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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阴谋设陷


更新日期:2021-08-07 + 放大字体 | - 减小字体 本书总阅读量:

  许天心向上官智作了个手势,然后穿林而入,上官智紧紧相随,到了庵侧,越墙而入,落地无声。这是一个花繁木茂的院落,十分清雅宜人,在庵门的正面,便是佛堂,此际,除了庵外的修篁,偶发数声清籁外,可说静如深山古刹。
  两人落身之处,古榕横枝,悄立着一座假山。
  许天心用手一比,两人隐人假山之后,从罅隙透视,只见佛堂中青灯娓娓,蒲团上一个半百灰衣老尼,闭目禅坐,奇怪的是这女尼没有对着佛龛,而是面朝佛堂门。
  气氛静得有些近于阴森。
  上官智意识到许天心邀自己来此,必有所为,但现在不便问,只好沉气静待事态的发展。
  看半个时辰过去了,眼前一无动静,上官智已感到不耐了。
  突地,一声枭啼打破了死寂的夜幕,凄厉、阴森、刺耳,令人听了浑身起粟。
  上官智下意识地望了身畔的许天心一眼,许天心点了点头,似是表示差不多了。
  老尼姑仍枯坐不动,连眼都不张,彷佛入了定。
  又经过短暂的死寂,一个声音起自院中花径,阴冷得不似发自活人之中。
  “十妹这些年来你纳福啊!”
  十妹两个字入耳,上官智心头陡地一震,看样子,又是“绿园”的惨剧重演,来人与老尼无疑又是“乾坤教”当年“十八武士”中的人物。
  现身花径的,是一个枯瘦的黑袍老人,比常人还高了半个头,一袭黑袍空空荡荡,像是挂在竹竿上,多角形的瘦脸,像个毒蛇头,加上闪烁的绿芒,使人不期而然地联想到洞里赤练。
  一望而知,他是个凶残邪恶之辈。
  老尼缓缓睁眼起立,面色一片惨白。
  黑袍老人向前移了半步,到了佛堂门外的阶沿下,再次发话道:“十妹,找到你真不容易,你那高足,想已把话带到,你怎么说?”
  老尼栗声道:“二哥,我已皈依佛门,法号‘净尘’!”
  黑袍老人咭咭一声怪笑道:“那我该称你一声‘净尘师太’了?”
  老尼合十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黑袍人又是一声怪笑道:“十妹,这便是你的答复吗?”
  老尼颤粟着声音道:“二哥,小妹已是佛门弟子,不能再堕尘劫了!”
  黑袍老人狞声道:“十妹,你真的能忘得了山高水深之仇?”
  老尼垂眉合目,冷沉地道:“身如菩提树,心如明镜台,已无俗垢尘埃了!”
  “哈哈哈哈,十妹,你真的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
  “阿弥陀佛!”
  “十妹,恐怕你正不了佛果……”
  “二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黑袍老人阴恻恻地道:“我不信你心无点尘?”
  老尼又一合十道:“二哥孙妹只想忏悔罪孽,在佛前平安了此残生。“
  “恐怕不可能,佛门虽广,不度无缘之人,十妹,你与佛无缘……”
  “阿弥陀佛,罪过!”
  “十妹,千言万语,总归一句,我是奉主人之命而来,请你重出江湖。”
  老尼面色一变道:“二哥,你不能……”
  黑袍老人冷酷地道:“十妹,多话不必说,你只说是或否?”
  老尼面皮一阵抽搐,久久才迸出一个字道;“不!”
  黑袍老人眸中绿芒陡盛,冷厉地道:“十妹,那你就别怪我无情了!”
  老尼全身一颤,激越地道:“二哥,你难道……”
  黑袍人一字一顿地道:“我奉命执行教规,抗命者死,你是自决,还是要我动手?”
  老尼面上立起抽搐,凄厉地道;“曹桐,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二十年前,幸免于劫,为何不猛省悔心,回头是岸,人可欺天不可欺,你不怕天理昭彰……”
  黑袍人怒哼一声,道:“住口,看来你是要我动手……”话声中,开始挪动脚步。
  上官智用手肘一碰许天心,悄声道:“我们真的是来看热闹么?”
  许天心沉声道:“武道仁道,我们得救这回头之人!”
  黑袍人业已上了阶沿,老尼高宣了一声佛号,坐回蒲团之上,闭上了眼,面色反而意外地平静了。
  许天心弹身出现,冷喝一声道:“曹桐,你要看到天理了。”
  黑袍人陡地转身,阴森森地道:“你是谁?”
  “过路的人!”
  “找死么?”
  老尼睁开了双眼,面露骇异之色。
  许天心挪步到距佛堂阶沿丈许之处,朗声一笑道:“姓曹的,一念向善,诸罪皆泯,你们这等作法,天理难容。”
  黑袍人一个弹身,下了阶沿,狞声道:“小子,天堂有路不走,地狱无门自闯来,老夫撕了你!”随着呼喝之声,枯瘦如鸟爪般的手爪,闪电般抓向许天心,这一抓,诡辣凌厉得到了家。
  许天心下身不动,上身一式“风摆残荷”,数寸之差,巧极地避过对方的一抓,口里清喝一声:“来而不往,非礼也!”右手曲指如钩,抓向对方左肋。
  这看似平平无奇的一抓,却藏了无数变化,角度部位,大异武林常轨,使人有避无可避之感。
  黑袍人险极地滑了开去,口里:“你小子还真有一手,不赖!”
  双掌一圈一划,以疾风迅雷之势,攻向许天心。
  许天心举掌迎击,双方顿时展开了场惊心动魄的搏斗,奇招绝式,滚滚而出。
  上官智在暗中连连点头,果然不愧是一代怪杰“不老书生”的传人,功力果然不同凡响,举手投足之间,均令人称绝。
  老尼口中连宣佛号,面色显得无比的肃穆。
  黑袍人的身手,也着实惊人,是上官智所见除“索血令”之外的第一高手。
  就在双方打得难解难分之际,另两条人影,出现在花径之上。上官智举目望去,一颗心不由“怦怦!”乱跳起来,现身的竟然是李静兰母女。
  黑袍人大叫一声:“十五妹,你母女接下这小子!”
  李静兰母女,一个用琵琶—个使剑,双双从侧背欺身攻上。
  许天心一个旋身,拔剑应敌。
  黑袍人乘机抽身,扑向佛堂。
  老尼面色大变,霍地立起身来。
  就在此刻,一个冰寒的声音道:“姓曹的,少逞凶顽。”人随声现,卓立廊沿之上。
  黑袍人吃惊地回转身躯,眸中绿芒乱闪,暴喝道:“你小子又是谁?”
  “铁卫士统领上官智!”
  “你……就是上官智?”
  “不错,咱们是初会!”
  黑袍人狞声道:“好小子,老夫早就想宰了你!”
  上官智一哂道:“别狂吹大气,本统领准你自卫,拔剑吧!”说着徐徐掣剑在手。
  黑袍人拔出剑来,侧首怒视着老尼道:“黄玉芬,很好,你竟然请到了帮手,怪不得有恃无恐……”
  老尼颤巍巍地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上官智沉声道:“曹桐,你们这等行为,人神共愤,竟然不容人改悔忏愆。”
  院地中,李静兰母女被许天心迫得团团乱转,险象环生。
  黑袍人手中剑一扬,狞恶万状地道:“上官智,老夫要把你碎尸万段!”
  上官智语音带煞地道:“你先出手,否则你毫无机会。”
  这句话,狂傲得相当可以,根本就不把黑袍人看在眼里,黑袍人吼叫一声,剑挟雷霆之势,罩向上官智,那样子是恨不能剑剁了对方。
  上官智以十成功力,施出师门杀手“春雷惊蛰”。
  金铁交鸣声中,挟着一声闷哼,黑袍人踉踉跄跄退了三四步,枯干的脸孔,起了抽搐,眸中绿芒暴射,像一头择人而噬的野兽。
  上官智上步欺身……
  黑袍人突地回剑入鞘,双掌怪异地一圈而出,上官智也在同一时间出剑疾挥。
  老尼厉叫一声;“碎心掌!”
  两声凄哼,同时传出,上官智连退了三个大步,挫剑喘息,面色一片苍白,黑袍人前胸被划裂半尺长一道口子,皮翻肉转,血流如注。
  黑袍人咬牙切齿地移动脚步,口里道:“上官智明年此日,是你的忌辰!”
  上官智只觉头晕目眩,金星乱冒,无振之力?他很失悔,早知黑袍人有这歹毒的掌功,该一上手使用“乾坤一掷”毁了他。
  老尼一闪出佛堂,拦在上官智身前。
  黑袍人厉笑一声道:“黄玉芬,好极了,该死的决活不了!”
  双掌一圈,“碎心掌”又告施出。
  上官智知道老尼决承受不了“碎心掌”一击,情急之下,伸左掌猛推,老尼猝不及防,被推得向右方跄去,上官智本人也因受伤之下用力过猛,身形一个踉跄。
  无巧不巧,双双都避过“碎心掌”的主锋,仅被偏劲震得各跄出了数尺。
  同一时间,院传出一声尖叫,李静兰的母亲负伤坐地。
  许天心弹身疾扑黑袍人,黑袍人见势不妙,闪电般掠入花丛,越墙而遁,许天心不遑追敌,急趋上官智身前,关切地道:“兄台伤得怎样?”
  上官智苦苦一笑道:“不要紧,死不了!”
  老尼“净尘”转身合十道:“贫尼敬谢二位少侠援手之德!”
  上官智与许天心齐道:“小事不足挂齿。”
  老尼“净尘”望着上官智不安地道:“少施主请自察‘心脉’伤势……”
  上官智身为“万博老祖”门下,对各种杂学均曾涉猎,当下颔首道:“在下业已自察过了,伤势不重,在下能予自疗。”
  老尼“净尘”宣了一声佛号道:“我佛果然慈悲,这就好了,少施主能承受‘碎心掌’一击,而无大碍,这份内力修为,武林显然不多见。”
  上官智道:“师太谬奖了!”
  院中,李静兰扶起了她的母亲,正准备离去。
  许天心一眼瞥见,弹身在前头截住,道:“不许走!”
  上官智缓缓挪步,到了阶沿边。
  李静兰厉声道:“上官智,你们要把我母女怎样?”
  上官智面对这曾痴爱自己的人,百感交集,心乱如麻。
  李静兰的目光,充满了恨意,但也不无幽怨。
  老尼“净尘”也站到了阶沿边,激动地道:“十五妹,为何如此苦苦相逼?”
  李静兰的母亲咬牙道:“你终归是逃不了的,本教决不容叛徒偷生。”
  老尼“净尘”凄然无语。
  许天心剑指李静兰母女道;“芳驾排名十五,当是‘无情姹女’邓慧珠了?”
  “不错怎样?”
  “芳驾如能说出贵教总坛在何处,本人不为已甚,放你母女上路……”
  “办不到!”
  “这恐怕由不得芳驾!”
  “你准备怎样?”
  “不怎么样,‘乾坤教’死灰复燃,荼毒武林,为正道所不容,区区下手,决不为过,芳驾最好三思。”
  “无情姹女”邓慧珠凄厉地道:“一句话,办不到,你尽管下手!”
  许天心长剑朝前一伸,李静兰横琶格住,栗声道:“你敢?”
  上官智心弦一颤。
  许天心冷冷一笑道:“这没什么不敢的!”
  上官智突地脱口道:“许兄,让她母女离开吧!”
  许天心剑眉一紧,愕然不解地道:“为什么?”
  上官智期期无言以对。
  李静兰红着眼直瞪上官智道:“不必故示人情,你可以杀了我母女,上官智,我恨你……”
  两粒豆大的泪珠,滚下了粉腮。
  上官智激情地道:“兰妹,前此是出于误会……”
  李静兰铁青着脸道:“什么误会,我把心献给你,你却拿来放地上践踏,你……无情无义。”
  许天心似有所悟,扫了上官智一眼,收剑后退。
  上官智狂乱地道:“兰妹,此心唯天可表!”
  李静兰用衣袖一拭泪痕,凄厉地道:“别叫我兰妹,上官智,你要杀我现在便是机会,否则有一天我会杀你,上官智,我恨你,恨你……恨你!”
  这话与“倾城花无影”伍筱芳如出一辙,耳畔,似乎又响起伍筱芳的声音:“恨你,恨你……”
  “无情姹女”邓慧珠一拉李静兰的手,道:“孩子,我们走!”
  李静兰秀眸中又掉下泪来,咬着牙道:“上官智你既不出手,我要走了,记住!有一天我必杀你!”
  母女俩转身沿花径离去。
  许天心愣望着上官智,没有加以拦阻,顾盼间,母女自庵门消失。
  上官智呆呆地望着庵门方向,口角噙着一丝苦笑,心头涌起一阵幻灭的凄酸,在开封城巨宅,两人险作同命鸳鸯,而现在,却落得如此下场。
  爱深恨更深,儿女之情,是容不下一丝渣滓的,一个女子,全心全意爱上一个男人,痴心到甘愿为他舍命,一旦发觉感情受骗那一份恨,是不言可喻的,李静兰现在正是这种情形。
  上官智的心片片碎了,他怎能忘得了李静兰曾舍命救他。
  爱的本身没有错误,只是命运之神安排太过残酷,误会可以解释,但立场却不能改变,必然有一天,正邪互不两立,她虽是一个善良的女子,但她的母亲却是“乾坤教”遗孽“索血令”的忠实爪牙……
  许天心上前道:“上官兄与那位姑娘之间……”
  上官智忙开口阻止道:“许兄有话慢谈,我们该走了!”说完转向老尼“净尘”道:“师太的身份在下尽知,依愚之见,师太最好立即易地暂避凶焰,告辞了!”
  拱手一揖,与许天心向外走去。
  “净尘”合十道:“恕贫尼不送了!”
  到了庵外,上官智舒了一口气,道:“许兄怎知今夜此庵会有事故发生?”
  许天心一笑道:“是家师无意中发现的,那姓曹的老者,截阻一名少尼要她传讯,家师正好路过碰上,探查明白了老尼的底细之后,决定救她一命,也就因此事耽搁,而误了赶奔洛宁的时辰……”
  “哦!原来如此!”
  “惭愧,今晚若非巧逢上官兄,小弟决应付不了,必辱师命。”
  “许兄这么一说,小弟无地自容了!”
  “对了,上官兄受了‘碎心掌’之伤,该先设法治疗才是。”
  上官智略一踌躇,道:“就在那边竹林中吧!”
  许天心顿首道:“好,小弟权充护法。”
  上官智进入竹丛寻个干净的地方,跌坐下去,先服了师门伤丹,然后运起本门心法,开始疗伤。
  一方面由于他内力深厚,一方面师门心法玄妙,所以只耗了半个时辰,便告功圆满,身形方起,许天心趋近前来,赞叹地道:“上官兄这一份能耐,令小弟折服!”
  上官智摇手道:“许兄这话令小弟汗颜,若有能耐,何至于受伤!”
  许天心正色道:“话不是这么说,据小弟所知,‘碎心掌’是一门极为霸道的失传武功,那位‘净尘’师太也曾说过,能当一击的,武林中还很少见……”
  上官智讪讪一笑道:“许兄忽略了一点,小弟出剑与对方发掌是同时,所以对方的掌力未能完全扫发,否则后果将不止此!”
  许天心道:“话虽如此,但也很难可贵了。”话锋一顿之后,又道:“对了,那位姑娘是兄台的红颜知己吗?”
  一句话,又勾起了上官智的心事,不由凄苦一笑,道:“可以么说,不过……此情已待成追忆了!”
  许天心可也有分寸,不再追问下去,改口道:“我们回城吧!”
  上官智颔了颔首,两人动身返城,夜静更阑,城门早关,两人越墙而入,到了城内,各道珍重而别,上官智迳向旅邸。
  第二清晨,策马上道,直奔开封。
  一路之上,心头总是重甸甸地,对李静兰这段情,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经过数日奔驰,这一天到达了开封,上官智先安顿了手下,然后自去投店。
  那两名在“五义帮”总舵养伤的铁卫士,也已健愈归队。
  约莫三更初起的时分,上官智结束停当,悄然离店,窜房越脊,如一缕淡烟般飘向那所可能是“乾坤教”的秘舵的巨宅。
  他心里暗暗盘算:如能碰上“索血令”,那是最好不过,否则必须设法擒捉对方一个活口,查明该教底细,只要“索血令”一除,便天下太平了。
  轻车熟路,很快地便找到那所巨宅。
  他相了相形势,越屋而入。
  院落沉沉,无灯无火。
  他在前院踌躇了一阵之后,小心翼翼地通过穿堂,进入中院,正面的大厅,正是上次被执,险与李静兰作同命鸳鸯的地方,此刻,八扇雕花厅门洞开,厅内除桌椅之外空无一物。
  这就透着蹊跷了,看样子,这巨宅不像有人住,莫非已人去宅空?
  上官智逡巡到了厅门外的走廊上,却不敢贸然进入,上次被执时,对方在厅内的恶毒布置,使他余悸犹存。
  望着空落落的大厅,脑海里又浮现出李静兰当日为爱无视生死的一幕,曾几何时,这一段可感鬼神的情,竟然幻灭了。
  无边的情意,已化作了灰烬。
  好梦由来最易醒,这一场好梦,算是醒了么?
  回肠九曲,上官智不由惘然了。
  蓦在此刻,一阵少女笑谑,倏地传入耳鼓。
  上官智不由心头一震,这巨宅本已被“乾坤教”余孽所占据,夜静更阑,何来女子调笑之声?目光四扫之下,只见角门启处,现出一对纱灯,执灯的是两名青衣少女,边走边互相调笑。
  看装束,是两名一般富室人家的内宅侍婢。
  上官智不由大惑,莫非是换了主人了。
  两名持灯少女,走上了正厅回栏。
  上官智本待走避,但又想到好歹得弄个明白,只这一犹豫之间,两名少女业已走近。
  “呀!有人……”
  惊叫声中,两名少女花容失色,连连倒退。
  上官智上前微一抱拳,尴尬地一笑道:“在下来此找人!”
  少女之一颤声道:“什么,半夜三更,闯入家宅找人……找谁?”
  上官智可就觉得难以启齿了,该怎么说呢?想了想道:“在下,要见你家主人!”
  少女眉一蹙,道:“你要见我们老夫人?”
  上官智心中一怔,含糊地应道:“是的!”
  “贵姓大名?”
  “在下上官智。”
  答话的少女顾另一少女道:“秋莲姐,莫非是应验了……”
  那叫秋莲的少女露齿一笑道:“是呀!真灵,我可一下子给唬糊涂了,春梅,你快去禀报老夫人!”
  叫春梅的少女,匆匆转身,进入角门去了。
  秋莲福了一福,道:“公子请稍候!”,
  上官智被弄成了丈八金刚摸不着头脑,她们说的应验了,真灵,到底是什么意思?心念之中道:“姑娘,你们老夫人是谁?”
  秋莲“咦!”了一声道:“公子不是说要见我家老夫人么?”
  “哦!这个……在下只是来找人,老夫人什么的是姑娘自己说的!”
  “不打紧,就这么同事,公子少时便知!”
  上官智更是迷茫了,这到底是从何说起?
  纱灯再现,春梅在角门边道:“老夫人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