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枫轩原创文学网 - 纯净的绿色文学家园 !
雨枫轩

列传第六 太武五王(3)

时间:2021-04-10来源:网友提供 作者:魏收 点击:

  后从出帝入关。

  广阳王建,真君三年封楚王,后改封广阳王。薨,谥曰简王。

  子石侯,袭。薨,谥曰哀王。

  子遗兴,袭。薨,谥曰定王。无子。

  石侯弟嘉,少沉敏,喜愠不形于色,兼有武略。高祖初,拜徐州刺史,甚有威惠。后封广阳王,以绍建后。高祖南伐,诏嘉断均口。嘉违失指授,令贼得免。帝怒,责之曰:“叔祖定非世孙,何太不上类也!”及将大渐,遗诏以嘉为尚书左仆射,与咸阳王礻喜等辅政。迁司州牧。嘉表请于京四面,筑坊三百二十,各周一千二百步,乞发三正复丁,以充兹役,虽有暂劳,奸盗永止。诏从之。拜卫大将军、尚书令,除仪同三司。

  嘉好饮酒,或沉醉,在世宗前言笑自得,无所顾忌。帝以其属尊年老,常优容之。与彭城、北海、高阳诸王每入宴集,极欢弥夜,数加赏赐。帝亦时幸其第。性好仪饰,车服鲜华,既居仪同,又任端首,出入容卫,道路荣之。后迁司空,转司徒。

  嘉好立功名,有益公私,多所敷奏,帝雅委付之。爱敬人物,后来才俊未为时知者,侍坐之次,转加谈引,时人以此称之。薨,遗命薄葬。世宗悼惜之,赠侍中、太保,谥曰懿烈。

  嘉后妃,宜都王穆寿孙女,司空从妹也,聪明妇人。及为嘉妃,多所匡赞,光益家道。

  子深,字智远,袭爵。肃宗初,拜肆州刺史。预行恩信,胡人便之,劫盗止息。后为恆州刺史,在州多所受纳,政以贿成,私家有马千匹者必取百匹,以此为恆。累迁殿中尚书,未拜,坐淫城阳王徽妃于氏,为徽表讼。诏付丞相、高阳王雍等宗室议决其罪,以王还第。

  及沃野镇人破六韩拔陵反叛,临淮王彧讨之,失利,诏深为北道大都督,受尚书令李崇节度。时东道都督崔暹败于白道,深上书曰:

  边竖构逆,以成纷梗,其所由来,非一朝也。昔皇始以移防为重,盛简亲贤,拥麾作镇,配以高门子弟,以死防遏,不但不废仕宦,至乃偏得复除。当时人物,忻慕为之。及太和在历,仆射李冲当官任事,凉州土人,悉免厮役,丰沛旧门,仍防边戍。自非得罪当世,莫肯与之为伍。征镇驱使,但为虞候白直,一生推迁,不过军主。然其往世房分留居京者得上品通官,在镇者便为清途所隔。或投彼有北,以御魑魅,多复逃胡乡。乃峻边兵之格,镇人浮游在外,皆听流兵捉之。于是少年不得从师,长者不得游宦,独为匪人,言者流涕。

  自定鼎伊洛,边任益轻,唯底滞凡才,出为镇将,转相模习,专事聚敛。或有诸方奸吏,犯罪配边,为之指踪,过弄官府,政以贿立,莫能自改。咸言奸吏为此,无不切齿憎怒。

  及阿那瑰背恩,纵掠窃奔,命师追之,十五万众度沙漠,不日而还。边人见此援师,便自意轻中国。尚书令臣崇时即申闻,求改镇为州,将允其愿,抑亦先觉。朝廷未许。而高阙戍主率下失和,拔陵杀之,敢为逆命,攻城掠地,所见必诛。王师屡北,贼党日盛。此段之举,指望销平。其崔暹只轮不反,臣崇与臣逡巡复路。今者相与还次云中,马首是瞻,未便西迈,将士之情,莫不解体。今日所虑,非止西北,将恐诸镇寻亦如此,天下之事,何易可量!

  时不纳其策。东西部敕勒之叛,朝议更思深言,遣兼黄门侍郎郦道元为大使,欲复镇为州,以顺人望。会六镇尽叛,不得施行。深后上言:“今六镇俱叛,二部高车,亦同恶党。以疲兵讨之,不必制敌。请简选兵,或留守恆州要处,更为后图。”

  及李崇徵还,深专总戎政。拔陵避蠕蠕,南移渡河。先是,别将李叔仁以拔陵来逼,请求迎援。深赴之,前后降附二十万人。深与行台元纂表求恆州北别立郡县,安置降户,随宜赈赉,息其乱心。不从,诏遣黄门郎杨昱分散之于冀、定、瀛三州就食。深谓纂曰:“此辈复为乞活矣,祸乱当由此作。”既而鲜于脩礼叛于定州,杜洛周反于幽州。其余降户,犹在恆州,遂欲推深为主。深乃上书乞还京师。令左卫将军杨津代深为都督,以深为侍中、右卫将军、定州刺史。时中山太守赵叔隆、别驾崔融讨贼失利,台使刘审考核,未讫,会贼逼中山,深乃令叔隆防境。审驰驿还京,云深擅相放纵。城阳王徽与深有隙,因此构之。乃徵深为吏部尚书,兼中领军。及深至都,肃宗不欲使徽、深相憾,敕因宴会令相和解。徽衔不已。

  后河间王琛等为鲜于脩礼所败,乃除深仪同三司、大都督,章武王融为左都督,裴衍为右都督,并受深节度。徽因奏灵太后构深曰:“广阳以爱子握兵在外,不可测也。”乃敕章武王等潜相防备。融遂以敕示深。深惧,事无大小,不敢自决。灵太后闻之,乃使问深意状。乃具言曰:

  往者元叉执权,移天徙日,而徽托附,无翼而飞。今大明反政,任寄唯重,以徽褊心,衔臣切骨。臣以疏滞,远离京辇,被其构阻,无所不为。然臣昔不在其后,自此以来,翻成陵谷。徽遂一岁八迁,位居宰相;臣乃积年淹滞,有功不录。

  自徽执政以来,非但抑臣而已,北征之勋,皆被拥塞。将士告捷,终无片赏,虽为表请,多不蒙遂。前留元标据于盛乐,后被重围,析骸易子,倒悬一隅,婴城二载。贼散之后,依阶乞官,徽乃盘退,不允所请。而徐州下邳戍主贾勋,法僧叛后,暂被围逼,固守之勋,比之未重,乃立得州,即授开国。天下之事,其流一也,功同赏异,不平谓何?又骠骑李崇,北征之日,启募八州之人,听用关西之格。及臣在后,依此科赏,复言北道征者不得同于关西。定襄陵庙之至重,平城守国之要镇,若计此而论,功亦何负于秦楚?但以嫉臣之故,便欲望风排抑。

  然其当途以来,何直退勋而已,但是随臣征者,即便为所嫉。统军袁叔和曾经省诉,徽初言有理,又闻北征隶臣为统,应时变色。复令臣兄子仲显异端讼臣,缉缉翩翩,谋相诽谤。言臣恶者,接以恩颜;称臣善者,即被嫌责。甄琛曾理臣屈,乃视之若仇雠;徐纥颇言臣短,即待之如亲戚。又骠骑长史祖莹,昔在军中,妄增首级,矫乱戎行,蠹害军府,获罪有司,避命山泽。直以谤臣之故,徽乃还雪其罪。臣府司马刘敬,比送降人,既到定州,翻然背叛。贼如决河,岂其能拥。且以臣府参僚,不免身首异处。徽既怒迁,舍其元恶。囗及胥徒。从臣行者莫不悚惧。

  顷恆州之人,乞臣为刺史,徽乃斐然言不可测。及降户结谋,臣频表启,徽乃因执言此事。及向定州,远彼奸恶,又复论臣将有异志。翻覆如此,欲相陷没。致令国朝遽赐迁代。贼起之由,谁使然也?徽既优幸,任隆一世,慕势之徒,于臣何有?是故余人摄选,车马填门;及臣居边,宾游罕至。臣近比为虑其为梗,是以孜孜乞赴京阙。属流人举斧,元戎垂翅,复从后命,自安无所,僶俛先驱,不敢辞事。及臣出都,行尘未灭,已闻在后复生异议。言臣将兒自随,证为可疑之兆,忽称此以构乱。悠悠之人,复传音响,言左军臣融、右军臣衍,皆受密敕,伺察臣事。徽既用心如此,臣将何以自安!

顶一下
(0)
0%
踩一下
(0)
0%
------分隔线----------------------------
栏目列表
热门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