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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传统美好的节日里，老天总是给人一种缺憾。这不，昨日白天还晴好的天空，夜里就铺满了乌云，夜里的一场雨使地上早已湿漉漉一片，漂浮的晨雾把达坂山围拥浓罩的看不到头，空气中仍弥漫着说不出味的潮霉，这种天气终会让人心底蒙上一层无言的伤情。 老岳父站在电梯过道里，一口口地抽着烟，吐出的烟雾画着曲折的弧线缓缓飘起，他静静地看着远方，许是他在这个节日里念起了年少时光绕膝父母的端午节，许是远望着山那边山区老家里端午展舒的沙枣叶，抑或盼着天晴，盼浓雾之中雀叫的鸟儿归巢。 我站在身后不愿打破他这种无言的思索，可我又不忍心他此情此景中流露的伤感，我想告诉他，日升月落是自然，阴云雨雪不会以人的意志而改变，若硬翅的雀鸟飞出生长的窝，会有春天尚未退尽的荷尔蒙气息引入别的鸟巢。看淡云雾，简约生活。 屋内老岳母术后的身体还未恢复，总是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常常发呆地看着天花板，猜不透她想什么？等惊醒过来就一遍遍地劝我吃这吃那，客气地让我站坐不安。 我的父母早已亡故，我也没有兄弟姐妹，所以闲暇时常去岳父母家，偶尔帮帮做顿饭，但的确做的很少，但每次帮做饭或其它时，他们总是特别的客气，我知道这是一种传统，一种在他们心中根深蒂固的家传，毕竟姑爷是他们的亲戚，姓不同，宗有异，当地人常说的“一个女婿半个儿”那也毕竟是半个罢了。 端午的早晨，老岳父一次次地在供奉的宗亲家谱前添酒和献粽子，我也明白这是他在端午的日子里思念着他的“宗亲”，以“粽情”寄托于“宗亲”。 朋友在微信中发来了端午的祝福“香香的粽子是思念，青青的粽叶表惦念，粘粘的糯米是挂念，红红的大枣表想念。”我想读给他俩，但我又不忍心读，我想这一个个的“念”会在这有“粽情”而缺憾“宗亲”的日子里又勾起他们的伤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