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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尔:Rules(基于电影内容看电影)(2)

时间:2022-11-25来源:网友提供 作者:fork·knife 点击:

   谈话中,Tar指出男生“the architect of your soul appears to be social media”,但Tar又何尝不是另一种虚假的形象构建,Tar和Olga以及一个白男在电梯里的那一幕,我们可以看见Tar和白男的镜像,是此处权力的镜像,但此处没有Olga的镜像。比起Linda Tarr——Lydia Tar,一个高雅的适合古典乐界的名字,一个权力的上位者,the one who conducts. 有趣的是,这样的上位者,除了在她谈及音乐或指挥时,会呈现出仰视镜头,大部分时刻都是俯拍,甚至在塞巴斯蒂安跪下仰视Tar提出意见时,镜头也是俯拍——并且拍到了整个乐团,整个乐厅——整个权力结构。但片中有两个人拒绝了conducting,Olga和Petra。

   Olga明显是个反抗者,是尼采的狮子,她没有进入过这个权力结构,而是属于另一个权力结构,从Tar送她下车的地方便可看出——有趣的是,Olga和控诉波伏娃的那位情人是一个名字。在女人们从历史中被消失时(二人餐厅交流Tar提到这里出现的名字总是拿破仑、贝多芬之流),Olga提到了女权主义者;当说到音乐时,Olga再次说到,她喜爱的是音乐带给她的意义,谁指挥?不重要。她当然带着摧毁Tar的目的到来,当Tar开始被摧毁的时候,她便不再和Tar接近,假意休息但又避着Tar盛装打扮去lobby的时候,就好像出席Tar的葬礼。尽管如此,我并不认为中心会因此解构,中心不仅是上层的景观,也是下层人依照规则看上去没有过错也没有冒犯别人的生活。但Olga对音乐的爱也是如此真诚,被选上时,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她整颗心的热情,甚至“on the verge of climaxing”.

   而Petra,我认为她存在Tar本我的投影,在捂脚那一幕,她一下子就看见了Tar内心的恐惧和煎熬——“Du sehst schöner aus wenn du lächelst.”或许在这一瞬间,Lydia仿佛松了口气。正如Sharon所说,这是Tar唯一一段非transactional的关系,Sharon知道一些列事情后,她的点在于你光明正大的出轨惹出事了,却没有和我商量!——“Those are the rules”between Sharon and Lydia. Tar在Sharon的指导下,一点一点的循着规则往上爬——她努力符合既定的规则,她被选拔出来了。这一过程没说,但从早间新闻第一季里的Alice可见一斑,一个蛋糕的大小已经既定,一个人吃下更多的蛋糕,就会有其他人获得相对小的部分(当然最后Alice算改变了吧,我看了好久了,也忘了)。

   与此同时,Tar还有另一个权力投影的对象,房东奶奶。在她没有感到being haunted前,房东奶奶的身体状况也相对稳定,然后随着Tar的权力的崩溃,她糟糕的、赤裸的、可怜的一面预言着失去权力的Tar,直到失去上位者的身份,Petra被带走,Krista如同复仇者般出现在Tar的梦境中——Tar和房东一同死去了,楼梯上的疯癫女人静默的注视着一切。

   中途的一个梦境中,我们可以看到Francesca不断的和Tar亲近的人耳语,随后可见Sharon、F以及两面的Olga,另一面模糊不清的Olga就是复仇之人,此时Tar成为了被他人塑造之人——揭示了Tar的走向。但有趣的是,最后出现了一个脸上有迷宫的男人,似乎是全篇没有出现过的角色,然后梦境结束,镜头立刻给到了公寓里的一幅照片——Tar在前,烟雾从后面的男人处向前弥漫开来,笼罩着Tar,就好似被权力腐蚀的Tar的自画像。

   Tar对音乐的爱,这当然不需要我赘述,影片多出有表现,这可能是她注视自我时唯一能立足的点了,当她跳出权力结构和所谓的规则,在东南亚“选妃”时,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所做的一切,是如此的糟糕——和开头介绍里提到的那个会去和原住民一起生活谱写乐曲、为难民举办免费音乐会的人,相去甚远,so estranged(在很多主创们的采访里都能听到的一个词)。但有一点,是她在大厦倾倒时,能立足的点——就像她回到家,将小时候的奖牌带在身上,重新回想起音乐对她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的时候——音乐。

   尽管在我们看来,她“沦落”到指挥游戏音乐,但她仍然在嘈杂的环境中研究着乐谱,从开头start the clock, mark time的人,变为带着耳机听录音节奏指挥的robot,多少让人有些唏嘘——但当她打开窗,风吹进来的那一刻,谁又能知道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呢?就像加缪笔下的两个走夜路的盲人,嘲讽普世价值投射于他们身上的怜悯才是可怜,普世价值又何尝不是一种约定俗成的规则。(出自《加缪手记第一卷》)

   Tar已经离开,但权力结构无处不在:指挥与乐团,mentor和Tar-like people,大人和小孩,甚至那个红衣小孩和她的群体对其他小孩来说也是权力的上下位结构,Tar之于K和F,群体之于Tar,乐团之于需要fit in的新乐手,医生之于病人(医生可能是唯二脱离Tar指挥家身份和她交流的人,也是除家人外唯一没有maestro的地方)。在东南亚的某条河上,男孩提到鳄鱼是马龙白兰度带来的,然后它们生存了下来——到底谁是鳄鱼——是当Tar下去游泳时会让她丧命的被压迫致凶残反抗的当地人(Tar住的地方,保安甚至配了枪),还是打搅了原生生态的外来侵略者殖民者。此处没有答案,就如同Tar在Juilliard弹奏Bach时所说:It’s a question and an answer,which begs another ques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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