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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重丧恶棍大遭殃

时间:2012-02-15来源:网友提供 作者:吴研人 点击:

九命奇冤(全文在线阅读)  >  十回 遇重丧恶棍大遭殃 代和事好徒快中饱           


    却说贵兴听见后面叫救命,连忙飞奔进去,只见丫环仆妇,乱做一团。贵兴喝问甚事,
只见何氏招手道:“官人,快来呀!

    姑娘不好了!”贵兴吃了一惊,走到桂仙房门口一看,只见一幅罗巾,高高的把个桂仙
挂起,头发也散了,那舌头伸出来有二寸多长,两只眼睛睁起来,比活的时候大了两倍。他
跺了跺脚道:“这是哪里说起!好好的怎么活的不耐烦了!”何氏着急道:“官人快解下来
救呀!我们解了半天,解不下来。”贵兴便叫喜来去解了下来,救了一会,眼见得是没用的
了。贵兴看见她襟上,露出一角信封来,便顺手抽出来一看,信面上写着,“送粱宅姑母大
人安禀”。贵兴大怒道:“原来是私通仇家的。死迟了,死迟了!”把那封信撕了个粉碎,
赌着气走了出来。众强徒迎着问讯,贵兴略略说知。爵兴道:“别的不打紧。这位表侄女,
不是许了陈家的么?那小官人不必管他,只是他的老子陈泽广,不是好说话的。因为他专门
代人写状词,写得好,人家都叫他做‘陈状元’呢,先要设法打发他才好。”贵兴愕然道:
“这便怎么得了!”爵兴道:“不过破点财罢了!”当夜乱到天明,一面买棺材,预备盛
殓,一面到陈家去报丧。

    这陈泽广闻报,就带了儿子,亲来吊问,一见面就道:“这是小儿没福,但不知令妹得
的是甚么病?怎么过的这么快?”贵兴道:“是昨夜得的一个急病,医治不及。”陈泽广
道:“就烦引路到里面,一则弟也看看,二来叫小儿也向他的未婚妻,上一炉香。”贵兴
道:“这个且不敢当,先请书房里坐罢。”说罢,让他父子到了书房,因为自己不便启口,
就来叫爵兴去探听口气。从中说项,往来回话。到底说到贵兴出了二千银子,爵兴却从中落
了五百,陈泽广得了一千五百银子,便屁也不放一个,带着儿子去了。

    里面哭声又起,是要葬殓了。何氏屡次三番,叫人出来请贵兴送殓。贵兴因为为了妹
子,用了二千银子,没好气,走进来,噘着嘴,也不哭,也不说话。只见五岁大的儿子应
科,哭跳着叫娘,哭的昏了,一跳跳在贵兴脚下,把他才上脚的一双新袜子,踏了一块污
泥。贵兴兜脸就是一巴掌,打将过去道:“她死了,于你甚事,要你这么伤心?”何氏忙过
来拉在一旁,哭着道:“谁象你是个没心肝的,同胞一脉的妹妹死了,泪丝儿也没有一点。
此刻又没有人得罪你,你又听了哪个强盗的唆搅,却来拿儿子出气!”贵兴大怒道:“嘎!
谁是强盗?你这强盗说的是谁?”说着兜脸打了一掌。何氏已经哭的伤心,此时趁势倒在地
下,号陶大哭起来。贵兴更是怒不可遏,走近一步,狠狠的踢了两脚。一众丫头仆妇,齐来
劝开。贵兴走了出来,怒气未息,一众强徒都来劝解,贵兴直挺挺的坐着,总不答话。众人
见没有意思,渐渐的都散去了。只剩下区爵兴一人,花言巧语的,劝得贵兴回过笑脸来,便
拉他到烟榻上烧烟解闷,向烟盘里一看道:“呀!不好了!我这一盒烟,怎么浅了许多?”
想了一想道:“是了!一定你家喜来拿去了!我听说他近来很肯玩这个,罢罢,这里放不得
了!九钱多银子一两的东西,我哪里供得起他偷呢?我把这半盒带在身边,这一盒满的请贤
侄代我收好了吧,这里再放不得了!”贵兴道:“表叔何不拿回家去呢?”爵兴道:“不
行,不行!我那里闲人大多,我供应他们不起,第一是一个姓熊得朋友,叫做熊阿七,也是
江湖上一条好汉,因此我很敬重他。

    只是他的烟量太大,有烟在那里,无论一两八钱,不吃光了,不丢枪的。”贵兴笑了一
笑,又谈了一会,爵兴也去了。

    此时里面静了些,不免进去看看。只见何氏对着棺材,抽抽咽咽的哭个不住。贵兴便到
房里,把爵兴那盒烟,放在梳妆抽屉里。坐了一会,没意思,又走到外面,在烟榻上躺了一
会,觉得寂寞,又到里边来。何氏还是哭个不止。贵兴叹道:“可以不哭了!”看了看神形
惨淡,也不觉一阵伤心,翻身仍走到外面。不知怎样,总觉得心神不定,总是他们今日散的
太早,冷静的不好,忽然一阵,又觉得心惊肉跳起来。这一日总是无精打彩的,到了晚饭时
候,他不愿与何氏同吃,叫开到书房里来,独酌了数杯,总是无味,饭也不吃了。坐了一
会,躺到烟榻上,朦胧睡去。一觉醒来,已有四更时候,觉得有点夜寒,遂起身到里面去
睡。走人内堂,看见妹子的棺材停着,碧冷冷的点着一双绿蜡烛,不觉打了个寒噤。走入房
内,揭开帐子,在床沿上一坐,出了一会神,觉着更冷。暗道:“奇怪!。怎么今年才到八
月里,就这样冷法呢?”伸手要去推何氏,要叫她睡到里面点,谁知伸手一摸,摸着一件东
西,是冰冷的,不觉大吃一惊,直跳起来叫道:“哙!快起来!快起来!看床上是甚么东
西!”叫了两声,不见答应,因说道:“怎么睡得同死人一般,这般叫也叫不醒了!”只得
拿起灯来,自己去照。先挂起了一边帐子,方才一手拿灯,一手揭帐,弯下腰来一看,只吓
得他哇的一声,喊了出来,倒退不及,仰面翻了个跟斗,灯也摔灭了,房里弄得漆黑。

    连忙爬起来,连爬带跌的出了房门,劈面又看见他妹子的棺材,越发吓的浑身都麻木
了,非但走不动,站也站不稳了。啪登一声,坐在地下,连忙要起来时,那手脚又作怪起
来,不由他做主,再抬也抬他不动,口里要叫时也是叫不出声,心里又慌又害怕。“这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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