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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爱情往亊(3)


更新日期:2021-09-28 + 放大字体 | - 减小字体 本书总阅读量:

  

  

  

  既来之,则安之,发扬不怕疲劳的战斗精神,喘什么气,冲啊!趁施兰下班,古华在街口等候她。“施兰,我想与你谈婚,你喜欢吗?”古华开门见山,之所以没了难以启齿的爱情通病,是因为他多少有些玩世不恭的心态了。施兰一时难以表态倒很正常,只是笑笑。她也没那份心智拿出脸色对待既或轻薄的男子。

  “好的,明日下班随你师傅来校,我请客吃饭。行吗?”古华追加一句。施兰说:“要得。”

  与施兰的恋爱很简单,一句话开始,由请客开始慢热了。彼此之间没有浪漫的爱情惊句名言,没有激情的亲吻,也没定情,也没定婚期,也沒去见施兰的父母。

  但一个川妹的到来打破了平静。

  这川妹是古华早些年火车上认识的,人外表九分普通,且脸有俗称的“蚊子屎”,消失的这些年婚恋无起色,成了剩女。写信问询古华近况,古华回信说,山还是那个山,我还是那个我,虽然世界物质本质时刻已物异人非,你呢?是否船以靠岸,合花并蒂?川妹见有空子可钻,天阴转晴,便一念勇敢剃头挑子一头热,远赴陕西来找古华了。

  施兰的师傅对施兰说:“古老师屋里来了个川妹子,你不抓紧就不是你的了,去,今晚上就去睡在他屋里,看他怎么办,还宣宾夺主了不成?”经妇道人家这一挑唆,施兰才急了,仅遵师命。

  古华屋里一下子来两女碰了头,可得拿出决择,只能招一个挥一个。决定舍远求近。当夜两女各睡一床,好在古华有三架床。

  “你耍几天,”古华对川妹说,“我己有了对象,就是她,施兰。”川妹劳师动远,几乎破釜沉舟,希望越大失望越重,心里遭到重击,难过,难受,也无可奈何,人家比咱长得乖,又是本地人,自已远道而来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虽然自已高中文化施兰小学文化。

  川妹也就无心待下去,三天后,古华给了往来路费,送川妹上车。从哪来回哪去吧!

  爱情有时徒有虚名,不过是一场宿命。

  不要迷信情逝等于灯灭,不要含泪直到与他肯定再不相见,感情,只是人生中的一小部分,不要为它死去活来。其实在大觉大悟那里,看得更透彻,平常应对一切。

  他是我的了,施兰窃喜,不在乎他大她十八岁,也看不出他的年龄,因为他总显得不老。

  施兰学徒期满,要乘车去川陕边的关渡火车站小街开理发店,那里有她的亲房叔叔,虽然那里流皮混混特多,不介意是她的性情。

  街头上人来熙往,古华送施兰候班车。

  浑名古黒\\\子,乃一街霸,曾两次入狱,也许是早年祖辈移民之故,湖广上四川,四川填陕西, 与古华偶同字派,故感亲切,相处友好。见中学古华老师领着施兰,便叫道:“家门,你来,问你个亊。”古华走近道:“兄弟叫我何亊?”   

  “兄弟是不是与施兰订婚了?”古华道:“算是吧!”

  古黒\\\子说:“那么实话告诉你,我们是家门,那女子最初来我们街上的时候,被我们几个人睡过了,你一个中学教师,还是讲点身份,别被人戳背脊骨。”

  古华道:“我相信你说的实话。”

  古华离开回到施兰身边。施兰问:“他给你说啥了?”显然很敏感。

  古华:“没说什么,”

  送走施兰,古华心里晴转阴。自已本就放弃标准投降命运而低就,施兰太简单,不诚实。将川妹挥之即去,决定再一次叛变命运,也将施兰挥去!

  鸡飞蛋打,只为了一骨气。

  施兰开业,古华为她置办了常用工具、家具,就算送她的了。这期间,古华以勤工俭学名义,离校踏入范茫山川大地求道,返故里时已近寒假。

   古华首先去施兰的理发店,几个月不见,古华觉得施兰惊奇的表情已现陌生态,说明这女子容易淡漠感情,没有形成爱情观,善于随遇而安。属于简单型。不过,古华出现,她的感情复苏。

  古华说:“你不是想知道上次送你上车时,古黑子对我说了什么吗?我想你自已最清楚,他说的亊使我决定我们俩的关系作罢,你找个异乡男朋友吧,这样人家不知道你的底细,免得人说三道四。”

   牵手易,分手难,因为那伤感情。伤得轻与重,取决于彼此的性情修养,轻则下场毛毛雨,重则电闪雷鸣,非死即伤。

  施兰简单。简单有简单的优点。她只是说:“你别这样想行不行?”古华叹了口气,施兰感到还有希望。

  古华又搭车回去了,从此不再理睬施兰,年底去了大市姐姐家过年。

   正月初,施兰风尘仆仆出现在大市、古华面前。这又是意外一惊,又是一感动,天啦,好你个施兰,似文菊踏遍苍山寻夫君的重演,施兰仅凭一点记忆找来大市。背过姐夫、姐姐“天啦,你这是何必呢?”古华说,“你铁了心吗,好吧,赏你个拥抱!”

  她躺在古华身上,感到了踏实。“别躲我,还是把你追到了。”古华说:“我这人在婚恋观上,自己就觉得残忍,心胸某种角度比常人还窄狭,说服不了自己,我是个无情的人,有时我也恨自已,为何生就这种性格,还在修心养性呢,孽障太重。”

  古华一番肺腑言,一不小心稍为深刻了那么一点点,可施兰就云里雾里如听天书。

  古华见姐姐家有一个小型草墩,灵机一动,若作大些可代替为蒲团,打坐的蒲团。便问:“姐,可作个大大的草墩吗?我带回去。”姐姐说:“不难,有个哑巴妇女会,我们请来就是。”

  哑巴请来了,原材料就是稻谷草。古华好生佩服那哑妇,竟然作的很结实、地道。二十斤重有的。返程的路途三十里山路步行,施兰不时替换扛一程,施兰说:“我走渴了,想喝水。”古华道:“别喝生水,前面不远,路边有老乡家,讨杯热茶喝吧。”

  回到中学了。施兰的不辞劳苦的举动,古华的感动再一次渐渐消失,被时光消失。那一时的感动代表不了永远。“施兰,我们算了吧,走好你自已的路,用心走,我对爱情婚恋已淡漠,别误了你。”施兰无奈,只好慢慢接受了现实。

   后来,施兰离开关渡火车站小街,去了万元县城,有了个城里对象。五年后给师傅拜年,专程看望古华。还是独身的古华说:“对不起,施兰。”施兰说:“这是命,不怪你。”

  啊,家,人生路上,我想得到它,却不肯轻意歇脚。古华也在反省,这叫不洒脱,连常人也不如,明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非修行人的境界,却无法战胜自我,从来伤过几多姑娘的感情,自已孤苦的晚景也是活该,是报应,现报。依梅,似替她们来报复我的天使杀手!

  唱的容易做的难,谁又能真的如此洒脱?

  你爱我爱不起,我怪你怪不起。只能说,因为没有前世因缘。

  感情有时也要讲究门当户对,常人的思维。

  爱是什么?感觉的爱,理智的爱,大爱,小爱,不爱的爱,都是相伴人生的需求。

  世上也有人看不起爱情。

  他已不是人。不是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