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5月份吧,一次正练琴的时候,那孩子突然说心里难受。一看脸,果然面色苍白,直冒汗。我就问她,怎么办?回家?她说让我先躺一下,躺一躺就会好的。我说可以,让她过来躺在我的床上。我几乎是把她抱到我卧室去的。家里的沙发小得可怜,只能让她躺进卧室,她说对不起,添麻烦了。我说没关系,别介意。问她要不要喝水,她说不用了,只要我在旁边陪一会儿。我说好的,陪多久都可以。”
“不大工夫,她像很吃力地说:‘对不起,给我搓一下背好么?’一看,汗出得很厉害,我就使劲给她搓背。不料她又说:‘实在抱歉,能把**解掉吗?怪难受的。’我只好动手为她解。她只贴身穿件衬衫,便解开纽扣,摘下背部**的挂钩。就13岁女孩来说,**真够大的,有我的两倍。**也不是小孩用的,不折不扣的大人用品,而且相当高级。但我没在意这些,只是一味地替她搓背,傻子似的。那孩子的确好像非常过意不去,一再道歉,每次我都说没关系,别客气。”
玲子接连把烟灰点落在脚前。这时我已不再吃葡萄,出神地听着。
“这工夫,那孩子竟抽抽嘻嘻地哭出声来。”
“‘喂,怎么了?’我问。”
“‘没什么’”
“‘不会没什么吧?照实告诉我!’”
“‘我时常这个样子。自己也不知怎么回事,又孤单。又伤心,没一个人可依靠,谁也不理不睬我。所以一难过起来,就这德性。晚间觉也睡不好,饭也不想吃。我唯一的快乐就是到老师这里来。’”
“‘哦,怎么会那样呢?好不好讲给我听听?’”
“‘家庭不和,’她说。说她爱不起父母,父母也不爱她。说父亲外面有女人,动不动就夜不归宿,母亲气得要死要活,就拿她出气,她几乎天天挨打。她说就怕回家。说着说着就呜呜哭起来,让人怜爱的眼睛里充满泪水。那样子,神仙看了都会动情。于是我跟她说:既然那么不乐意回家,那么练琴时间以外也来我家玩好了。她一下子扑到我身上,说,‘太谢谢了。要是没老师您,我真不知怎么才好。别嫌弃我,要是您都嫌弃,我就没地方可去了。’”
“无奈,我抱着抚摸着她的头,连声答应说:好的好的。这当儿,她把手绕到我背部摸索起来,摸着摸着,我渐渐产生一种奇异的感觉。身上火烧火燎的。也难怪——和那简直像从画上剪下来一般漂亮的女孩儿在床上抱在一起,每被她**一下,身体就像肢解一点。等我明白过来时,她已脱掉我的衬衫,摘下我的**。这时我才清醒过来,知道这孩子是个地地道道的女*同*恋者。以前我也曾经历过一次,高中时跟一个高年级女生。我对那女孩子说不行,快住手。”
“‘求求您,一会就行。我,实在太孤寂了,不骗人,真太孤寂了。我只有老师一个人,别嫌弃我。’说着,抓起我的手贴在她*前。手一接触,就连同性的我,**都禁不住一阵酥麻。我一时不知所措,只是傻呆呆地一个劲儿说不行、那可不行。但不知什么缘故,身体却一点动弹不得。高中时还可以把对方一把推开,可那时就是身不由己,如同着了魔一样,只会一口一个不行。”
玲子止住话,吸了口烟。
“知道吗,我对男人提起这事还是第一次。”玲子看着我的脸说,“我觉得还是对你说了好,可毕竟难以启齿得很,这种事。”
“对不起。”我说。此外便不知说什么好了。
“这样持续了一会,她把右手慢慢下滑。那时我已受不住了,脑袋里的保险丝眼看就要断掉。然而,尽管血冲头顶,我还是意识到这样万万使不得。一来这种勾当一旦开头往后势必不断持续下去。而如果背上这个秘密包袱,我的脑袋笃定又要四分五裂;二来我还考虑到孩子,这种场面被孩子撞见可怎么办?虽说孩子星期六去我娘家玩,要到3点才能回来,但要是突然赶回来又如何收场呢?这么一想,我就拿出吃奶力气翻身坐起,叫一声‘住手快住手’!但她就是不听。”
“‘住手!’我又一声大叫,打她一个嘴巴,狠狠地。她这才总算作罢,抬起身来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当时我们两人都坐在床上面面相觑。她13,我31……但我一看那女孩的身体,真有些自惭形秽,如今仍然历历在目。我怎么也不能相信那就是13岁女孩的身子,现在都不能相信。往那女孩面前一站,自己这身子算什么东西呀,简直惨不忍睹,恨不得张大嘴呜呜哭上一场,真的。”
我不好说什么,默然。
“女孩问我为什么叫她停止。她说:‘老师也喜欢这个吧?我一开始就知道了。是喜欢吧?看得出来,那情形。我们一个星期一次吧,一次就行。谁也不会觉察,作为我和老师两人的秘密,嗯?’她说。”
“但我站起来,披上睡衣,叫她回去,并说再别登我家门。女孩一动不动地看着我,眼神却不同往日,变得毫无生气,简直就像画笔在纸皮球上涂的两个圆点,平板呆滞,没有纵深感。她定定看了我半天,然后默默归拢衣服,像有意给我看似的一件一件慢慢穿起。接着返回钢琴间,从小盒里拿出发梳理好头发,用手帕擦去嘴唇的血,穿鞋出门。临出门这么跟我说的:‘你是同*性*恋者,这没错。不管你怎么装腔作势,到死都是改不了的。’”
“真是那样吗?”我试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