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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章 邪不压正


更新日期:2021-08-07 + 放大字体 | - 减小字体 本书总阅读量:

  “噢!这好,你就去罢,名单已获,大事底定,对付‘乾坤教’余孽,应由‘武盟’出面,我们只暗中协助,你能复职,直接参予行动,再好不过,此事由老身向你师父去说,你只管答应。”
  上官智恭谨地应了一声:“是!”心念一转,又道:“梅老前辈在晚辈受命行动之前,匆匆与晚辈师兄褚剑鸣离去,似发觉什么大事不妥,不知……”
  龙太平立即接上话头道:“目前尚无家师消息,谅来不会有什么大的漏子!”
  上官智望了一眼龙太平,又向“百宝仙婆”道:“老前辈上次所赐的那面牌子……”
  “百宝仙婆”不等上官智说完,忙摇手道:“你还带在身边罢,必要时有用,你展示过么?”
  “有的,只一次,是对‘索血令’!”
  “哦!他认出牌子的来历?”
  “是的!”
  “很好,必要时你无妨暂以牌子主人的门下自居,这样可以秘密你的身份,现在事未算了,劫运方兴未艾,以不暴露你真正来历为佳。”
  上官智想问清楚“鬼牌”主人的情况,但看“百宝仙婆”的神情,似不愿要他提起,只把到口边的话吞了回去。
  “百宝仙婆”想了想,又道:“你在‘武盟’总坛之中,耳目自然灵敏,如有‘乾坤教’余孽活动的消息,应设法传出,令师与老身等是当年的首倡卫道者,自不能袖手。”
  上官智恭应道:“是的,晚辈会随时留意。”
  “百宝仙婆”语重心长地道:“孩子,一名武士,当在武林中有所作为,‘武盟’是很适合你的地方,愿你好自为之,老身说这话,不是要你求名,而是务实,多做些有益于人的事,方不负令师培育你的一番苦心。”
  “晚辈谨领受教!”
  “你还有什么要说么?”
  上官智本想说出交换名单可能是“偷龙转凤”伍乐天父女串演一节,但转念一想,还是先不说为妥,如果真是她父女所为,凭自己的力量,足可解决,这不单是勒索宝笈的问题,还牵涉“沧海老人”闵允中的死因,于是,一摇头道:“晚辈没什么要说的了。”
  “好,此地非久留之地,你可以走了。”
  上官智辞别了“百宝仙婆”与龙太平,离祠转回大街,心想,说不定伍筱芳已回到旅店,何不去找她当面质问?
  主意打定,立即朝那间叫“万福临”的旅店走去,心头充满了莫明的愤怒。
  他想到伍筱芳所表现的一往情深,结果全是假的,被骗,是最难忍受的事。
  回到旅邸,不见伍筱芳的影子,店小二仍然殷勤侍候,但上官智的感受完全不同了,孤灯独对,愈想愈不是滋味,这一夜,比一年还要难捱,好不容易时醒时睡地捱到天明,伍筱芳没有回转,上官智把心一横,决定到汜水登门拜访,判断她得手之后,必回汜水家中无疑。
  查问小二,两骑马仍在,上官智要小二备了一匹,离店上道,迳奔汜水。
  经过一整天的疾驰,到了汜水,人没什么马儿却疲乏不堪了。
  上官智策马迳趋伍宅,只见大门紧闭,叩了许久,却不见有人应门,不由大感狐疑,暗忖:“莫非举家迁走了!”
  犹豫了一阵之后,飞身越墙而入,一看院落沉沉,不见半丝灯火,这可有点古怪了,难道“偷龙转凤”伍乐天会为了一部秘笈,弃家而走,他已是洗手江湖之人,怎会做这等事呢?
  心念未已,突然瞥见花径之上似躺着一条人影,不禁心一动,近前一看,登时呼吸为之一窒,躺着的,赫然是那侍候伍筱芳的青衣婢女,业已断了气。
  看样子,伍府业已发生了意外。
  于是,急匆匆地奔入后进,院地中央,赫然又是一具尸体,死的竟然是伍筱芳的师兄冯奇,也是伍乐天的接棒人,俯身细察,发现死者眉心间结了一个豆大的血珠,忍不住栗呼道:“索血令!”
  “索血令”竟然向伍宅下手,这是怎么也想不到的事。
  “偷龙转凤”伍乐天本人呢?莫非也……
  上官智额头渗出了汗珠,惶急地逐屋搜查,不见半个人影,也再没发现尸体,他转到中进院内,站着发呆。
  伍乐天到底是死是活?伍筱芳可能还不知道家中已生惨变。
  以伍宅的巧妙布置,与“偷龙转凤”的能耐,难道还对付不了“索血令”?
  冯奇算是新任的掌门人,遽遭“索血令”毒手,这在“空灵门”来说,是前所未有的事,因为他才是第四传,在整个武林来说,也是极少有的事。
  蓦地,微风飒然,一条人影倏焉而现,上官智转身一看,来的竟是伍筱芳。
  伍筱芳面容凄厉,匆匆叫了一声:“智哥,你先到了。”话声未完,人已奔入后进。
  上官智内心激动如潮,但人家新遭惨变,有话也等慢一步再说,所以仍站在原地未动,不久后进有了人声,也亮起了灯火,上官智大感惑然,宅中原来还有人,看样子是发生事变之后,躲入秘室……
  伍筱芳重新出现,粉腮一片铁青,咬牙切齿地道:“是‘索血令’下的手!”
  上官智尽量装得平和地道:“伤了多少人?”
  伍筱芳狠毒无比地道:“只掌门师兄与一名下人,其余的避入秘室得以幸免!”
  “令尊呢?”
  “离家出外办事去了!”
  上官智心中一动,“偷龙转凤”外出办事,是否说是办交换名单的事?那在小舟上垂钓,不露面目的“独钓翁”极可能是老偷儿的化身,当下脱口道:“办什么事?”
  伍筱芳摇头道:“不知道,如非大事,他不会离家的。”
  上官智淡淡地道:“嗯,当然是大事!”
  伍筱芳杏眼一睁,道:“智哥,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上官智道:“伍姑娘心里当十分明白何必再问在下……”
  伍筱芳一听口气不对,竟然连称呼也改了,不由粉腮一变,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官智声音一冷,道:“我姓上官的还不致窝囊到任人玩弄于股掌之上。”
  伍筱芳惶惑地向后一退,激动地道:“我完全不明白,你的意思,你在说什么?”
  上官智俊面一沉,道:“伍姑娘,用不着再装模作样了,令父女的为人,在下早该想到的,不过,现在也不晚,亡羊尚可补牢。”
  伍筱芳粉腮由铁青变到苍白,咬了咬牙,道:“上官智,你把话说清楚!”
  上官智冷冷一笑道:“说穿了多不好意思,心照不宜算了,姑娘知道怎么做的……”
  伍筱芳怒声道:“我不知,你说!”
  上官智语带讥讽地道:“贵门那些手法,何必玩在我的身上……”
  “什么手法?”
  “当然是空空妙妙的手法!”
  “你……你……胡说八道!”
  “在下请同一句,‘沧海老人’闵允中是如何死的?”
  伍筱芳窒了窒,狂声道:“我怎么知道,我爹不是对你说过了么?”
  上官智口角一披,道:“很好,在下将来再向令尊请教,现在请姑娘把那东西交出来。”
  伍筱芳再退了一步,栗声道:“什么东西?”
  上官智不屑地道:“姑娘何必如此,有这种手段取东西,实在令人齿冷。”
  伍筱芳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娇身簌簌抖个不住,激愤无比地道:“你是说我从孟津附近得到的东西?”
  “不错,正是这句话!”
  “你以这种态度索取?”
  “要在下跪求么?”
  伍筱芳双目一红,泪水在眸内打滚,凄厉地道:“上官智,算我瞎了眼,看错了人,现在你请便,我要料理死者后事。”
  上官智想到对方刚遭惨祸,一时翻不下脸,思虑再三之后,道:“很好,在下改日奉访!”
  说完转身便走。
  身后传来伍筱芳带哭的声音道:“上官智,我恨你,恨你……”
  上官智充耳不闻,但心头那一股子说不出来滋味,可相当不好受,身形一紧,穿院而出越墙迳去。
  到了街上,耳畔仍响着伍筱芳怨毒的声音:“恨你……恨你……”
  曾经何时,柔情蜜意,化作过眼烟云,自古好梦易醒,这是一个明证。
  他希望这只是场误会,偏偏事实却证明了,伍筱芳并不否认,她生来倾城之貌,却有一个龌龊的灵魂,实在令人扼腕,是环境移人么?
  恶劣的心境,紊乱的情绪,使他无法在汜水逗留下去。
  于是,他漏夜上路,奔向“武盟”总坛所在地的中条山,准备复任“武盟”铁卫士统领之职。
  由此至中条山,如果沿途无阻的话,三四日便可抵达。
  一路无话,第四天午前,抵达了“武盟”总坛,一些故旧属下,纷纷向他致贺,歇憩了一阵之后,由掌令“无双剑客”柳友生领着谒见盟主“剑圣”白云青,盟主慰勉了一番,接着又拜会七老及同属。
  午正,盟主下令聚集总坛所有职司人等,正式宣布上官智复职,仍掌铁卫士队。
  入晚,宴开数十桌,为上官智接风,副盟主“长恨客”谷非适时赶回,欢愉之情溢于言表,上官智对这引荐人,感激无地。
  自此,上官智又回复了以前的职司与生活。
  就在复职后的第五天晚上,上官智照例巡视总坛内外哨卡,但见天宇澄清,月明如画,整座总坛,沉浸在一片银晕之中。
  这总坛原本是“乾坤教”的故坛,占地极广,规模宏大。
  上官智巡完了最后一层,正要返回卧房之际突闻一声凄厉的惨号,破空而起,他这一惊,委买非同小可,判断惨号声来源,似在“七老堂”附近。
  他拔剑在手,疾奔“七老堂”。
  刚达“七老堂”前面方场的转角处,忽见一条人影自内奔出。
  上官智大喝一声;“什么人?站住!”
  那人影闻声反奔入堂,远远望去,似是一个蒙面人。
  上官智疾逾光石火地掠到“七老堂’门外,暴喝一声道:“堂内是什么人?”
  各方警卫,闻声而至,总坛之内,顿时鼎沸起来,警钟大鸣,人影突奔。
  上官智扬声大叫道:“包围‘七老堂’!”
  业已奔到的铁卫士及报事人等,纷纷散开,把“七老堂”围住。
  上官智把目光扫向堂内,只见厅地中央伏卧了一个人,定睛一看,赫然是七老之首的“弄笛老人”弘一奇,登时亡魂大冒,一个弹身,进入堂中。
  其余的人,也跟着涌入。
  上官智机警地先用目光环扫堂内一周,却不见半丝人影。
  这“七老堂”是一座独立的建筑,除大厅门之外,只有两道侧门通向后面,后面两道侧门,此时仍关得紧紧地自内拴着,根本不曾开启过,而上官智分明看到那人影反奔入堂,这可就无法思议了,那人会土遁不成。
  堂中除了长案之下,因有桌披可以隐人之外,其余角落都一览无余。
  上官智过去掀起了桌披,桌下空无一物。
  此刻已有七老之中的二老把“弄笛老人”的身躯翻转,惊呼之声陡起“索血令!”
  “弄笛老人”眉心之间,很明显的一个血珠。
  二老之一探了探脉息,栗声道:“还没断气!”
  于是二老—个坐下地去,半抱起“弄笛老人”上半身,另一个疾以手掌附上“命门大穴”,缓缓迫入真元。
  所有在场的,全都面目失色,惊愤交加。
  “弄笛老人”开始有了鼻息,口唇连连翕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副盟主“长恨客”谷非匆匆奔至,大声道:“有救么?”
  救治“弄笛老人”的一老摇了摇头。
  紧接着,堂外响起一个声音。
  “盟主驾到!”
  所有在场的,全部向两侧闪开,“剑圣”白云青直趋“弄笛老人”身前。
  “弄笛老人”双眼没张开,口唇间吐出了蚊讷般的几个字音“‘索血……令’,就……是……”
  抱持他的老人急声道:“‘索血令’是谁?”
  “弄笛老人”已无力说出以下话,头一偏,断了气。
  所有的人全垂下了头。
  “剑圣”白云青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怒不可遏地道:“何物‘索血令’,意敢在总坛之内杀人,胆大包天,罪不可恕,本盟将尽全力,予以缉捕,是那位最先发现此事?”
  上官智躬身道:“是卑职首先发现!”
  “噢!上官统领,把经过说一说?”
  “卑职例行巡视归来,听见惨号之声似发自此地,当即赶来,曾见一个似蒙面的人,返退入堂,卑职追至,发现首老遭害,门户未启凶手失踪。”
  “有这等事?……”
  副盟主“长恨客”谷非大声道:“上官统领,照此一说,凶手必藏匿附近不远,急速全面搜查!”
  上官智恭应了一声:“遵命!”
  立即把手下铁卫士分为四组,各由头目带领,分四路逐屋搜索,其余各老自动参加行动,各执事人等,由掌令指挥行动。
  整座总坛,又告鼎沸起来,但见人影幢幢,穿行如梭。
  上官智巡奔各外围岗哨,逐一查问,但谁也没发现可疑事物。
  这可真有些不可思议了,“索血令”是人,并非鬼魅,怎能逃过这么多眼目?
  “武盟”是武林共崇的圣地,他竟然公然来此杀人,而且被杀的是武林执法的“七老会”首老,是私仇还是另有目的?
  而更令人不解的是“弄笛老人”弘一奇何以会被杀害在堂里?这里是公议执法的地方,平时除了巡逻警卫之外,无人出入,而且时辰也是该安歇的时分。
  搜索毫无结果。
  盟主“剑圣”白云青连夜在议事堂召集执事以上的高级属众,开紧急会议。
  议事堂内气氛显得万分沉重。
  这是“武盟”成立以来,首次发生的意外事件。
  上官智身为铁卫士统领,负有维护总坛安全之责,而此事又发生在他复职之后的数天,这使他更觉不安,于是,他当众起立,向盟主请罪。
  “剑圣”白云青不加罪责,反而安慰了他—番,这益使他心上的结更紧。
  会议结束,由盟主向各门派传出“金令”,全力协查“索血令”的来历与行踪,随时以飞讯向“武盟”传报,另由“武盟”成立两个特别行动组,一个小组由现存六老与总坛堂各堂主等组成,归六老排名第二的梅可佑指挥,在总坛随时待命行动,另一个小组以二十名铁卫士组成,由上官智率领,出江湖搜捕,副盟主“长恨客”谷非持盟主“金令”负责机动联络各门派,便宜行事,总坛警卫之责,交由掌令“无双剑客”柳友生指挥留守的二十名铁卫士为之。
  第二天一早,上官智率领二十名骁骑,离开中条山总舵。
  这种行动,近于捕风捉影,但又不能不做。
  一路之上,他始终忘不了“索血令”在“七老堂”内神秘消失这件事,他自信决非眼花,如果说是内奸所为,该有个影子,而他到达之际,堂内除了死者没有别人,门户未启凶手由何而遁呢?
  第三天,经桓曲入豫境,上官智把手下分为两队,各由一名头目率领,他自己单独一路,规定了行程路线,以及联络暗号,行动方式等之后便即分道。
  他之所以如此做,一方面避免招摇,一方面个人行动比较方便,因为查缉“索血令”并非官府出动捕人,需要兴师动众。
  最大的问题是不知道“索血令”的真面目,如果他不着紫衫不蒙面,即使对面相处,也不知道他便是“索血令”,除非恰巧逢上他动手杀人。
  “索血令”公开在“武盟”总坛之内杀人,如非私怨,便是公开向正义挑战,若不将他照铁律制裁,“武盟”的声望将从此一落千丈,这是个极大的考验。
  上官智放松了缰绳,让马儿自由地缓缓驰行,他坐在马鞍上苦思冥索,到底该如何着手,才能成功?
  想来想去,觉得最好的办法是联络“望梅老人”等一些前辈,请他们暗中协力,为武林除此大害。
  有了决定,心头便觉轻松了许多。
  正行之间,突见几条人影,踉踉跄跄,迎面奔来,上官智忙把马朝旁边一勒,意思是要让那人过,免人马互撞。
  那人堪堪奔行近前,“砰!”然一声,栽了下去,口中冒红,伏在地上喘息。
  上官智大吃一惊,跃下马来,只见这倒地不起的,是个中年汉子,心想:“对方定是负了伤又被追击,才会倒地。”心念之中,上前把那人扶到路边坐,道:“朋友是受伤么?”
  中年汉子面孔被血灰污染,一副狼狈不堪之状,目珠骨碌碌地望了上官智一眼,有气无力地道:“没有……在下只是久奔脱力。”
  上官智“哦!”了一声,道:“朋友定有什么急事?”
  中年汉子摇了摇头,道:“没什么,阁下请便,在下很感激阁下扶了这一把。”
  这句话一听便知言不由衷,没有人会平自无故赶到脱力吐血,但事不干己,没理由要强迫别人说,但仍忍不住地道:“区区是‘武盟’铁卫士统领上官智!”说完,准备上马就道。
  中年汉子突地双目大睁,激声道:“上官统领请留步!”
  上官智回过身来,道:“朋友有话要说?”
  中年汉子喘息道:“在下叫李三东,是‘五义帮’属一名头目……是去求救的……”
  上官智心中一动,道:“求救,为什么?”
  “本帮两外分舵被挑,总舵被围……”
  “噢!对方是谁?”
  “来历不明,人数不到五十,但人人身手高强。”
  “你准备到何处求援?”
  “分舵被挑,无望了,‘武盟’远在数百里,远水难救近火,不知统领……”
  上官智想了想,剑眉一挑,道:“贵帮总舵不是设在新安附近么?”
  “是的!”
  “离此多远?”
  “由此转南,半天马程!”
  “对方围困贵帮总舵目的何在?”
  “这点在下不清楚,似乎是胁迫敝帮主答应某种条件。”
  上官智点了点头,从怀中取出一粒师门伤丹,递与对方,道:“你且服下,自行疗伤,此事由本统领去办。”
  李三东双手接过,怀疑地道:“只统领一人么?“
  上官智一跃上马,道:“这你就不必管了,伤愈慢慢回总舵罢!”说完,骤马向南驰去,奔出了里许,取出旗花火讯,就马背上施放。
  奔了数里,放出第二次讯号。
  不久,两骑马狂驰而至,上官智匆匆交待了数语,重行单独上路,两名铁卫士分头照指示去办事。
  这是一片遮天蔽日的枫林,连接着一道小小的山岗,岗下林中隐约露出一座巨庄大宅的影子,这便是‘五义帮’总舵所在地了。
  夕阳吐尽了最后一丝余辉,沉沉在岗后,暝色四起,枫林渐呈模糊。一骑快马,掩到了林边,马上人滚鞍落马,徐徐进入林中。
  来的,正是“武盟”铁卫士统领上官智。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