要说的话就是这几句。 
斯兰德  凭着这顶帽子起誓,那么一定是那个红脸的家伙偷的。我虽然不记得我给你们灌醉以后做了些什么事,可是我还不是一头十足的驴子哩。 
福斯塔夫  你怎么说,红脸儿? 
巴道夫  我说,这位先生一定是喝酒喝昏了胆子啦。 
爱文斯  应该是喝酒喝昏了“头”;呸,可见得真是无知! 
巴道夫  他喝得昏昏沉沉,于是就像人家所说的,“破了财”,结果倒怪到我头上来了。 
斯兰德  那天你还说着拉丁文呢;好,随你们怎么说吧,我这回受了骗,以后再不喝醉了;我要是喝酒,一定跟规规矩矩敬重上帝的人在一起喝,决不再跟这种坏东西在一起喝了。 
爱文斯  好一句有志气的话! 
福斯塔夫  各位先生,你们听他什么都否认了,你们听。 
      安·培琪持酒具,及福德大娘,培琪大娘同上。 
培琪  不,女儿,你把酒拿进去,我们就在里面喝酒。(安·培琪下。) 
斯兰德  天啊!这就是安小姐。 
培琪  您好,福德嫂子! 
福斯塔夫  福德大娘,我今天能够碰见您,真是三生有幸;恕我冒昧,好嫂子。(吻福德大娘。) 
培琪  娘子,请你招待招待各位客人。来,我们今天烧好一盘滚热的鹿肉馒头,要请诸位尝尝新。来,各位朋友,我希望大家一杯在手,旧怨全忘。(除夏禄、斯兰德、爱文斯外皆下。) 
斯兰德  我宁愿要一本诗歌和十四行集,即使现在有人给我四十个先令。 
      辛普儿上。 
斯兰德  啊,辛普儿,你到哪儿去了?难道我必须自己服侍自己吗?你有没有把那本猜谜的书带来? 
辛普儿  猜谜的书!怎么,您不是在上一次万圣节时候,米迦勒节的前两个星期,把它借给矮饽饽艾丽丝了吗? 
夏禄  来,侄儿;来,侄儿,我们等着你呢。侄儿,我有句话要对你说,是这样的,侄儿,刚才休师傅曾经隐约提起过这么一个意思;你懂得我的意思吗? 
斯兰德  喂,叔叔,我是个好说话的人;只要是合理的事,我总是愿意的。 
夏禄  不,你听我说。 
斯兰德  我在听着您哪,叔叔。 
爱文斯  斯兰德少爷,听清他的意思;您要是愿意的话,我可以把这件事情向您解释。 
斯兰德  不,我的夏禄叔叔叫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请您原谅,他是个治安法官,谁人不知,哪个不晓? 
爱文斯  不是这个意思,我们现在所要谈的,是关于您的婚姻问题。 
夏禄  对了,就是这一回事。 
爱文斯  就是这一回事,我们要给您跟培琪小姐作个媒。 
斯兰德  噢,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只要条件合理,我总可以答应娶她的。 
爱文斯  可是您能不能喜欢这一位姑娘呢?我们必须从您自己嘴里——或者从您自己的嘴唇里——有些哲学家认为嘴唇就是嘴的一部分——知道您的意思,所以请您明明白白地回答我们,您能不能对这位姑娘发生好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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