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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岁男人和19岁女人的爱情故事(7)

时间:2012-04-10来源: 作者:暗夜之神 点击:

  那情形尴尬极了。 

  你再客气我不睬你了!妻说。 

  女儿飞快地看了我一眼。 

  我朝她微微点头。 

  她吸口气,笑,好啊,欢迎来玩。 

  于是我们去她家了。 

  那个我为她买的家。
打开门,我夸张地叫。 

  你家好棒。 

  我们坐在沙发上,她为我们端出煮好的咖啡。 

  我兀自在那里左顾右盼,赞不绝口。 

  赞了半天,所有歌功颂德的词全部用光了。 

  我就坐在那里傻笑。 

  女儿突然说了一句我差点摔下去的话。 

  要不要看我的相册? 

  妻大为兴奋。 

  好啊好啊。我要看。 

  于是她捧出相册。 

  那时,我几乎心跳停止。 

  她这边有我们许多合影。 

  妻打开相册,一张张照片翻过。 

  合影全部没有了。 

  全是她单人照,在游乐场里,在学校里,在一些商店前。 

  当中好多张万分熟悉。 

  因为是我拍的。 

  当时她随口讲解,这张是哪里拍的,那张是哪里拍的。 

  好象和我完全没关系。 

  我突然又夸张叫起来。 

  拍得真好!技术真好! 

  她抬起头,笑骂,神经病。 

  送走我们,回到家,妻洗澡,我打电话给她。 

  她没有接。 

  睡到半夜,我悄悄起来。 

  开车到她家,用钥匙打开门。 

  她正坐在地上哭。 

  我走过去,从背后搂住她。 

  她疯狂地踢我。 

  对不起,我说。 

  你以后不要再来这里了。安静下来后,她说。 

  什么? 

  你以后不要再来这里了,房子的钱我会慢慢还给你。 

  你怎么还?你拿什么还?!三秒钟后,我跳起来朝她吼。 

  你不用管。 

  你别闹了你别闹了你别闹了。 

  你很享受吗?她大叫,你为什么从来不顾别人的感受? 

  我若不顾你感受,我就不会过来了!我也冲着她喊。 

  你脑子真是猪一样!我不是说我!我是说她! 

  我呆呆望着她。 

  你说什么? 

  她!她!她! 

  如果我是她,我会死的!我会自杀的!她对我喊。 

  我理屈词穷。 

  虽然设想过千万次,但我没想到先造反的竟是她。 

  好。挣扎良久,我吐出这个字。 

  累得半死。 

  但你答应我,无论如何,你不许干那种事。 

  什么事呀?她突然又调皮起来,笑问我。 

  我抽了她一耳光。 

  打我后,我自己也呆住了,她也呆住了。 

  我从来没打过她。 

  我开玩笑的。她低下头轻道。 

  我抱住她,反复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在印象中,那个晚上,我说了无数声对不起。 

  好象真的没有机会再说了。 

  她似乎也明白了,我已决定真的不再来,于是任我抱着。 

  一个小时后,我走了。 

  回到家,妻迷迷糊糊地问我去哪里了。 

  我说明天提案的资料忘在公司里。 

  妻恩了一声,把脑袋蹭在我怀里又睡了。 

  这个理由差到极点。 

  我决定不再找女儿了,也就没力气编更好的理由了。

第二天下班回到家,桌子上有一张纸上写。 

  不要来找我。 

  我怔怔地站在当地。 

  真觉得在做梦。 

  噩梦总是连着一个噩梦,永远做不醒一样。 

  天渐渐黑了。 

  终于有人敲门,我冲过去开。 

  是女儿。 

  那时我失去理智,拽住她喊。 

  你跟她说了什么! 

  她只是怔怔望着我说。 

  孩子失踪了。 

  她从口袋里掏出张照片。 

  那是相册中的一张,是三年前拍的。 

  当时我们都没有注意到。 

  她的背后,有一面镜子。 

  镜子里那个人是我 

  那个晚上我们通宵都没有睡,我们坐在彼此熟悉的环境里。 

  因为少了一个人,我们变得如此陌生。 

  近半年以来,我与她的关系是得以妻的存在而赖以维持的,而妻一旦走开,所有的维系在刹那间便呈现出其狰狞的本质。 

  有时候你认为是阻碍的东西,等到撤消,你才发现是唯一的维系。 

  这才是最悲哀的事情。 

  我们根本不敢对视。 

  于是我们把所有的力量用来寻找妻的下落。 

  我们寻访各种我们认识的人。 

  我们拨打无数个我这辈子都不会拨的电话。 

  在这种类似同舟共济的努力上,我们暂时忘却我们的罪恶。 

  无论如何,当你用尽全力去赎罪,去弥补的时候,感觉是会好一些的。 

  尽管你深知,这种努力完全徒劳。 

  所以每到晚上,共对的时候。 

  我们就特别地沉默。 

  四月初的时候,我们收到了妻的信。 

  严格说来,那不是一封信,是一张信封,和里面的两张船票。 

  我记得那天下午,我打开信箱,看到熟悉的笔迹。 

  心跳几乎停止。 

  在拆信的当时,手都在发抖,害怕跌落出一张遗体鉴定书。 

  竟然是两张船票。 

  我把船票交给女儿的时候,她也呆住了。 

  这是三天后的船。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没有到了那之后如何,没有具体的提示,没有多余一个字,就是光洁的两张船票。 

  妻料到我们势在必行。 

  我们的确势在必行。 

  我们剩下三天。 

  前途完全未卜。 

  妻为什么剩三天给我们呢?是让我们准备行李吗? 

  还是准备后事? 

  我去公司,召集部门主管开会。 

  说离开一段时间。 

  我把工作调配得井然有序,把接下去的工作计划全部排好。 

  警告小辈在我不在时不许偷懒。 

  私交好的同事暗地问我,究竟要出行几天,我摇头。 

  女儿显得很奇怪,她在这三天里选择买衣服。 

  相对于我,她似乎过节一样。 

  让我无论如何抽出一天来,陪她买衣服。 

  我们一家家店逛,她拉着我的手兴高采烈地流连在不同的商铺里。 

  享受和每一个老板侃价的乐趣。 

  买了一堆五颜六色的大包小包,又嚷着肚子饿,拽我去餐厅吃饭。 

  吸着绿色的果汁,两眼朝我骨溜溜地转。 

  随即笑起来,吸起半吸管,朝着我慢慢吐出来。 

  有时我真怀疑我和她不是将要去一个完全不可预知的地方,而是压根就在夏威夷度假。 

  在起程前的最后一晚,我们**了。 

  这是我们重遇后到那天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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