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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真的有命运吗?


更新日期:2013-01-23 + 放大字体 | - 减小字体 本书总阅读量:

 
长这么大,我一共算过三次命,第一次是高三的时候,那是二零零四年,和秦初皓,还有杜宇,去我们这步行街买随身听。在街头看到一台可以算命的电脑,只需要输入自己的名字,就可以知道自己以后一生的命运。
 
那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机器,除了好奇之外,更大的是怀疑。
 
见我们三个在机器前停了下来,摊主连忙过来热情地招呼我们,说这是最新的高科技,获得过怎样怎样的国家专利,是人类五千年智慧文明的结晶等等,然后,让我们来预测一下自己将来的祸福吉凶,以趋利避害。
 
正当我们三个还在犹豫的时候,摊主果断的一摆手,今天头一天营业,原价三块钱的,给你们打个折,每人两块钱好了。
 
杜宇撇了下嘴,你这机器准吗?
 
摊主重重点了下头,准,绝对准。
 
秦初皓挠了挠头,这样吧,我们三个,一共五块钱好了,正好刚才买完随身听,还剩五块钱。
 
摊主略一迟疑,接着便点头,好吧,不过这个价钱,可是最低了,要知道,我这算命的机器,咱们整个宁溪市就这一台,本来就三块钱一次的,绝不还价,今天就当是开业搞活动,五块钱三次好了。你们仨谁先算?
 
我们三个互相对望了一下,杜宇朝秦初皓努了下嘴,耗子,还是你先来吧,我和阳子等下再算。
 
秦初皓便不再和我们客气,直接在键盘上敲出了“秦初皓”三个字,然后点了“确定”。
 
只见电脑屏幕上,显示出了很多行字。最为显眼的是右上角的一个数字,89分。摊主连连叫好,这名字起的好,皓月清风,一身正气。
 
看秦初皓得意洋洋的样子,杜宇紧跟着,也输入了自己的名字“杜宇”,点完确定之后,蹦出的分数是72分。
 
这让杜宇有点泄气了,摊主见状,连忙陪着笑说,很多人的名字都是三四十分呢,分数能够达到七十分以上的,都是非常好的名字,如果分数在六十分以下的话,就得考虑要不要改名字了。
 
看我有点偷着笑,杜宇赌气似的朝我挥挥手,说不定你的分数还没我的高呢。不信,你测测看。
 
我笑了下,从小到大,但凡听说我名字的人,还从来没有一个说不好的呢。你放心,我的分数绝对比你高多了。
 
说着,我走到电脑前,在键盘上敲出了自己的名字——唐碧阳,然后,点了“确定”。
 
与此同时,只见电脑右上角出现了一个数字——98分。
 
哇——
 
不仅杜宇和秦初皓惊的张大了嘴,摊主也看得是瞠目结舌。
 
不会吧?九十八分?我给我那几个外甥外甥女还有侄子侄女测名字的时候,最高才九十一分。摊主啧啧道奇的样子。
 
我按捺住心中的欢喜,作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这可没办法,谁叫咱生来就命好啊?
 
第一次的算命,在我以后的人生道路上,可以说给了我很大的自信。那个九十八分,经常在我脑海里回闪,那次算命的其他内容,我都不记得了。记得的,只是秦初皓八十九分,杜宇七十二分,而我唐碧阳,是九十八分。
 
第二次算命,是大一的寒假,那是零五年冬天的一个下午。因为寒假放得早,我就买了火车票,去在邻近城市上大学的一个哥们那玩。
 
闲来无事,就去爬山。在山中遇到了一个寺庙,和所有的寺庙一样,香烟袅袅,与世隔绝的样子。
 
一时心血来潮,我就信步走了进去。
 
这时,一个穿着黄色僧袍的僧人走了过来,施主,看你佛光满面,和我们寺庙很有缘分啊,过来求个签吧,我们这寺里的签,很灵的,连三四十里外的人,都到我们庙来求签。
 
我瞅了一下面前不远的功德箱,里面有五块的,十块的,五十的,一百的,填满了大半箱的钱。正想要去抽签,才想到,身上只剩下十几块钱了,正打算下山后去取款机取的。
 
这么一想,便不禁有些顾虑了。
 
那个僧人仿佛看出了我的心事,冲我合了个掌,笑了笑,钱多钱少没有关系,只要心诚就可以了。
 
如此一句,便让我打消了顾虑。
 
于是,我从身上掏出了十块钱,投进了功德箱。
 
然后再跪下来,向佛祖恭恭敬敬的磕完三个头之后,我站起身,看了一眼身边的那个僧人,他朝我慈善的笑着点了点头,我略微笑了下,从案上的竹筒里,抽出了一根签。
 
等我看到竹简背后的字时,一下就愣住了。
 
只见上面,自上而下,刻了四个字——招财进宝。
 
这时,那个僧人也过来了,看到竹签上的字,笑眯眯地看着我,这签很好啊,说明你以后一定会有很多钱财。
 
我怔了怔,来了这么句,不会你们这竹筒里,都是这种顺风顺水的签吧,要不就是金玉满堂,要不就是八方来财?
 
只见那个僧人朝我笑了下,随手在竹筒里拿了几个签,然后翻到了背面,让我看。
 
只见一个签上写着“小人克财”,一个写着“病难缠身”,一个写着“仕途不畅”。
 
我这才相信了,这竹筒中,并不是我所以为的,都是大吉大利的上上签。
 
施主,相信你今天所看到,听到的这一切吧,以后你会慢慢明白的。僧人双手合十,把我送出了寺庙。
 
从此,我人生的字典中,就多了“财源滚滚”这么个词。
 
第三次算命,是我大二的时候。
 
大学里,因为高中时,曾经写了一篇文章,获得过一个很有分量的大奖。于是,大学里,我便在学校里成立了一个穿堂风文学社。办了几期社刊之后,我便成了学校里炙手可热的人物。一时之间,纷沓涌来很多的慕名者。
 
我也因此认识了学校周边的科技大学思语文学社的社长纪光远,一个外表长相,极为老练,说话做事,极为冷静的家伙。还有一个叫董兴顺,一个动辄就情绪激动,看到不平事,就想捋起袖子冲上去,老是让人觉得不放心,长不大的孩子。
 
我认识纪光远的时候,他在读大一,零六级。
 
而我当时是大二,零五级。
 
纪光远和我是老乡,他是宁溪二中毕业的,而我是宁溪三中。
 
而董兴顺,那时候是高中肄业,他家是东北的,正好有个姨妈在科技大学当老师,于是,家人就不远千里的,把他送到了曲阳,也就是我读大学所在的城市,想让他在这里受到更好的教育。
 
而我和董兴顺之所以能够认识,是因为一个偶然,他看到了我们贴在墙上的社刊征稿启事,看到还有稿酬,就帮一个女孩子给我们社刊投稿,于是,就这么歪打正着的认识了。
 
他们俩并不属于那种文艺小青年。所以,我们仨凑在一块,也从来不会聊半句文章的事情,而是聊些道听途说,和搜刮孤肠,杜撰臆想出来的事情。
 
零七年的暑假,我没有回家。而是在距离学校一里多地的地方,租了一个两室一厅的大房子住。
 
因为当时做社刊,需要去找些商家,拉广告赞助。
 
所以,七月份和八月份这两个月,我就选择租住在了学校旁边的一个小村子里。
 
当时住在那里的,除了我自己之外,还有纪光远、董兴顺,和一个叫李亮的家伙。李亮和纪光远宿舍,正好是对门,他是象棋协会的会长,而纪光远是他们文学社的社长,所以一来二去,两个人就混的很熟。
 
不过认识李亮以后,我倒是从没见他下过象棋。也许,就是传说中的真人不露相吧。不过,照董兴顺的说法是,怕不小心露了馅。
 
现在,我还能清晰的记得,当初我们四个,用酒精炉子煮完方便面,蹲在客厅里吃的情景。还有,就是四个人,一人裹了一条毛毯横躺在那个1.8乘以2.0的,没有垫子,只有床板的大床上,一人一根烟,烟雾缭绕中,吹牛扯皮的样子。经常的,我们要聊到晚上十一二点,再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十点以上。
 
现在让我回想起来都觉得意外的是,那个时候,我们竟然在一起从来都不打牌。而是经常一块去附近的一个网吧玩局域网版的魔兽争霸。李亮不会打魔兽,于是,就我,纪光远,董兴顺三个人在那儿联机玩,他在一边去斗地主。
 
我们三个人中,纪光远的水平是最高的,他用的是人族。我用的是不死族,而董兴顺用的则是精灵族。
 
所以,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极力鼓动李亮和我们一块玩魔兽,让他用兽族。可是,无论我们使出如何浑身解数,这小子总是不着道,对我们要么就是敷衍塞责,要么就是充耳不闻。
 
我想,这可能也是后来,为什么我,纪光远,还有董兴顺三个人,最终决定一块结拜兄弟的缘故吧。
 
那个暑假,教会了我人生中的两件事。
 
一个是抽烟,一个是魔兽。
 
而那个暑假,我们四个人一共去拉了二十多个赞助商家。曲阳是个县级市,办一本社刊,能找到二十个商家赞助,那确实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这也是到现在为止,我所一直非常引以为豪的事。
 
那个暑假,还让我记住了网吧门口,一个卖板面的小摊点。
 
因为那时候,我们四个人经常一块去那儿吃板面,小份板面两块钱,大份板面两块五,加一个鸡蛋五毛钱。
 
 
现在还对那个小摊点,印象这么深刻,倒不是因为纪光远每次吃板面的时候,总是要往碗里倒半瓶子的醋。
 
而是因为,有一天下午,吃面时,我忽然心血来潮,说自己要在三十岁之前,买彩票赚出个五百万。
 
纪光远当时一边慢条斯理的吃着板面,一边给我分析,如果有五百万的话,一份板面两块五毛钱,加一个鸡蛋三块钱,按照最奢侈,最理想的生活标准,再加一个鸡蛋,一共是三块五毛钱,他拿着筷子在碗里蘸了点汤水,在桌子上算起来,五百万能买一百四十二万八千五百七十一碗板面,外加一个鸡蛋,你每天早上吃一碗板面,中午吃两碗板面,晚上吃两碗板面的话,一天是五碗板面,一共能吃二十八万五千七百一十四天,再除以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共是七百八十二年零二百八十三天零二十三个小时零十六分钟四十八秒。
 
当他得出这么个数字来之后,不仅把我、董兴顺、李亮震住了,也把卖板面的那对中年夫妇震住了。
 
看纪光远算的如此精准,加上又是老主顾了,再就是我们买板面,从来都是只要一个鸡蛋,没有要过两个鸡蛋,而一份板面加两个鸡蛋成了我们最奢望的一件事,那对中年夫妇当天破例给我们每个人多加了一个鸡蛋。
 
于是,我们四个人享受了一个非常让人愉快、欢喜的下午。那七百八十二年零二百八十三天也就成了我心中一个永恒的数字。
 
直到现在,记得都如此清楚。
 
我一直以为,零七年的暑假,是我迄今为止,人生中活得最坦然自在,最轻松舒适的一段时光。
 
所以,在这里,我才会愿意多啰嗦几句,费一些笔墨,来描述一下。
 
那个暑假发生了很多很多有趣的事,比如说,因为我们住的地方是村子,不是小区,所以,我们租住的那个房子,是在原有的屋顶上面,又盖了个两室一厅。当时选择住在那里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房租比较便宜,七八十平米的房子,一个月才一百二十块钱的房租,而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卧室采光极好,四扇大窗户,让阳光几乎可以照进屋子的任何一个角落。
 
当然,这房子,也有它不尽人意的地方,那就是,只有纱窗,没有窗帘。
 
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不足之处,房子里没有厕所。厕所在楼下,而且,是在门外边。也就是说,如果我们半夜起床去个厕所的话,需要先下楼,再开了大门,出去才可以。
 
而当时,因为暑假期间,纪光远决定回家过一个星期,然后再回来。于是,就撇下了我和董兴顺,还有李亮在那儿。
 
董兴顺有时候去他的姨妈那儿住,所以,有些时间,两室一厅的房子,就只住着我和李亮两个人。
 
我们两个人嫌晚上的时候,去楼下大门外的厕所太麻烦了,于是,李亮就想出了个馊主意说,要不,咱俩以后晚上去厕所的话,就不去楼下了,就在厨房水槽里吧。
 
这个提议,最初我是极力否决的。因为我们平时煮方便面的时候,买的都是袋装的,吃完之后,要把碗和筷子拿到厨房的水槽里洗刷,那也是这个两室一厅的房子里,唯一有水龙头的地方。而为了方便,我们都是直接把碗和筷子放到水槽里。洗好一个,拿出一个。偶尔的时候,我们还要在那儿洗个苹果,梨子,葡萄什么的。
 
看我极力反对,李亮便嘿嘿一笑,其实,我昨天晚上已经在水槽里放过一次水了。
 
他这话,让我当时便感觉生吞了个苍蝇似的。我也只能紧随其身,步其后尘。从那之后,半夜起床,不去楼下门外的厕所,而是在厨房水槽里解决,就成了我和李亮的一个秘密。
 
后来,纪光远和董兴顺都住这了,我和李亮就把我们平时煮方便面吃的碗和筷子,都分开作上了记号。吃完之后,自己洗刷自己的那份。经常的,在纪光远和董兴顺把碗和筷子放在水槽里,倒上洗洁精去冲洗的时候,我和李亮在背后,捂着嘴偷偷的笑。
 
而每次洗苹果、葡萄的时候,我和李亮都是抢着去洗,如果有不小心掉落到水槽里的,我们两个就捡起来放到一边,然后拿去给纪光远吃。
 
九月底的时候,我们就搬出了那个房子,可是这件事情,却一直都没有告诉纪光远和董兴顺。而现在,我和他们三个人,已经两年多没有联系了。没有电话、手机,没有QQ、MSN,也没有电子邮件。
 
我想,也许,若干年之后,我们四个会再聚在一起,香烟袅袅中,吹牛扯皮,回忆当年的这些事情吧。
 
只是不知道纪光远和董兴顺,还能不能记得,当时我们三个跪在客厅里,每人点燃一根香,把酒精炉子里埋满了细沙,把香插在沙里,一块磕头结拜时的情景。
 
我现在还清清楚楚记得,从香被点燃,到我们三个跪下来磕头的每一个情节。
 
因为,那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和别人结拜兄弟。
 
我们三个都觉得,结拜兄弟这件事,是一个很庄严神圣,也需要很小心慎重的人生大事。
 
于是,我们就决定去找个算命的老头,给我们掐算一下,挑一个良辰吉日。
 
纪光远说在汽车站旁边的天桥下,有几个算命的老头。我们可以到那里去找人算一下。
 
于是,在一个无所事事的下午,我们三个就一块过去了。
 
汽车站旁边,鱼龙混杂着很多算命的老头,搬个马扎,面前摆上一块布,写着麻衣布相。见到有人走近,便忙不迭的热情招呼。
 
我们一边互相嘀咕交流着,一边四处寻找,我们认为比较可靠的人选。
 
在天桥下,我们看到了一个花白胡子,头发稀疏,长相瘦干的老头,相较其他算命的老头,显得要稍微慈眉善目一些。
 
走过去,简单说明了来意,老头把我们三个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然后说道,选日子十块钱,看手相五块钱,看面相五块钱,算生辰八字五块钱,这样吧,我给你们选完日子,再每人给你们看一下手相,看一下面相,算一下八字,这三样每人只收你们十块钱,怎么样?加上选日子的十块钱,一共是四十块钱。
 
还未等我说话,董兴顺便开口了,三十块钱吧,相当于一人十块钱,选日子就当是额外赠送的。
 
老头摆了下手,我要是信口给你们胡诌,甭说四十块钱,十块钱你们都不愿意。我今年八十二了,在这算命已经算了十多个年头了,来的都是回头客,要是收费不合理,他们还会来找我算命吗?不信你们打听打听,这方圆几十里地,谁不知道我老李算命,那叫一个准?
 
见老头这么说,纪光远拽了下我的胳膊,你看那边那算命的,那妇女刚刚算完,正要走呢,我觉得那人算的肯定准,要不,咱们去那算吧。
 
我顺着纪光远的手势看去,旁边十米开外,有个刚刚算完命的妇女,正要离开。我点了下头,要不,咱们过去吧,问下三十块钱能算完这些吗?
 
老头见我和纪光远要走,连忙拦住了我们,行,三十块钱就三十块钱,来,来,来,我现在就开始给你们算。说着,老头从地上拾起三个小马扎,给我们递过来,然后又从一个很有年代的黑皮包里,翻出了一副老花镜,一本泛黄的旧书。
 
问清楚了我们各自的出生时辰,老头翻起书来,同时嘴里念念有词的自言自语着。
 
这样约摸有一刻钟,老头点点头道,我看就后天上午十点钟吧。
 
准吗?董兴顺抢先问道。
 
老头很自信地点点头。
 
那好,董兴顺朝我和纪光远点了下头,咱们就后天上午十点的时候开始结拜吧。
 
我和纪光远相互望了一眼,点点头。
 
接着,老头又给我们三个开始看手相、面相和算八字。
 
先是给纪光远算的,说他是金命,命中五行缺水,但是八字中有三个金,两个木,两个土,一个火,以后会有一份很好的事业,有一个稳定的家庭,但是五十岁之后要注意身体,不然可能会得一场大病。
 
然后,又给董兴顺算的,说他是土命,五行缺木,缺金,八字中占了五个土,属于比较懒散的一种人,最好的话,改一下名字,名字中带一个木字旁,带一个金字旁,在二十二到二十五岁,这三年之间会遇到一件大事,可能因此人生命运就会改变。
 
最后,是给我算的。当老头给我算完八字之后,忍不住便惊呼出声,你的命真好,是火命,炉中火,熊熊不断,五行样样不缺,而且分配非常合理,你这一生要经历很多的事,有时可能会陷入困境,但是,总是有贵人相助,让你逢凶化吉。在你二十五岁的时候,你的人生会有一个非常大的突破,可以说事业上能够达到一个短暂的巅峰,到时候你会不愁吃穿,不愁生活。
 
算命老头的这番话,我从零七年的七月份就牢牢记在心上,直到现在,二零一一年的冬天,还有一个多月就是二零一二年了,可是,现在我的生活却是一团糟糕。
 
算下来,从我出生到现在,这二十五年中,不仅没有赚到一分钱,而且还欠下了十几万的账目,一个月前,和我恋爱了五年的女朋友,也分手了。她给我的理由是,家里决定等她读完研究生后,直接送她去法国留学。她说,不想再耽误我的时间了,我们还是分手吧。
 
其实,她提出这个分手,我内心也是能够坦然接受,想想吧,她还有一年就读完研究生了,接着便要出国留学,前途一片光明,而我,此时,却已经颓废无趣了两年多,前途黯淡无光。
 
大二的那一年,我和汪晓晴开始谈恋爱。她并不是我们社团的成员,而是校学生会宣传部的一员。她符合我所有理想女友的标准,南方城市长大的女孩子,长得清纯可爱,说话甜美,性格温柔。而她的家庭条件非常不错,父亲在一年内连升三级,直接坐到了税务局副局长的位子,而母亲则在一个银行当部门主任。
 
然而,因为大学的时候忙于社团,后来忙着公司,所以,用来谈恋爱的时间很少,所以,我们的感情,一直谈的悄无声息。
 
我对自己说,也罢,分手就分手吧。就让二十五岁的我,一事无成,也一无所有好了。反正,日子已经浑浑噩噩过了这么两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