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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125章


更新日期:2023-02-25 + 放大字体 | - 减小字体 本书总阅读量:

    正文第一百二十一章襄阳

    人再次启程上路,苏小舞留心观察赵清轶,越相处越乃无药可救。比女人还娇生惯养,在外生存能力为零。苏小舞非常怀疑这人之前究竟是怎么在江湖上存活下来的,十分可疑。

    而且她看着赵清轶眼中的笑意,经常觉得自己有被捉弄的感觉。让她更加不爽的是根本找不到证据他在耍她。一路上她也找了多次机会去试验赵清轶到底会不会武功,总是让他用各种稀奇古怪的法子逃脱过去。一时还真不能确定他是真的柔弱公子一个,还是在装傻。

    不过论装傻她也会,每次出了状况她都是一脸无辜的样子看着赵清,当然表面上死都不会承认自己是有意的。

    总不能拿剑逼着他看看有没有武功吧?苏小舞有时看了看手心上因为每天甩马鞭而起的茧子,还真希望这个时候来个刺客什么的替她试试。不过为了她的小命着想,还是免了吧。

    两人一路上走走停停吵吵闹闹,终于在几天之后来到了襄阳城外。

    襄阳位于位于汉水之旁诸河交汇处,控制着广大的山区与上下游的交通,地理位置非常险要,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地,对西京洛阳的安危更是关系重大。

    黄昏时分,苏小舞驾着马车,终于在城门关上之前来到了襄阳,缴纳过城门税之后进入城内。

    襄阳城墙颇具气势,墙体坚固雄伟壮观,城门箭楼,钟楼鼓楼对峙。墙体上清晰可见刀斧之印,可见此城墙在历史战火中的数次洗礼。

    高达十五丈的城墙上燃起灯火,贯通南北城门的大街上正好是华灯初上之时。跨街而立的牌坊楼阁,一望望不到边际。道路两旁店铺林立,屋舍鳞次栉比。长街铺着古朴的石砖,道上车水马龙,一片太平热闹景象。

    苏小舞慢慢地驾着马车走在大街上,发现这里好多江湖打扮的人在闲逛。猛然想起路上遇见的那三贱客说过,襄阳的寒月堡堡主即将过六十大寿,想来这些就都是要参加寿宴之人。只不过她注意到大都是年轻人居多。

    “苏苏,我们这就去寒月堡吧。”在车厢里的赵清轶钻了出来,坐在苏小舞身旁,眉开眼笑地说道。

    苏小舞掐指算了算日子,发现他们两个人在路上耽误的时间还真多,“明天才是寒月堡的堡主寿宴,我们到时候再去吧。”苏小舞瞥了一眼兴高采烈的赵清轶,淡淡说道。他们这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怎么晚上去打扰人家啊?

    “这就去好了,还能省下住客栈的银子。”赵清轶闲闲地说道,左顾右盼地看着襄阳的夜景。

    彻底无语。

    苏小舞忍着皱眉的冲动,过了好一会儿才尽量平静地说道:“可是我们并没有准备寿礼,这样空手去合适吗?”他脸皮够厚,但是她可不好意思。寒月堡听起来好像还是个很有名的地方,他能随便敷衍过去吗?

    赵清轶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苏小舞,一脸得意地说道:“这就是我坚持今天晚上过去的原因啊,明天去了岂不是更要送寿礼?趁今天先混进去再说。寒月堡那么大,肯定有客房给我们住。”

    苏小舞只觉得额头上有黑线渐渐下滑,她觉得这家伙的头脑已经是非常人所能理解的。拗不过他这尊王爷,苏小舞叹气道:“好吧,怎么走?”

    “穿过这条街,一直走到襄阳的南城门,随后往西走不远就是寒月堡。”赵清把手中的折扇摇得越发起劲,“我曾经到过一次寒月堡,嗯嗯,那凤飞飞的脾气啊,真是不得了。”

    原来他去过寒月堡啊,苏小舞略略

    ,驾着马车在人流中穿梭。“寒月堡是个什么地方I好奇地问道。

    赵清轶扬了扬剑眉,用夸张的语气说道:“不会吧!你连寒月堡都不知道?”

    苏小舞无所谓地笑了笑,道:“是不知道啊,我行走江湖不过半年而已,当然什么都不知道。”她承认她是江湖小白,又怎么样?

    赵清轶侧过头看了她半晌之后,缓缓道:“寒月堡是以落月鞭称雄于世,大抵可以算得上奇门兵器之一。而这也只是寒月堡在武林中有所威望的一部分原因。”

    “哦?”苏小舞熟练的驾驶着马车躲过对面而来的车队,她的技术倒是在这几天越来越娴熟了。没办法,她不自力更生难道还指望着这个小王爷啊?而且用上一点点扳指的电流,就完全可以控制住马匹,小菜一碟。

    “寒月堡本来是镖局出身,后来涉及陆运和航运,俨然发展成控制中原江湖的第一大势力。”赵清笑呵呵地说道,但是苏小舞却可以听得出他话语里些许不满。

    想想也是,他毕竟是个王爷,怎么能允许一个特殊的势力在眼皮底下发展壮大?别人不知道交通的重要性,她可是知道的很。

    “凤飞飞怎么了?”苏小舞淡笑着转移话题,“我听说不是很有名的女侠吗?连傅晚歌都曾经称赞过她。”

    赵清轶用折扇敲了敲额头,坏坏地笑着说道:“别被她的名字骗了,她可是江湖上有名的刁蛮小姐。要不然,为何到现在都没嫁出去,嘿嘿。”

    刁蛮小姐?苏小舞忽然想到之前华山派掌门尚君诚的女儿尚蓉。如果论刁蛮,尚蓉也是够级别了吧,不知道她和袁不破袁大侠最近怎么样了。

    苏小舞想起袁不破双面人的性格,暗地里叹了口气。在歧天谷发生的事情她没有资格责备他,因为她现在不也是这样活着吗?在外保持着完美的偶像面具,其实内心也是不想被束缚的性情。

    马车载着两人朝襄阳的南城门驶去,苏小舞拐过一条街之后,很容易就看到哪里是寒月堡。

    这中原第一大势力的寒月堡,建在襄阳城西南角的一座小丘之上。占地极其广阔,规模宏大。借着昏暗的天色一眼瞧去,房舍星罗棋布,层层叠叠望不到边。

    府内处处张灯结彩,遍悬奇巧花灯,辉煌炫目,照得内外明如白昼。

    到来的宾客倒还是很多,车马不绝。苏小舞注意到寒月堡的家丁装束都一色灰衣,衣饰一样。区别只是腰带颜色的不同,想来是要代表不同的等级。

    还真是大世家啊!苏小舞一对比布衣山庄的萧条,立刻就领悟到为何赵清轶对寒月堡如此上心。相对于比较识相的布衣山庄,寒月堡才是朝廷应该最注意的对象。

    也许,这也是赵清轶并不想迎娶傅晚歌的真正原因。苏小舞偷偷看了眼赵清轶在灯光下的有些凝重的侧面,心里替傅晚歌不满。她就不信布衣山庄现在的势力小过于寒月堡,只是前者知道棒打出头鸟而已。

    苏小舞看到有寒月堡的家丁迎上前来,神情优雅的一笑道:“峨嵋派苏小舞特来恭贺寒月堡堡主六十大寿。”

    她倒要看看,这个寒月堡究竟是什么地方。

    不过,谁告诉她一下,这个寒月堡堡主叫什么名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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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第一百二十二章寒月堡

    小舞的声音并不大,可是她话音刚落,寒月堡前的广静了下来。在场的所有人先是把目光对准了她,随后不约而同的朝她身边的赵清轶看去。

    苏小舞俏脸立刻黑了一半,她怎么就一下子忘记了这件事。本来计划好好的,为了避嫌,明天要找个借口和赵清轶分开到寒月堡来的。

    她身旁的赵清轶即使不用偏过头去看她脸上的表情,也知道这小妮子心里在懊悔什么。他心满意足地勾起嘴角,风度翩翩的走下马车,朝过来迎接的家丁一拱手说道:“在下赵清轶,和苏小姐一同前来为凤堡主祝寿,并没有事先接到请帖,还请小哥代为传达。”

    苏小舞惊异赵清轶瞬间转变的态度,他们相处的时候他可不是这样的架势。对待一个下人都这么彬彬有礼,为何偏偏对她大呼小叫的?而且她注意到他并没有说出他是小王爷,而是一带而过。

    别着红色腰带的寒月堡家丁闻言连忙笑着说道:“无事,苏小姐和赵公子大驾光临实乃寒月堡的荣幸,请里面请。”

    苏小舞跳下马车,任凭这个红腰带家丁使唤其他白腰带的家丁把马车带到一边,她则和赵清轶跟着红腰带家丁往寒月堡的正门走去。

    苏小舞眼尖的看到寒月堡的大门前有一个长桌子,上面摆着一堆看上去包装精致或长或短的盒子,想来就是来的客人送的贺礼。桌子后面还坐着一个系着黄腰带的家丁,前面铺着一张长长地红纸,应该是送礼地人签到用的。

    其实这种礼节也不过是走个过场。寒月堡也不是非要每个人送礼。也不指望着别人带什么厚重的礼品,只是方便堡主统计来宾而已。

    赵清轶自然视而不见,大摇大摆的往前走去。苏小舞看着逐渐逼近的桌子,却早有准备地从怀中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纸袋,微笑地放在长桌之上。

    赵清轶听到声响,回过头来看到苏小舞手中的东西,脸色瞬间一变。

    苏小舞仰起头,示威似的朝赵清轶一笑,淡淡道:“这是峨嵋派的‘碧潭飘雪’,小舞此行没有带什么值钱的物事。此物略表心意。”还好她进城之前把赵清轶收藏地茶叶随手放在怀里了,要不然就出丑了。嘿嘿,还可以顺带打击一下这家伙。

    赵清轶想掐死苏小舞的心都有了,他就剩这么点碧潭飘雪没有喝了,还想省到峨嵋派再去搜刮点呢。要知道喝茶也会上瘾,喝过苏小舞窖制的碧潭飘雪之后。别的茶叶再也入不了口了。

    而且,什么叫不值钱?她到底知不知道她手上那一小袋碧潭飘雪在黑市上价值几何啊?赵清轶当场就想冲过去把茶叶抢回来。但是修养让他只能暗压下怒火,表面上笑嘻嘻的站在那里,但是双眼却喷着怒火朝苏小舞瞪去。

    苏小舞暗出了口恶气,顿时觉得心头舒爽。是谁说过的?想要折磨某人,就先从他喜爱地东西下手。

    跟着红腰带的家丁走进大门。苏小舞顿时惊叹果然是寒月堡估计就是中原首富。嗯。中原首富算不上地话,襄阳首富总会是的。

    寒月堡的主宅是由三趟进门组成的,尽显奢华富贵。前堂不仅装饰华丽。雕梁画栋,气势宏大,其家具挂饰也都非常讲究,富丽堂皇。高墙之内宅舍连绵,主从分明。而且在宅舍之间设置园林,山石花木交相辉映。苏小舞趁着亮若白昼的灯光朝宅内看去,高墙内大小房舍大约能在百间以上,均是灯火通明。

    苏小舞和赵清轶刚刚踏进前堂地门口,便有一个年约四十余岁,身形彪悍地中年人快步迎了出来。还没看清楚他的长相,便已听到他震耳欲聋的长笑声道:“哈哈!居然是苏女侠来了!父亲知道一定会很高兴!”

    苏小舞连忙拱手为礼,只听赵清轶在她身边轻声说道:“这位是寒月堡堡主地大儿子凤莫天,凤飞飞就是他的独生女儿。”

    赵清轶说的话虽然刻意的压低了声音,

    小舞保证凤莫天可以听见。

    苏小舞内心暗恨了一下,这家伙还真是不放过任何拆她台的机会,显然是报复她私自把“碧潭飘雪”随手送了出去。

    还好这凤莫天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改变,苏小舞硬着头皮笑着随口说了几句场面话。她本来想着如果明天决定到寒月堡的话,今晚要做点背景知识准备的。没想到一来到襄阳就直奔这里来了,她可是一点都不知道这里的情况。果然一来就丢脸了。

    用眼角余光看着赵清轶笑得正开心,苏小舞默默在心底又记下一笔,等有空再找回来。

    “这位是?”凤莫天看到苏小舞身后的赵清轶,觉得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是谁。可怜他一天见了多少人,也不能个个都认识。而且赵清这个名字他也没有什么印象。

    “呵呵,一个仰慕寒月堡的朋友而已,在下曾有幸在堡里打扰过几天,还多谢凤老堡主的好客呢!”赵清轶抢在苏小舞前面回答道,脸上布满了真挚的表情。

    凤莫天呵呵笑了起来,寒月堡的朋友遍天下,这也是走镖时候留下来的规矩。只要有江湖中人到寒月堡借钱或借住求助,基本上都会一一答应。而且也不会追要欠款,大多也都是借款的人主动上门归还。也是因为这样,寒月堡在江湖上的口碑极好。赵清轶这么说,凤莫天自然认为此人也是之前寒月堡帮助过的,又和苏小舞同行而至,应该也是个人物。

    但是没有时间给他多加考虑,门口又有宾客进来,凤莫天好好嘱咐下人带两人去休息,告了声罪之后便招呼其他宾客去了。

    苏小舞和赵清轶跟着红腰带家丁走出主宅,在迷宫般的宅院里绕来绕去。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廊道上每隔十步便有一盏八角宫灯,照得院落各处都好像一模一样。苏小舞在拐了第三个弯之后就彻底放弃记路线了,乖乖的跟着家丁哥哥往寒月堡后院深处走去。

    偏过头扫了眼赵清轶,她却发现这男人虽然装作若无其事的左顾右盼样,可是分明是在暗暗记路。

    看来他也不是草包一个嘛!苏小舞隐约觉得赵清轶此举有点和他平时作为不符,但是她立刻就在脑海中把这个念头打消掉。巧合,巧合而已。

    两人跟着红腰带家丁在后院走了许久之后,穿过进入一个院落的半月门,院内树木苍翠,柔和的月色洒照着院内的水池石山、桥亭流水。虽然院落里只有一趟房屋,但是庭院里仍然布置得精巧雅致。水池、小溪和跨于其上的小桥回廊一应俱全。

    苏小舞环视一周,很满意。但是看着红腰带家丁并没有继续走的意思了,不禁讶异地问道:“我和他要住一起吗?”

    红腰带家丁抱歉地一躬身,笑道:“苏女侠,堡内空着的房间不多了,这个弄月小筑是特意留出来给贵宾的。既然两位是同行而来,不如就将就下吧。”这个家丁一看便是在寒月堡地位不低,举止谈吐都进退有礼。

    苏小舞正想和他说换个地方也无所谓,和别人挤一个院落也没关系,但是千万不要和这个男人一个地方住。可是还没开口,就听到身边的赵清轶抢先笑着说道:“可以可以。这位小哥,你先去忙吧,在下理解。”

    正文第一百二十三章新能力

    小舞眼睁睁的看着红腰带家丁施了一礼之后转身而去的不好说什么。

    “呃,这么大的世家,居然还如此不设防男女关系吗?”苏小舞不禁喃喃地抱怨道,宋朝不是严守男女之防吗?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开放?

    赵清轶闻言呵呵笑道:“这你就错了。正是因为你我二人同行而来,才这样安排。”

    苏小舞侧过头,看着他脸上欠扁的表情,眯起眼睛笑问道:“哦?那你可要好好解释下,解释的不好我才不肯和你住同一个院落呢。”说罢方觉得自己这话有些暧昧,连忙补上一句道:“即使住隔壁也不行。”

    赵清轶也不在意,施施然地摇着折扇,泰然自若地说道:“苏苏,你想想,江湖上恩怨这么多,寒月堡又是交游广泛,来祝寿的人无数,现在这个时候是闲杂人等会聚一堂。纵使很多人看在凤堡主的面子上不动干戈,但是如果住都住在一起了,还能不生事?”他们两人倒也不怕路过的人觉得奇怪,就这么站在院门口斗嘴。

    苏小舞低头想了想,觉得他说的确实有理,若换成她和静照一个房间,估计半夜肯定打起来了。寒月堡再消息灵通,也不可能每个人之间的恩怨都知道。这么解释的话,看来还真是细心。

    看了看脸上神情悠然自得的赵清轶,苏小舞撇撇嘴,如果她再坚持不要和他一个院落,反而着了痕迹。毕竟江湖儿女不是不拘小节么?

    举步走进弄月小筑,苏小舞瞥了眼赵清轶,嘴上还是不甘心地说道:“你怎么不说明你的身份呢?如果摆明了是王爷。应该会给你安排更好的住处吧?”

    “那你就错了。”赵清轶合上折扇。摇了摇头道:“武林中哪有用身份压人的?在下可不会用王爷地名头来行走江湖。”

    苏小舞闻言嗤之以鼻,是谁和她甫见面就说自己是王爷地啊?现在又是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估计是不舍得送礼吧?毕竟说自己是王爷,肯定也要送与之身份匹配的礼物。

    “哼,不管你了,本姑娘去休息了,不要吵我。”苏小舞懒得看赵清的表情,自顾自的走进小屋,发现里面一趟三进,一共一个厅堂三个厢房。屋内几屏桌椅字画书法莫不考究。她随便选了右手边的一间厢房,推门而入。

    只见房内布置素雅。桌椅摆设一看便知是精品。内进与外厅用一个锦竹屏风相隔,苏小舞借着屋内的油灯往里面看去居然发现内进有水汽蒸腾。

    好奇的走过去一看,原来里面早就备好了一大桶热气腾腾的洗澡水。苏小舞又惊又喜,她一路上并没有发现红腰带家丁有什么多余的奇怪举动,但是为何这里这么快就已经准备好了热水?

    暗赞下寒月堡果然富贵逼人,苏小舞发现澡盆旁都放好了换洗衣物。居然也和她身上现在所穿地样式差不多。

    舒服的洗了个热水澡之后,苏小舞开始对寒月堡的体贴有所好感。钱果然是个好东西啊。如果她能拿到宝藏,是不是考虑用钱迅速买一个武林盟主当当,然后瞬间回到现代?当然,最好还带着一堆古董财宝回去。

    苏小舞拿着干毛巾擦着头发,走出屏风。正想好好的睡一觉。就发现赵清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端坐在她的房内,面前的圆桌上摆满了热腾腾地饭菜。而且,这个不请自来的家伙正自斟自饮得非常开心。

    “这个好像是给我准备地晚饭吧?”苏小舞倒是没有生气这个家伙在她洗澡的时候擅自进来。反正也看不到什么,没损失。她只是奇怪寒月堡的服务居然这么周到,简直可以和五星级宾馆相媲美。

    赵清轶唇角显出一丝笑意,懒洋洋地说道:“我把我的也端过来了,一起吃胃口好。”

    苏小舞扫了一眼桌上精致的饭菜,发现自己没必要和肚子过不去。落落大方地一甩头发,她也不管自己还没有梳头,就那么坐在桌边,捉起筷子夹了一块做得细致剔透地水晶花饺。

    “嗯,好吃。”苏小舞心满意足地勾起嘴角,看来赵清轶的决定还真是终于有一个对的了。如果在客栈,肯定没有现在这么舒服。看着对面也是刚刚沐浴完地赵清轶,苏小舞心中不免想着这男人安静的时候看上去还挺有味道的。

    室内静静的回荡着碗筷在进食间发出清脆的声响,还有间或的倒酒声。苏小舞忽然忍不住脱口问道:“为什么你不好好的呆在京城?”

    话甫说出口,苏小舞就后悔了。她怎么这么多嘴啊,这家伙到底怎么想的管她什么事?觉得气氛尴尬选个话题也不能选这个啊!

    苏小舞刚想说几句话搪塞过去,就听到赵清轶一反之前的不正经,淡淡地说道:“京城是个牢笼,回去了,就很难出来了。”

    “可是你的责任在那里。”苏小舞吃掉最后一块香味四溢的酱鸭,端起桌上的米酒浅浅地喝了一口。

    王爷就要有王爷的责任,辅助皇帝或者当个逍遥王爷都应该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她可是很好奇为何他能如此清闲的在外游逛。而且和她同行之后,她注意观

    好像还没有被人监视的迹象。看来不是他这个王爷很是他这个王爷没什么威胁。当然,后者的可能性大多了。

    “责任?”赵清轶似笑非笑地说道,“没错,在其位谋其政。可惜我这个闲散王爷没有事情可做。如果有来世,我宁愿投胎成一介平民。什么都不知道,反而活得更加快乐。”

    苏小舞挑了挑眉,暗想宋朝倒是出过几个当皇帝当得很烂,但是相对却是难得的书法家或是木匠等等。怨就怨在这个万恶的封建制度,皇帝虽然位高权重。看上去风光无限。可是这些人未必就肯坐这个位置。

    “那祝你投胎顺利。”苏小舞耸耸肩,起身调侃道。怨天尤人的男人,她一向觉得不爽。有时间怪这怪那,还不如做些不浪费生命地事。

    她伸手把桌上地杯盘整理起来拿到外厅,一会儿自会有下人过来拿走。苏小舞靠在门旁等着赵清轶自觉地走出来,可是五分钟之后他大少爷还是连想动的意思都没有。

    “已经很晚了。”苏小舞看着屏风后面隐约露出的床角,梦想着可以早点睡觉。虽然现在才是晚上八点左右,但是她已经露宿郊外好几天了,每次都是恰巧这个赵公子出状况。她刚刚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又酒足饭饱。好想睡觉啊!

    苏小舞上眼皮都已经和下眼皮打架了。这个好像被她刺激到了的家伙真不识相,还在不紧不慢地喝着酒。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小舞站着都快睡着的时候,终于感到赵清轶从她身边走过去,不知道呢喃了一句什么。

    苏小舞懒得追问,胡乱点了点头。睁着迷蒙的睡眼关上门往床上爬去。

    出乎苏小舞的期盼,她睡得一点都不安稳。睡梦中总是做些稀奇古怪的梦,终于她觉得多了好久好久以后,挣扎着清醒过来。

    她还是在那个屋内,外厅桌上的油灯都已经快要燃尽了灯油,发出微弱的灯光。

    苏小舞本想躺回去继续睡觉。可惜偏偏头脑却清醒得要死。总觉得心里有什么事放不下。斗争无果之后,终于披上一件外套走出屋子,来到庭院里。

    月亮正静静地悬挂在夜空中。发出清冷地光芒。她面前的小水池里正映照着月亮的倒影,偶尔寒风吹过掀起一叠叠涟漪。偌大的寒月堡一片寂静,远处主宅的八角宫灯彻夜不熄地燃着,呈现出一条炫丽的长龙。

    苏小舞被初冬地寒风吹得一激灵,之后便开始在心里骂自己为什么半夜出来自找罪受。现在是冬天的晚上,看月亮地位置估计都是后半夜了。敢情是她昨晚睡得太早,现在反而睡不着了。

    苏小舞又往前走了几步,想看看池水里月亮的倒影,但是等脚迈出去才发现前面的路上有个积满雨水的小水坑,由于天色很暗她居然走到上面了才发现。

    正暗想自己好倒霉啊,苏小舞却感到自己并没有踩到水坑里的感觉。

    吃惊地往脚下看去,苏小舞骇然发现自己地右脚停在了水坑地正上方,清清楚楚地悬在了离水坑表面几厘米的空中。但是确实是脚踩实地的感觉,而且略微一使劲,脚下地水却向两边激荡而去,露出地上本来的青砖。

    这个又是什么能力?苏小舞已经没有了第一次发现自己有超能力时的惊慌,反而充满着兴奋。自己之前的可以放电流能力和移动物体能力,还有后来开发的电磁能力,都好像是和磁力有关。可以凭空移动物体,也可以看成是用生物磁性控制物体。

    那现在这个也可不可以用磁性来解释呢?是她体内的水分子和水坑里的水产生的磁性对抗。苏小舞试着把左脚也放上去,发现自己可以凭空站在水坑上面,稍微再加强些注意力,就能把身形提高一点点。

    太牛X了!苏小舞满心欢喜,这个如果练熟了,那就是超强悍的凌波微步啊!而且如果换成是水多一些的地方,会不会效果更好?

    看了看不远处的水池,苏小舞考虑要不要现在就试一试。扫了一眼其他房间一眼,她发现都是漆黑一片。想来赵清轶那家伙正在睡得香吧。苏小舞紧了紧外袍,正要冒险跑到水池里面试试新的能力,却听得身后一阵脚步声响起,心下一惊,精神一松,双脚立刻“吧唧”一下,踩到了水坑里。

    “咦?你怎么还没睡?”一身青衣的赵清轶从黑暗中慢慢走出来,拿着折扇正有些意外地看着她。

    苏小舞连忙走出水坑,在旁边干燥的青石板上甩了甩雨水,然后抬头定定的看着赵清轶,片刻之后勾起嘴角道:“刚刚才醒,屋里气闷,出来透透气的。”

    大半夜的这家伙干什么去了?果然有问题。

    正文第一百二十四章烫手山芋

    清轶脸上现出关心的神色,轻笑道:“那还不赶紧进气冷了,着凉了怎么办?”

    苏小舞缓缓地上下打量了他一遍,浅浅笑道:“是啊,天气很冷。不知道小王爷夜深人静之时,去了哪里?”

    赵清轶脸上现出尴尬的神色,支支吾吾地不肯开口。

    苏小舞轻哼了一声,嘴角虽然笑着,但是笑意却并没有达到眼底。“该不会是夜会佳人了吧?怪不得坚持要今晚就过来。”他身上的青色外袍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白霜,显然在外面停留了很长时间。

    赵清轶为难地看着苏小舞,只是呵呵傻笑着。

    苏小舞耳尖的听见院落外有很多人快速步行的声音,可是却没有其他的话音,心想为何寒月堡半夜居然也会这么多人在巡逻。

    走上前几步,苏小舞神神秘秘地拍了拍赵清轶的肩,别有深意地笑道:“不会就是那个凤飞飞吧?小王爷你还真是勇气可嘉啊!”

    赵清轶干咳了几声,匆匆道:“夜真的深了,苏苏早点休息吧。”说罢躲开苏小舞的手,闪身进了左边的厢房。

    苏小舞看着赵清轶的身影没入到黑暗中,脸上的笑容越发有趣。摇摇头想了想,苏小舞又看了眼远处灯火通明的主宅,打消了自己去水池里试试自己新能力的主意,推门回到自己的厢房。

    把桌上已经黯淡的油灯加了些灯油,屋内又重新恢复些许光明。苏小舞伸手入怀掏出一个方方正正的小本子,借着灯光细细看着。

    哼,想骗她?他还是嫩了点。早就知道这家伙到寒月堡来就是不安好心。大半夜的居然出去偷东西。偷东西吧还不承认。偏偏还要往人家姑娘身上赖。她和他同行了这么久,还没见他拿出过这样地本子过,肯定是偷地。

    苏小舞甩了甩手中有些嫌薄的本子,奸笑着佩服自己有瞬间转移物品的能力。刚才她借机上前调侃赵清轶的机会,把他怀里的本子转移到自己怀中。幸亏赵清轶当时就怕被她看穿,心思也不防备她。而且她手上也没有任何动作,自然他也没有注意到怀中少了东西。

    这个是……账本?

    苏小舞翻开一页,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用蝇头小字写着一排排的数字大写。这个应该是账本吧?古人还不会用阿拉伯数字,真是不方便。苏小舞细细看去,只见每笔金额数字都是异常的庞大。而名头却写得模模糊糊,很多都是用连笔行书,她看不太懂。

    这个,难道是黑市交易的账本?或者是什么违禁物品的交易账本?苏小舞顿时觉得手中地本子异常沉重,现在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就是赵清是本子的拥有者,这么晚出门是为了交易……不过这个根本说不通。他身上又没有带巨额的银票或者什么贵重的物品——她根本早就翻过了。

    那么就是最后一种可能了,他就是从寒月堡偷出来的这个账本。也只有寒月堡才能运转起这么巨大的金额。等她翻到账本地最后封底,果然看到了寒月堡的印章。

    苏小舞突然想起刚才听到院落外密集地脚步声,想来就是寒月堡的家丁在巡逻或者根本就是在找寻这个失踪的账本。

    她连忙掐熄油灯,屋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一时苏小舞只能听见自己略微急促的呼吸声。

    现在再怎么告诉她赵清轶那个家伙不会武功。她也不会信了。这个账本质地一看就是非同一般的用纸。而且名目都用化名,可见其主人地小心谨慎,肯定藏在看守严密地地方。

    或者也是有内线交给他的。苏小舞转念又推翻了之前自己的猜想。一个上位者想要控制住可疑势力,肯定会有些非常手段。看来这个赵清也并不是像他所表现出来地那么自暴自弃地闲散。

    不过这个账本怎么办?苏小舞的眼睛适应了屋内的黑暗,低头看着手中已经成了烫手山芋的账本,后悔自己不该一时好奇就弄了过来。现在还他?还是明天找个机会再转移回去给他?

    可是赵清轶也不是傻子,这就等于不打自招地交待了她看过了这个账本。

    重点是,她不知道他怀里的东西居然这么重要啊!而且貌似牵连甚广,如果要是她把这个账本还给寒月堡呢?那她就要解释这东西到底从哪里来的,说不定还会被毁尸灭迹。

    苏小舞趴下身,郁闷的用头轻轻地磕着桌子,她真是没事找事做。

    等等,毁尸灭迹?烧了吧……苏小舞忽然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停住自虐的动作,借着透过窗纸照进来的月光,看着桌上的打火石。

    对,烧了就一了百了,苏小舞又看了看手中的账本,叹了口气。万一这个东西非常重要怎么办?她说烧就烧了,也许会关乎人命……

    苏小舞抱着头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先藏起来再说。居她这些天的了解,赵清轶不正经归不正经,但是人品还算不错。至于寒月堡她还没接触过,这个事件里她什么都不清楚,不如多观察几天,再决定吧。

    头疼地把账本贴身藏好,苏小舞心想自己果然是惹祸的体质。以后要少言慎行啊!

    ————————

    翌日清晨,苏小舞早早就起身,走出房门的时候发现赵清轶已经起来坐在前厅里,桌上有着寒月堡准备好的早点。

    装作自然地和赵清轶打了声招呼,苏小舞坐在他对面,偷偷观察他。只见赵清轶神清气爽地吃着早点,脸色平静如常。

    呃,越不动声色就越有鬼。苏小舞忐忑着喝着热乎乎的豆浆,心想自己要不要自首。

    “苏苏,你晚上好像没睡好嘛!”倒是赵清轶状似一脸关心地开口问道。

    苏小舞点了点头,轻颦秀眉道:“是啊,不习惯在这么豪华的地方休息。”她当然没睡好,怀里的账本就像是一块大石头一般压在她心头,怎么可能睡好?

    “对了,今天是怎么安排的?”苏小舞还是决定隐瞒下来,现在自首是白痴,坦白绝对不从宽,还是装傻最聪明。

    赵清轶慢条斯理地用手绢擦了擦唇角,动作优雅至极,“方才寒月堡的家丁过来说过了,请我们用过早点之后去煦春园赏山茶花。寿宴将会在午时举行。”

    “山茶花?”苏小舞挑了挑眉,她记得山茶花一半是种在云南,也就是现在大理一带,这种中原地带想要培植好山茶花,而且到可以赏花的地步,简直是难上加难啊!

    “浅为玉茗深都胜,大曰山茶小树红。”赵清轶唇边浅笑,别有深意地看着苏小舞,“这个季节正是山茶花开得旺盛的时候,不知道寒月堡的山茶花会怎么样?”

    正文第一百二十五章赏花宴

    人用过早点,便整装出门。院落外面就站着等着他们堡家丁,这次是个黄腰带的家丁。

    苏小舞还是一身白色女侠装,虽然无法穿出夏天时候的飘逸,而且还要顾忌保暖效果,所以几乎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外面还披着一个月牙白色的御寒披风。腰间配着象征性的一把木剑,长发轻挽一个发髻,其余静静垂在耳后,倒也是翩翩侠女一名。

    反观赵清轶一身厚厚的冬装,虽然并不华丽,但是穿在他身上就难掩他一身尊贵之气。只是单单站在那里就无法让人忽视他的存在。

    苏小舞走的略落后赵清轶半步,偷偷地观察他。越看越不确定这男人到底会不会武功,因为她完全相信,某些人天生发出来的气势也可以和习武的人一般。

    习武之人为何会有那种气势?她行走江湖半年来的感受就是,因为他们够自信。真是由于他们有武功,自负高人一等,所以才会有种咄咄逼人的感觉。而且是武功越高,信心越大,气势越强。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每个人都认为自己才是最强的。而到了某种程度之后才返璞归真,这也是悟道的一种表现。

    单就赵清轶而言,他的身份是王爷,自然觉得自己比别人更加尊贵。而那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会让他散发出这种“王八之气”。

    苏小舞轻轻地撇撇嘴,她是在平等的社会成长的,自然不会相信那种什么天授神权的说法。想起自己当时假装武林高手地时候,不也能轻易装出那种气势。她只不过是加上些许轻功修饰下步伐。就能轻易骗过多少江湖中人。也正是这个道理。

    要不要找个人来看看赵清轶是不是真地毫无武功呢?苏小舞默默想着,寒月堡堡主的六十大寿,来的人肯定有她所认识的。随便拉一个人过来询问下应该没问题吧?

    苏小舞不知道为何自己偏偏纠结在赵清轶到底会不会武功的问题上。不过她就是气不过这男人有可能在骗她,一路上受的气,她要想办法一一找回来。

    赵清轶不知道在想着什么,面带微笑地看着寒月堡的风景。阳光迎面照在他的侧脸上,更显俊逸。

    两人跟随着黄腰带家丁往西北角走去,穿过一小片松林,远远就看到一丛花树绕池而生,而水池中央的那个小岛上隐隐传来好多莺声软语的笑声。各色地山茶花树间清晰可见已经来了好多人的身影。好不热闹。

    “怎么来了这么多人?”苏小舞不禁停下脚步,好奇地问道。而且看打扮好像都是年轻的江湖俊杰和武林红粉,这种似曾相识的气氛实在不能不让她想歪。

    黄腰带家丁回过身,低头恭敬地说道:“回苏女侠和赵公子,这上午的赏花宴是大小姐置办的。”

    这大小姐指地,自然是那个凤飞飞。苏小舞接着问道:“那来的人都有谁?”她怎么一眼扫过去。都是年轻人地身影?

    “回苏女侠,上午参加赏花宴的都是江湖上知名的少侠和女侠。”黄腰带家丁续道。

    赵清轶轻笑一声。懒洋洋地说道:“那看样子本公子参加这个赏花宴还是沾了苏女侠的光喽?”

    苏小舞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心想这就是个典型地露天相亲会。他赵清长得如此帅气,就是没有和她同行而来,也一定会被请来地。暗叹了一口气,苏小舞笑容满面地问道:“知名的少侠?那不知道武当派的皇甫非墨少侠是不是也来了?”她边说边朝远处地人群张望着。但是由于花树的遮挡。一时无法分辨谁是谁。

    赵清轶闻言脸上现出不以为然的神色,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苏小舞不理他阴阳怪气的样子,笑盈盈地看着黄腰带家丁。等着他的回话。

    “皇甫少侠?他昨天倒是傍晚的时候来了,

    知道为什么,一大早就和堡主亲自告别离去,说是有情,堡主想留都留不住。”黄腰带家丁语带不解地说道。

    走了?苏小舞脸上不可抑制地浮现出失望的表情,她还想当面向他道谢呢。如果不是他力挽狂澜,她现在能这么大大方方地站在这里吗?肯定是在江湖上被人人唾弃。

    而且,重要的是,她到现在还没有见过这位传说中的帅哥少侠长的什么样子。他们分明都有过两次接触了,偏偏还这样,呕血啊!

    苏小舞还想多问问这个家丁些情报,没曾想身旁的赵清轶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连招呼都不打,径直朝煦春园走去。苏小舞只好也跟着走了过去。

    “喂,说两句话你就不耐烦了啊!”苏小舞快走几步赶上赵清轶,压低声音不满地说道,也不在乎自己在他面前有何形象,反正她对着他是装不下去了。“喂!和你说话呢!”

    赵清轶停下脚步,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叫赵清轶,不叫喂。”

    苏小舞被他突然之间认真的样子吓了一跳,随后撇撇嘴道:“好,赵公子,你我二人还是分开行动可好?就当不认识吧。”她可是怕遇到熟人,到时候这家伙颠倒黑白的本领就有机会发挥了。

    赵清轶像是看穿了苏小舞内心所想,微翘唇角地说道:“那可不行,在下手无缚鸡之力,万一被人打劫了怎么办?那还谁和苏苏你一起回峨嵋啊?”他们在外自然都把寻宝一事自动转化成回峨嵋。

    苏小舞瞥了他一眼,转身朝前走去,口中不依地说道:“打劫?在寒月堡里,谁打劫你啊!再说,打劫你做什么?”

    这次换赵清轶追着苏小舞身后,背负着手不紧不慢地说道:“当然要担心,我怕被劫色啊!”

    黑线,苏小舞差点头一昏撞到旁边的草丛里。这男人说的还真是至理名言,而且也同她一般一眼就看穿这个赏花宴到底目的是什么。

    话说这江湖中的少侠女侠还真有闲情逸致,每日结伴游逛美其名曰闯荡江湖,实际上就是增进感情,外加斩妖除魔战个小斗添添刺激。发乎情止乎礼,再你推我就增加点情趣。

    小资生活啊!这就是古代的小资生活!苏小舞边想边几乎要流下泪来,她这种朝着盟主宝座努力的女侠是不是该颁发个什么励志奖项啊?

    “劫色?你昨夜不是夜会佳人去了嘛!跟在我身边不怕我坏你好事?”苏小舞呆想了半晌,之后反将一军回去。用昨晚他晚归的借口调侃了回去,果然见他无话可说。

    让人哑口无言的感觉就是爽啊!尤其是他!苏小舞心中的郁闷一扫而空,顿时觉得路边的花朵开得分外娇艳,阳光也暖洋洋的舒服极了。

    煦春园是建在一个大水池中间的小岛上,方才黄腰带的家丁只是把两人送到一旁的岸边,必须要绕着走到连接小岛的唯一一座浮桥上才能到达煦春园。

    苏小舞走在岸边,隔着池水向岛中央看去。此时已经是和方才所站的位置不同,一眼望去,只见满眼红白缤纷的山茶花,几乎连其间的人影都罩住了。而中间现出一座假山和凉亭一角,山石花木相互映照,虽然此时已入寒冬,但是扔给人感觉春意盎然。

    苏小舞心情不错,正想和赵清轶说明白两人先后走过浮桥,就只见前面拐角转过两人。男的俊逸英挺,女的娇小可爱,正并肩谈笑而行。

    苏小舞一见之下脚步不自觉地停了下来,而那两人看到苏小舞和赵清时也同时一愣,随之停下脚步。赵清轶不解几人气氛如此僵硬,满头问号地看着三人,也止步不前。四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