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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 轨

时间:2015-07-27来源:本站原创 作者:林健心韵 点击:
出轨

  孙枫瑶依然清秀美丽的脸,一双眼睛永远都是笑眯眯的。王一乐面对着墙上围着黑纱的孙枫瑶的照片,两眼泛出晶莹的泪水,渐渐模糊了瞳仁里孙枫瑶那清秀的面容。
  王一乐心里十分恼恨自己。小学生活已经远离他三十多年了,在校时他与孙枫瑶是要好的同学。班上排座位,班主任总是按个子高低让男同学站一队,女同学站一队,然后并列一排的为同桌。说来也巧,小学六年他们两人的座位一直是同桌,以至于被同学们称为铁同桌,说两个人互为对方的影子。
  小学毕业后他们分开了,王一乐和孙枫瑶分别考上了铁路局局内的两所不同中学。王一乐没有想到,自己与孙枫瑶三十年后的相逢竟然是这种方式。以前,他们虽然很少见面,但王一乐心里不慌,他们各自娶妻嫁夫,有了自己的生活。可是他会时不时的想起孙枫瑶,感觉孙枫瑶就在他附近的某个地方,他甚至能强烈感受到孙枫瑶的气息。而现在从今往后,当他迈出这个家门,与孙枫瑶的离别将是永别。人生华年犹如流水一般,还没有仔细品味,那朵美丽的浪花已经淡出了视野。仓促的岁月翻过时光华丽篇章,只剩下涌动的涟漪,起伏着曾经的欢快和忧伤。
  人生历程是漫长且短暂的。多年后,小学生活在王一乐的大脑资料库里依然是清晰而美好的。少年同窗共读,那是远离功利的人生阶段。不管你成年走向社会后的身份发生了什么变化,经济状况有什么区别,同学情谊,那是齐肩的,纯洁的,绝无高低贵贱之分。虽然同学之间可以没有联系,可都在各自心里,犹如散落时光隧道某个角落的一杯醇香美酒,时光越沉厚,杯酒越浓郁香醇。
  中年丧妻的阴至臻有些失魂落魄。阴至臻的眼睛红胀晦暗,头发蓬乱。在校期间,王一乐是班上的学习委员,阴至臻是文体委员。王一乐幼小的心里装着一个鬼,时常跳出来作祟,让他的眼睛不敢直视孙枫瑶。王一乐喜欢孙枫瑶,现在想来当时也就是单纯的喜欢,喜欢孙枫瑶清秀的脸庞,文静的性格。但王一乐在与他的同桌孙枫瑶相处时,一直循规循矩的像一个听话的小男孩,从不越雷池一步。绝不像阴至臻整天围在孙枫瑶身边,时不时的做点小动作,搞个恶作剧,把孙枫瑶吓得一惊一乍的。
  小学毕业后,孙枫瑶与阴至臻进了同一所中学,依然在一个班。由于有小学生活这段经历,孙枫瑶与阴至臻也算是青梅竹马了。孙枫瑶是个喜欢言情小说,喜欢幻想的女孩,加之阴至臻善言巧辩,会讨女孩欢心,孙枫瑶很快沦陷于阴至臻的甜言蜜语中。俩人在参加工作后的第二年就举办了婚礼。后来听同学说,孙枫瑶是沦陷于阴至臻的一个‘奥尔良鸡翅’,被‘奥尔良鸡翅’卡住了喉咙,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一次,孙枫瑶疲惫不堪的跑完一个往返上海的车次,挎着包出车站口时,城市已经霓虹灯闪烁,灯火辉煌了。迈出检票口,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台阶上的阴至臻。阴至臻叫了一辆出租车,不由分说的将孙枫瑶拉到了自己的房子。厨房里,摆放腌制着的新鲜鸡翅,阴至臻把孙枫瑶摁在沙发上,为她沏了一杯雀巢咖啡,然后,乐的屁颠屁颠的跑进厨房用微波炉烤制了一盘香喷喷的鸡翅。当孙枫瑶津津有味的品尝散发着诱人光泽,气味鲜香的鸡翅时,看着身旁抿着手指上酱汁的阴至臻,心里竟涌出了感动。
  “好吃吗?”
  “真好。和外面的一个味道。”
  “我专门为你学做的。好吃,我天天给你做。”
  俩人之间的气氛充满了暧味,阴至臻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同学,心急火燎的拥住了孙枫瑶,像野兽般的亲吻着那片油腻的香唇。孙枫瑶闭着眼睛,恍惚中,任由阴至臻疯狂的撕扯着她的衣服,身子因激动而颤抖。。。。。。当一切重归于平静,看着猛烈大口吸着烟的阴至臻,沙发,地上凌乱的靠垫、镂空的棉织饰品时,孙枫瑶长长的“唉”了一声。然后,顺从的依偎到了阴至臻的怀里。作为一个女人,事已至此,孙枫瑶觉得自己已别无选择。何况,他们是从小的同学,相互间知根知底的。找一个自己爱的,还是嫁一个深爱自己的男人,那是凭缘分的。孙枫瑶把头从阴至臻紧绕的胳膊中挣脱出来,盯着阴至臻的眼睛,娇滴滴的说:“我还要喝咖啡。”
  孙枫瑶与阴至臻是奉子成婚。婚礼上,王一乐看着漾溢着一脸幸福,已经成为阴至臻新娘的孙枫瑶,突然莫名其妙的感到心痛,思想恍惚起来。此时,王一乐才知道少年时代懵懂的好感在发酵,发生着质的变化。面对婚礼台上的孙枫瑶,王一乐不能骗自己,因为那颗嘭嘭跳动的心明确告诉自己,他爱面前这个同窗六年的同桌。在新郎新娘来敬酒时,王一乐从座位站起来,举起杯中酒,有些黯然的对新郎新娘说:“祝福你们了。你幸福,我高兴,囍糖是甜的,美酒是辣的,新娘是漂亮的。我一口闷,你舔一舔。”说着一手抓住孙枫瑶的手不让她动,自己一仰头,把酒直直倒进嘴里。刚想劝说孙枫瑶不要喝时,孙枫瑶却在新郎和其他同学诧异的目光中一饮而尽,顺手把杯子倒置过来让王一乐看,杯中没有一滴酒洒出。
  孙枫瑶断然扭过身子,去给别的同学敬酒,不再理王一乐了。在孙枫瑶扭身的瞬间,王一乐分明看到她的眼睛泛着晶莹的光泽。王一乐呆呆的站着发愣,孙枫瑶为什么一口喝下去,却对自己一句话都没有。她喝的是酒还是怨恨?尤其是那晶莹的光泽,在王一乐脑海里竟闪烁了几个不眠的夜晚。
  人生的路谁也无法预测。前方的路永远是陌生的,或者平坦,或者坎坷,总由不得我们自己。可是,命运只是负责洗牌的,如何把手中的牌打出境界,打出水平却在我们自己所作所为。
  参加工作让每个人的命运开始发生变化,孙枫瑶成为一名火车上的列车员,阴至臻去了一家纺织厂,做了一名锅炉工。从做锅炉工始,阴至臻就与同学之间很少往来了。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阴至臻感觉自己进错了门,自卑感很重。同学之间曾经组织过几次聚会,阴至臻总是找出各种理由没有参加,自然也不让孙枫瑶去了。由于阴至臻的拒绝,让王一乐错过了几次见孙枫瑶的机会,令王一乐心中充满了遗憾。
  客厅里人来来往往的很嘈杂。孙枫瑶的儿子在室外的灵棚里守灵,里里外外就忙了阴至臻。他接来送往着来祭奠孙枫瑶的客人,不停的说着客气话,不停的吸着烟,嗓子累的发出的声音像只破锣。王一乐看着阴至臻忙的透不过气,自己又帮不上忙,便手端着自己随身带的茶杯,站起来,在房子里随便转转。
  生活中的王一乐不怎么讲究,但就是喝茶讲究。在外面从不用饭店、宾馆的共用茶杯,他嫌不卫生,宁愿暂时渴着。尤其是当了局长后,出门在外,茶叶和茶杯都是自己随身带。开会、视察他的手里永远都捧着一个茶杯,从不让秘书为他拿。茶杯是那种抽真空的双层玻璃杯,透过晶莹玻璃,可以清楚看到杯中翻滚的茶叶和清澈的茶汤。王一乐时不时的把杯子送到嘴边,轻轻地似鸟饮般的来上一口,十分悠然自得。在王一乐看来,出门在外端着自己的茶杯才显得有特质,才与他局长的身份相匹配。
  孙枫瑶的家是一套两居室的房子,房子是那种老式结构的。墙壁,房顶刷的白色涂料已经微微泛黄,地板是三十厘米边长的正方形瓷砖,质地材料低劣,上面清晰留着明显的黑色擦痕。这种人家进门是不需要脱鞋的,王一乐平时很少串门,他就怕到别人家进门脱鞋。除非在自己家里,脱了鞋的脚丫子很不自在。就像被脱了裤子,谁愿意穿着裤头去串门。卫生间也就一个多平米的样子,墙角放一只塑料桶,水管在不停的‘滴答,滴答’往里面滴着水,塑料桶上漂浮着一把塑料掏水瓢。王一乐笑了,他知道主人这是为了节约有意的安排,水是‘滴答’来的不用掏钱。阴至臻家的主卧一张大床占据了房间三分之二的地方。房间布置不华丽,却处处显得清雅朴素,一把木制的衣架安静的伫立在紧靠床头的墙角,上面还挂着女主人的一件米黄色的半大衣和一个布质的小挎包。有几个人坐在床边说着话。看到这些孙枫瑶的遗物,王一乐心里又涌起一股无法抑制的伤感,急忙退出房间。
  客厅、两个卧室都是人。王一乐看了看,自己谁也不认识,他想可能是他们夫妻双方的亲戚吧。王一乐觉得孙枫瑶已经不在了,自己又帮不上什么忙,再多待着没有意义,还给主人添乱,就想离开。
  听说王一乐要走,阴至臻不知从哪里跑了过来。阴至臻沙哑着嗓子,一脸的诚恳对王一乐开口说:“王局长。。。。。。”话音未落,就被王一乐摆摆手打断了,“你怎么也这样叫?我们是同学,你这样会让我很尴尬。”
  “对,对,那我就叫你老同学,老王吧,我说了你别见怪。我知道你和小瑶从小学就要好。小瑶临走时特地交待我,到时候别人通知不通知她不管,一定要通知你。我是小瑶的丈夫,说实话我心里不舒服。可是,这是小瑶的嘱托,是小瑶在这个世界的最后愿望,逝者为大,我不能让小瑶带着遗憾走。所以,同学中我第一个给你打了电话。”
  阴至臻的话,让王一乐的眼圈红了。正说着,阴至臻的手机响了,阴至臻看了一眼王一乐,对着王一乐手指了指机子,歉意的开始接听电话。“哎,是我。我在,我在家,不好意思让你们大老远的跑一趟。好的,一会见。”
  “我刚才说哪了?嗨,这两天乱的头都要炸了。你不要走。有你这个局长来送小瑶最后一程,小瑶一定知道,她在天之灵会很高兴的。一会小瑶单位的领导和几个同事过来,麻烦你帮忙关照一下,有你在就是为我们撑大脸面了,怎么说你也是大局长呀。咱们班的班长海涛晚点也过来。”
  阴至臻把话说到这地步,王一乐已经没有理由拒绝了。他对阴至臻说:“你千万别胡想,我们三个是打小的同学,同学关系是很纯洁的。本来我爱人也要跟我一起过来吊唁的,可是家里有老人要做饭,就由我代表她了。只要你这里需要,我可以留下来,有什么能帮上忙的你尽管说。没有什么局长不局长的,我们是同学。”
  “那就好,那就好。”阴至臻点着头,又急急火火忙别的去了。
  孙枫瑶的丧事办的很顺利。第二天,在殡仪馆告别仪式上,王一乐应阴至臻的请求,致了悼词,悼词是王一乐帮忙改的。孙枫瑶闭着眼睛,平静的躺在透明棺椁里,模样还是那么清秀。王一乐甚至坚信孙枫瑶一定能听到对她一生的评价。所以王一乐带着浓浓情感读的悼词,竟让下面响起一片抽泣声,哽咽的让王一乐自己也读不下去了。
  最后时刻,阴至臻趴在棺椁上失声痛哭,几个同学都拉不起来。那一刻,看着孙枫瑶被工作人员慢慢推走,王一乐脑海里汹涌起来,竟全是孙枫瑶小学时的学习生活的画面。他不由得感叹人生太快了,他知道,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画面将渐渐淡出人们记忆的画布,最后,甚至连色彩都将会被风刮得无影无踪。王一乐的心阵阵发紧抽搐,来参加追悼会的同学都无言的抹起了眼睛,几个女同学不停抽泣着。
  追悼会结束,已经近十二点了。阴至臻把亲戚,朋友,同学安排到了他们家附近的一家川菜馆。大厅里摆了五桌,王一乐与同学坐一桌。这一桌除了两个孙枫瑶的中学同学外,其他都是王一乐小学同学,有他们的班长海涛,付班长梁时盈。阴至臻正在忙着招呼,安排大家就坐,顾不上他们。海涛便开始兴致勃勃的开讲,小时候王一乐与孙枫瑶在班上的故事。海涛自己在做一家化妆品的经销工作,据说收入颇丰,已经开上了自己的小车。这在同学里面除了王一乐是坐小车外,还是同学第一人。
  海涛在这个桌上是最有说话权的,因为他是班长。海涛瞄着王一乐说:“我的大局长,你的恋爱史就是从与孙枫瑶的童恋开始的吧。你们之间有没有暧味的动作?我这人忒没层次,臭,就爱打听别人的艳史了。”
  海涛的话让王一乐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愣愣的看着海涛,非常迷惑。这些年未见,同学之间是极生疏了,似乎不认识了。在王一乐看来,海涛的玩笑开得有些不合时宜,相当庸俗低级。你说你海涛,刚送别自己的同学,伤感的气氛还笼罩在大家的心头,你就有心思开这种玩笑,真让他怀疑他们之间是不是同学。王一乐直截了当的说:“嗨,嗨,看看今天是干什么的。咱们总归同学一场,就是装也要装的悲伤一点,肃穆一点,同学情分都哪去了?”
  “生老病死寻常事,活着的人日子还要过。你信不信,不出一年,他阴至臻就会有新娇娘给暖被窝。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搁谁也熬不住。”
  海涛的话,无疑给饭桌上放了一颗炸弹。有同学开始起哄,说:“王局长,你是咱们同学中唯一做官的,经常有饭桌上的应酬。听说你们当官的在饭桌上比咱们还热闹,美酒、佳肴、黄段子缺一都不能称为酒席。是不是?”
  王一乐有些发呆。他开始怀疑今天是同学联欢会。
  “王局长,听说现在当官的都有讲究。是什么工资基本不动,老婆基本不用,抽烟喝酒基本靠送。不像咱小百姓,工资经常不够花,老婆经常不回家。哈哈,老婆不回家,是泡在麻将桌上,靠打麻将赢钱买菜呢。”饭桌上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王一乐迷茫了。似孙悟空听了紧箍咒一一头疼。
  孙枫瑶的丧事为多年不见的同学提供了交流的平台,王一乐是明白的。但完全可以在饭局结束后,另外找个什么茶秀啊,卡厅去热闹,没必要这样。但他不好说,他不想搞得与同学格格不入,似乎就他一个人是正人君子。
  幸好此时阴至臻过来了。饭桌上立马风停雨息,大家开始收起刚才的面孔,表现的庄严肃穆,一个个上前握着阴至臻的手,安慰着,不停重复说着节哀,保重的话。阴至臻则像木偶似得不停的点头致谢。
  阴至臻手提着一瓶酒,走到王一乐面前。王一乐要站起来,被阴至臻给摁了下去。
  “你别动!”他让服务员拿来两个大口杯,墩在他和王一乐的面前,咕咚咕咚的给每个杯子倒了多半杯。然后对着大家说:“承蒙同学都在,我阴至臻是个大粗人,不会说话。这次送小瑶,王一乐王局长可是出了大力,了了小瑶生前一桩心事。我谢谢你了。”说完这话,阴至臻端起一个大口杯,送到王一乐的面前。
  “这杯酒我敬你。我不把你当局长看,如果你还认你这个没有出息的工人同学,你就把这酒喝掉。”
  王一乐接过这杯酒,立刻傻了。参加工作这么多年,虽然应酬很多,可他从没有一次喝过这么多的酒。他的血液里缺少一种酶,是一种基因缺陷,容易脸红酒精过敏。稍多一点浑身皮肤像涂了一层胭脂粉,红红的,还痒的难受。他在饭桌上时常调侃自己是,‘三杯美酒下肚去,两朵桃花脸上来。’为自己免酒找理由。王一乐求救似得环顾了一桌的同学,此刻大家的表情复杂多样,但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他说话。
  阴至臻顽固的像个木桩似得在他面前杵着,同学们幸灾乐祸的看着他俩。王一乐面对僵持的局面,犹如矮子骑大马上下两难,他退了一步,低声下气的对海涛说:“有劳班长替我一点,都是老同学了,我不是流奸耍赖,这酒我确实不行。”
  海涛有些得意的说:“替同学喝酒,我没的说,只要阴至臻没有意见。都是同学,我不能厚此薄彼。”说完,拿眼睛瞄着阴至臻。
  “不行。”阴至臻斩钉截铁的回了话。“如果班长要替,可以,就连我的一起替了。”阴至臻心里很清楚的知道王一乐根本喝不了酒,他喝三杯,让王一乐喝一杯,他王一乐都得俯首称臣。他的孙枫瑶已经走了,自己还顾忌什么?就是要给王一乐一点颜色瞧瞧。
  王一乐觉得事情到这地步,这酒已经不是酒了,喝不喝成了检验他人品的标尺,检验同学关系的试金石,成了一个局长对待普通工人的态度问题。这可恶的酒。
  王一乐心里有些恼怒,这阴至臻分明是卸磨杀驴,让他在同学面前丢人。他开始怀疑阴至臻是有意为之,是在孙枫瑶的事情上,拿酒说事,用这种下三滥的方式报复他。做为一个男人,当他知道自己的女人心里装着别的男人时,他阴至臻绝不会像他自己说的不在乎。没有哪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爱人把情感分给别的男人。何况这个男人还是他十分熟悉的同学。
  王一乐有些恨孙枫瑶了,你走了就走了,怎么还给我留下这杯苦酒。生前自己没有动过她,没有亲吻过她,说到底也只是精神出轨,梦里缠绵一下,王一乐感到有些亏。喝吧,为了与孙枫瑶这份感情的了结,面前就是一杯毒药也要喝掉。
  那天,醉得不省人事的王一乐被同学抬进了120救护车,风驰电制般的送进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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