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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城夏都的山丁子又红了

时间:2022-10-22来源:网友提供 作者:或尔 点击:

  在内蒙的海拉尔区有一家青年旅舍名叫冰城夏都,二零一九年的十月我与好友曾在那里住过两天,那时出省旅行不需要经过如今那么繁琐程序,不需要先测核酸,不需要查看健康码和行程码,带上行李就能说走就走。

冰城夏都的山丁子又红了

  那段旅程共计八天,距今虽已三年,但途中的所见所经始终令人难忘,以至于,当我看到旅舍主人在客群中发出的几张图片时仍会觉得有些亲切,不禁想再次奔向那座城市、置身那片草原。

  图片中的是一株山丁子,叶子已由原来的绿色转为黄褐,绿豆大小的果实已经熟透,满满当当地挂在树梢头,那比朱砂更艳红的颜色在蓝天与蓝墙的陪衬下一下就撞进了人的心口。

  顺着图片往上滑能看到一句话,是一位陌生群友的询问:今年的山丁子,是不是因为疫情的原因没长?

  过去两年里,每至十月,类似的问题也曾在我的脑海萦绕,有几次,我也想开口问一句:今年的山丁子长的怎么样?但话还没出口,总会被我自己给收回。

  我好像是知道答案的。

  山丁子长得很好。

  它的开花结果不受疫情影响,只要太阳照常升起,只要雨量适中,它就能长得很好。

  好得一如我在一九年遇到它时,它所呈现的模样。

  二零一九年的十月十二日,飞机在呼和浩特落地,我与朋友并非直接奔向海拉尔,而是先前往满洲里与旧友叙了两日旧,之后才坐着绿皮火车前往的海拉尔。

  一路上从飞机转到火车,送完晚霞又等星星亮起,温差之大,让我们身上所穿的衣裳从短袖换到长袖,从叠穿外套到不得不披上棉袄。

  任是做了些准备,在呼吸到内蒙的空气时,我的一头短发仍是被零下十度的风吹得炸开了花,姿态就如同稀薄海藻一样飘荡在头顶,最后,我只能用毛线帽将其压裹住。

  因为旅行念头起得突然,也因为我与同行朋友都是比较随性的人,所以旅途中凡事涉及先去哪儿后去哪儿,吃什么,住哪儿这些问题几乎都是临时商议的,许多决定和想法多是一拍即合。

  遇到冰城夏都,其实只是偶然。

  从满洲里抵达海拉尔之后,在走出火车站之前,我们才定下住处。也没有什么具体原因,只是我在订房软件上翻看了几下,朋友凑过来随意一指说就这家吧,我没有异议,那么,就是它了。

  冰城夏都的主人是一对内蒙夫妻,两人的性格十分爽朗,人很健谈,会热情地与来客寒暄并为之介绍旅舍情况以及当地风光。男主人是科尔沁人,平日在打理旅舍之余也会接一些约车生意。

  因为在聊天过程中得知了这个信息,所以接下来的几日里,我与朋友都随着他的车驰骋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饱览当地风光。他带我们走进呼伦贝尔草原的深处,也带我们走进他所熟悉的科尔沁草原,他会跟我们详细地介绍沿途所经的景区景点,若是见到我们对其中的某处感兴趣,也会将车停下来,让我们下车自由逛。

  哪怕,我们感兴趣的并不是什么知名景点,而是一个草甸,一片树林,一个草坡,一群羊,一朵云。

  中秋过后的海拉尔游客很少,在我们肆意外出游玩的那几天里,不管去哪个景区都好像在包场。

  十月中下旬的草原荒凉且美丽,湖边没有候鸟飞回来,只有羊儿牛儿慢慢走,还有被收割成卷储存起来的草垛。

  根河一路蜿蜒至看不到尽头的远方,河道弯弯曲曲地,河水中倒映出蓝天的颜色,画面美得令人窒息。

  莫日格勒河表面已经覆盖上了半指厚的冰层,手触上冰层,凉意蔓延上手臂,却被心口的热所驱散——透过半透明的白色冰层,依稀还能看到河水在底层流动,这样的场景,令人不由得联想到正在自己周身流淌着的血液。

  都代表着鲜活,都意味着希望。

  人们说,到了内蒙,得去看一看白桦林。我与朋友去看了,挑的是一片特别大的白桦林,只不过我们到的时候,白桦树都已经掉光叶子,只剩枝干林立。

  虽然我们的膝盖因为前一天在草原爬坡用力过度而导致膝关节受损,疼得想掏出魔法棒变出一个轮椅,但不论是在树林中偶遇的一只毛茸茸的黑色松鼠,还是那幽蓝的天空与那极具艺术之美的银白树干都足以令我们满怀欣喜,最终拖着腿爬完园区里的所有长栈道。

  或许,走过呼伦贝尔草原的旅人都会经过一个地方:阿达盖的黄线公路。那是草原里一处少有的会画上黄线的公路,来往车辆不多,周边的草坡上以丝网隔着许多在散漫吃草的羊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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