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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八剑(5-6)(2)

时间:2009-12-14来源:本站原创 作者:十步江湖 点击:

江湖八剑之第六剑:千载难寻聂政刀(那穿越千年的剑光.....)

    (我只想以最为真实的语言来再现那一幕历史。。。。。)
            战国。
          卫国濮阳。
          当地的名流严仲子正依依送别他的好友韩傀。
          韩傀是他的八拜之交,他深知他这个朋友的才华与能力,深知他总有一天会出人头地的。因此,严仲子对他的朋友是有着很深的期许的。
          韩傀走了,带着朋友的深深祝福与朋友所赠的千两黄金走了,身上背负的,有着自已远大的抱负以及无比的信念。
          还有朋友那厚重的情谊。
            当初,自已一贫如洗,空有满腹才能无人知道,是严仲子收留了自已并给予了无私的资助,让自已得以免受饥寒之苦。         
          而今,又是严仲子送给了自已千两黄金,让自已行走于各个诸侯国,使自已的才华能得以展现,让自已有了飞黄腾达的机会,这样的情谊,如何能够忘却。
          韩傀来到了韩国。
          他的才能让韩烈侯无比欣赏,被韩烈侯留用为官,不久,便被提为相国,成为韩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而他的事业,一下子到了顶峰。
          卫国濮阳。
              严仲子得知韩傀已成了韩国的相国,深为他的朋友感到高兴与欣慰,一种骄傲也同时油燃而升。
          而同时,心里同时也有了另一种想法。
          严仲子决定前往韩国,打算借助韩傀的帮忙,也在韩国谋一官职,也得以施展自已的才华与抱负。
          严仲子在韩国足足等了一个多月,可是韩傀总以各种理由推托,就是不见严仲子,严仲子只好贿赂韩王身边的官员和太监,才被韩王接见。
                   
        韩王对严仲子的才华同样深为欣赏,当即留他在韩国当了大臣,后来还准备重用他,韩傀听说了这个消息深为不安,担心严仲子一旦得势,会威胁到他在韩国的地位,因此,他经常在韩王的面前说严仲子的坏话,两人的关系从此破裂并结下深深的仇恨。

        有次早朝,严仲子当着韩王与众大臣的面,毫不客气的指出了韩傀的过错,气得韩傀当众破口大骂严仲子,严仲子当既拨出腰间长剑,剑锋直指韩傀而去,所幸被众位大臣死命拦住。

        经过这件事后,严仲子知道自已无法在韩国呆下去了,因为他深知韩傀的为人心胸狭窄,迟早会向他报复的,因此,他只有悄悄的离开韩国,远游各个诸侯国,顺机寻找可以帮他报仇雪恨的人。


      齐国。

      轵县的深井里市场上。

      有个专卖狗肉的大汉,他每天一大早就来到这个市场卖狗肉,晚上回去时总带一点晕腥之类的食品回家。

      他叫聂政,一个魏国人,因为躲避仇家来到齐国,以屠狗为生,他很孝敬他的母亲,同样也很敬重他的姐姐聂莹。


      这天,聂政仍然专心的经营着他的狗肉档,突然,来了一个衣着相当光鲜明亮的长者,他带着几个随从人站在远远的地方观望,等所有的顾客都走光了,这个长者在他的狗肉档上放了很多钱,却只取走很少很少的狗肉,这样的情况一连发生了好几天。


      聂政终于忍不住了。


    “先生,你是什么地方想要用我吧。”

      “我侍奉你的时间太短了,怎敢对你有所请求呢?”


        又过了两天,这个长者在附近的酒楼里摆下了一桌非常丰盛的酒席,宴请聂政和他的母亲,心里头惴惴不安不安的聂政,碍于盛情难却,只得带着他的母亲前往赴宴。

        席间,长者对聂政的母亲表现出无比的尊敬,拿出了几百两黄金给聂政的母亲祝寿,聂政见了,连忙站起来,严肃的说:

      “我在外靠屠狗为生,虽然家道贫寒,但早晚也能买点晕腥奉养我母亲,我和我母亲已经非常满足了,怎么能无缘无故的接受你这么重的礼物呢,请先生收回吧。”

      长者见聂政不接受礼物,便挥退了随从人员,他私下里对聂政说:

      “实不相瞒,我叫严遂,原来是韩国的大臣,为了报仇,出逃在外,走遍了诸侯国,刚到齐国时,我就听说了你的大名,人们都说你是一个道德高尚,重义守信的义士,所以想交你这个朋友,现在送上几百两黄金,只不过是当作你母亲粗茶淡饭的费用罢了,怎么敢因为这点点礼物而对你有所求呢?”

        “我之所以埋没自已,混迹于市井之中,以屠狗为生,就是想平平安安的奉养我的母亲,只要我的母亲还健在,我不敢轻易的把自已的身体交给别人。”

        最终,聂政没有接受严仲子的厚礼。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聂政的姐姐聂莹出嫁了。

      几年后,他的母亲也去世了,聂政倾其所有厚葬了他的母亲,在为他母亲守孝的期间,他想起了严遂的事,无比感慨的说:

      “我只是个市井之徒,混迹于江湖之中,长期以屠狗为生,而严仲子曾是一国卿相,却屈尊前来与我交往,他是一个真正了解我的人呀。现在,姐姐已经出嫁,老母亲也已去世,是我该去为他做点事的时候了。”

      聂政简单的打点行装,带上他那心爱的长剑,一路直奔濮阳。

      他见到了严仲子。

      “请你告诉我你的仇人是谁,我愿为你报仇!”

    严遂惊喜万分,一把抓住了聂政的双手,说:“谢谢你不抛弃我,我的仇人正是韩国的相国韩傀。”

    他一五一十的把他和韩傀结仇的经过告诉了聂政,接着又对他说:“韩傀身为相国,位高权大,护卫很多,我多次派刺客去刺杀他,都以失败而告终,请让我为你多挑选一些勇士,充当你的助手。”

    “我们是去刺杀人家的相国,去的人多了,行动难以统一,就很容易出差错,出了差错就会泄露秘密,那时韩国上上下下的人都将会与你为敌了,那你不是更为危险了吗?我一个人去足够了。”


    没有车马的代步。

    没有随从的跟随。

    没有悲壮的离歌。

    更没有燕赵歌舞的壮行。

    聂政辞别了严仲子,一路相随的,是那初春寒冷的北风,还有那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长剑。

 

    这一年,公元前397年。

    初春,万物复苏的季节,河里的冰也开始慢慢融化,漫山遍野的绿意也开始浓郁起来。

    而在他一路行过的道路上,充满的只有那冷冷的杀气。


      韩国。

    东孟离宫。

    宫里的桃花已开得红红艳艳烂漫无比。


    宫外。

    很多全副武装的卫士持着长矛来回巡逻,显得整个宫庭戒备森严。


    聂政来到了宫门前,手中握紧了他的长剑,冷冷的望着宫门口的那些守卫。


    他静静的站在宫门前。

    手上的青筋已经暴起。

    他已畜势待发。

    他的热血即将沸腾。


    目标。

    就在宫中。


    终于,他拨剑了。

    一声剑鸣划破长空久久回荡。

    剑光片片飘起,如同云缝里洒落的那阵光芒。

    剑花朵朵挽起,如同路边那娇媚的桃花。


    他如同一只经验老到的猎鹰,闪电一般的扑向宫门口的卫士。

    几个卫士慌忙举矛试图抵抗,但是那片剑光掠过的地方,随之消失的却是一个个还未来得及反应的生命。


    血光四溅。一步一个带血的脚印。

    他一步一步的逼向宫中。

    随着他的移动,身边倒下的,是一个个对手的尸体。


    韩傀正在宫中和韩烈侯商议大事,忽然听到门口传来一阵击斗声,他皱起眉头对着身边的卫士说:

    “怎么回事,出去看看,叫他们保持肃静。”


    话音刚落,只见旋风般的冲进了一个大汉,卫士们仓促间举起手中的矛试图抵抗,但是没有人能够拦得住他,转眼之间宫中又倒下了一大片卫士的尸体。

    他看见了韩傀,这才是今天他真正的目标。

    他一个箭步跃上了台阶,剑锋直指韩傀。

    韩傀吓得一下子抱住了韩烈侯的身体,试图以韩烈侯的身体挡住聂政的击杀。

   

    可是。

   

    没等韩傀转过身子,一把冰冷的长剑已从他的背后直刺进去。

    韩傀甚至听得到那把长剑穿过自已身体的声音。

    他甚至看见一截明晃晃带血的剑尖从他的胸口透了出来。

    但是。

    他还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的时候,他的生命刹那间离开了他的身体,哪怕是最后一声惨叫也没有留下。


    但那穿过韩傀身体一剑的剑势仍未停止。

    在透过韩傀的身体的同时,也刺伤了韩烈侯。


    聂政拨出了刺入韩傀身体的长剑,带起的血花洒上空中,而后慢慢悠悠的落下,如同春天里濛濛的红色桃花雨。


    终于,更多的卫士围了上来,聂政静静的看着他们,嘴上露出了一丝成功后的笑意。

    卫士们仍然把聂政紧紧的围着,他们一步步的逼了上来。

    虽然初春的天气仍然寒意逼人,但是他们的脸上一个个都因紧张和恐惧沁出了冷汗。

    他们的手仍然握紧长矛,但是一个个显得如此苍白毫无血色,他们的肌肉因为紧张而在微微颤抖着。


    宫中如此安静,只有卫士们因为紧张而显得急促的呼吸声,和韩烈侯因为疼痛而发出的呻吟声。


    突然。

    一声暴喝如同春天的第一声惊雷一样在宫中响起。

   

      聂政又出手了。

    剑光再次闪起。

    血花再次飘起并洒落。


    卫士们刹那间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了,他们谁也不知道那片剑光将会掠向哪个方向。


    但是,随之而来的是他们被眼前发生的情况惊得目瞪口呆。


    那片飘起的剑光并没有掠向他们,而是飘向聂政自已的身体。


    只见他。


    削下了自已的鼻子。

    切下了自已的耳朵。

    剜出了自已的双眼。

    剥去了自已的脸皮。

    剖开了自已的腹腔。

    用剑挑出了自已的肝肠。


    而后轰然倒地死去。


    所有的人不知这个刺客是谁。

    也没有人知道为何他要来刺杀韩傀。


    韩国人把他的尸体拖到了大街上,贴出了告示,悬赏千金。

    目的只有一个。

    企图找到认识他的人,可是好几天过去了,仍然没有任何消息。

      而那尸体,慢慢的发出了一股恶臭。


    没多久,韩国相国被刺,刺客自毁面容自杀而死的消息传遍了各个诸侯国。


    通往韩国的路上。

    独自行走着一个女子。

    她和聂政一样,也是孤身一人前往韩国。

    但伴随她的,是那满腔的悲痛和流淌满脸的泪水。

    她叫聂莹,聂政的姐姐。


      她也听说了韩傀被刺的消息。

    她也听说了刺客自杀后被陈尸街头的消息。

    在她心里就已经断定,那个刺客一定是他的弟弟聂政。


    到了,她看见那具面目全非的尸体了。

    她也认出了那正上她的弟弟聂政。

    她不顾尸体发出的恶臭,扑了上去痛哭起来。

    泪早已流干了,眼中,汩汩而出的是血。

    但在她心里,却打定主意,一定要显扬弟弟的英名,一定要让弟弟的名扬天下。


    于是,她擦干了眼泪,对着围观的路人大义凛然的说:

    “这是我弟弟,轵县深井里的聂政,他不爱惜自已的生命,代人*报*仇,刺杀千乘之国的相国,我如果不说出弟弟是谁,便埋没了弟弟的名声,但我如果说出主使人是谁,那就埋没了我弟弟的信义,他自毁面容,是因为怕连累我,但如果我只爱惜自已的生命而不去显扬我弟弟的英名,岂不是让弟弟默默无闻白白死去吗?”

    说完,她高高的跃起,美妙的身躯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滑向路边的桃树。


    血花溅起,如同春天里娇艳的桃花。


    空中,悠悠扬扬的飘着片片的桃花瓣,慢慢的洒落下来。

    轻轻的,落在聂政的身上,也落在聂莹的身上,远远望去,如同是一件用桃花瓣做成的春天里的被子,和鲜血混在一起,红艳艳的,显得如此的凄美。。。。。。。。。。

   

生命如花    剑气如虹   

 

      聂政,和荆轲、专诸、要离一起并称为古代四大刺客。

        聂政刺杀韩傀,说白了也就是为了朋友之义而轻一命的故事,古今中外,比他值得歌颂的人和事迹要多得很,但是,第一次看到关于他的故事时,我的心是如此的被震撼着,虽然看到关于他的故事已经是很久以前了,但是这个故事至今还是如此的清晰。

      聂政的名声,远不如荆轲大,甚至好象还不如刺杀吴王僚的专诸和刺杀庆忌的要离,因为其他三人的刺杀行为,好象夹杂着所谓的国家大义。

      但是,聂政的刺杀过程和其他三个刺客的刺杀过程是完全不同的。

      其他三个刺客的刺杀行为是非常的隐蔽的,哪怕是杀人的利刃也是藏得如此的隐秘,刺客的出手往往让被刺杀的对象猝不及防。

      荆轲藏刃于图,图穷而匕现。

      专诸鱼腹藏剑,一击成功。

      而要离,更是故意得罪了阖闾,先是牺牲了自已的右臂,而后牺牲了自已的家人,博得庆忌的同情后突然出手获得成功。

      但聂政不同。

      当他一人一剑前往刺杀韩傀时,心里头就充满了一种必杀的信念,当他踏上了韩国的土地的时候,是如此光明磊落的亮出了他的宝剑。

      因此,当他站在韩国王宫前亮出了他的宝剑的时候,如同是在象对着他所有的对手说:

      “我来了,我来刺杀你们的相国。”

      这是怎样的一种豪迈呢?

      正是有了这样的信念与豪迈,使他的每一次出手都显得如此的自信,显得如此的准确。

        也正是至始至终有了这样的信念与豪迈,使他的整个的刺杀过程都充满了一种无可匹敌的气势,哪怕最后的那一片剑光飘向的是自已的身体。

        理所当然的,这一剑,就叫:气势。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江湖八剑之第七剑:莫叹离骚屈子泪----生命无法承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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