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没人敢说的。你们想想啊,原来还有个带兵的肃亲王与他作对,现在既然已经被他杀了,天下的兵权还不都揣在他手里,而且全国官员也都是他任免,谁敢对他说个不字啊?不要脑袋了?”
“乱世出佞臣,真是没错的。这么个巨奸大恶的人,居然也能操控朝廷,真是悲哀啊。”
安心里冷笑一声,不言,继续听他们说,但也感觉任意的手越来越凉。
只听那个北京来的又神秘兮兮地压低生意道:“还不止呢,听说那摄政王爷还荒淫无度,花天酒地,什么美女到了他手里,那就别想整着出来了,天天听歌看舞,喝酒猜枚,有人说,曾经见过一个绝色美女进了他府上,他立即关上门淫乐了三天三夜,事后那女子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真是作孽。”
任意听到这儿,小声愕然道:“安,这女子可不说的就是我?”
安这时才释然,笑道:“什么道听途说的,前面还有点吓着我,这花天酒地,荒淫无度还真用不到我们王爷头上去,我天天在他身边的,我们有那么多的公文要批,那么的事情要与大臣商议,哪有那么多时间喝酒聊天听歌看舞的,好了,我再不相信了,任姐姐你也别担心了,这混帐说你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你这不还好好儿坐着吃饭吗?”
任意也笑了,道:“不仅好好的,还多了个小的。”
安也笑了。道:“可不是,可能是无聊汉人失了江山,心有不甘,胡乱编派我们王爷的,要不是小皇帝还小,编不到他什么,否则一定换成是小皇帝酒色过度了。”两人一起松口气,会心而笑。
忽又听那北京过来的语不惊人誓不休地又道:“还听说啊,那个摄政王爷最好幼女,他最喜欢的一个幼女才十岁出头,天天带在身边,进则同进,出则同出,睡嘛,嘿嘿,那我就不知道了。”
立刻有人嘻笑道:“这不成了金海陵了吗?”
安一听,火气立刻上升,侧着眼对任意道:“这不是编排到我头上来了?呀呀,别人不知道,你还会不知道?他们怎么就不说可惜一年前那小幼女爱弛色衰,也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任意彻底放心了,乐道:“原来我们两个都已是女鬼了,走走,这儿阳气太重,我们回房合计合计去,半夜怎么出来勾魂。安妹妹,你别生气,要不,我借你痒痒粉用用,等我回屋了你下手玩个痛快?”
安眼睛一亮道:“就是前年在南京渡口逼供倭寇用的那种药吗?有粉的吗?好好,你给我,这儿的我一个都不放过,没一个拎得清的。一帮读书人,这种事都能听的津津有味的,可见书都白读。”
任意笑嘻嘻地留下一包粉粉白白的东西回屋,其实她最想自己如法撒播,可是碍着手里只要她抱的小囡,万一撒到一点到小囡嫩脸上,她可不心疼死。只得回屋等安的大好消息。
安也懒得与那帮人辩解,按着任意的指点,以气化之为雾,播到空中,然后纷纷坠下,一个不落地撒在在座所有人身上。自己则悄悄避到屋外看着,看着众人先是不在意地伸手搔痒,随后全身发作,宽衣解带上下其手,安看着大笑,痛快地回屋向任意汇报。任意大笑道:“算我今天客气,他们让我受了那么大惊吓,我只让他们吃一个时辰的苦头,要换以前,我拿出来的一定是魅惑三步倒。”
第六十章
一路上还是时断时续的听见有类似的消息,但两人相视一笑,都当它笑话来听,再不会一惊一咋地放在心上。有小孩子拖着,一行走走停停,总也快不了,走了十多天才到京城。
未进王府,才到围墙外面,就已经闻到馥郁的桂花香。任意奇道:“我喜欢桂花,可是在济南怎么也种不活,一过冬就死,怎么这儿这么北的,反而一点没事?”
安笑道:“摄政王荒淫无度,自然有下官投其所好,花几个银子送几十盆种在大花盆里的桂花来博府里美人一笑,花花前程不就到手了吗?”
任意知道她是说笑,也笑道:“不错不错,我喜欢南方的姜兰,你喜欢什么?到时一并叫人送来。”
安笑道:“你想得美,象我们这种昨日黄花,尸骨无存的人怎配消受香花供奉,回头得好好拍拍肃亲王妃和庄太后的马屁,先求得一席之地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