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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曲《忐忑》据说现在很火，可惜一句也听不懂。想来既是献给神的，自然要说些神话，让人如坠雾里方好。否则若咱小老百姓也能听清所云，上哪去显神的尊崇神秘？所以这个曲字算是尊化了的歌，并不妨碍以歌名状。但神歌太过缥缈，好似和王母共餐的牛郎，远没有如在家时盘腿炕上大葱蘸大酱来的痛快无拘。 有句老话：男愁唱，女愁浪。觉并不恰当。这句话如果是真的，那大街上的男人我想得有一大半嘴不闲的。但实际上，每人都行色匆匆，他的悲欢我们无从知晓。生活的艰辛，仿佛连渲泄也成了奢侈的事。我们压抑自己多久了？那个在深夜的街头狼嚎的人，也只一个解释：他喝多了。附于歌身上的伤感，使生活沉重。 但在我的想像里，歌原本有另外的样子。按照我的说文解字，歌，明显源自于情。哥哥岸上走，妹妹坐船头，如此付出，怎不让妹妹柔肠百转？这份深情，妹妹便是再怎让哥哥亲个够也觉“欠”着“哥”。这份衷肠借歌表达，方得含情脉脉。“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咏歌之。”这样看来，歌是终极版的抒情，这澎湃的心事因有了歌作承载，变得婉约深沉，直抵肺腑。 我不喜唱歌，但爱听别人唱，并且很入戏，没几句便会悲喜与共，换君心为我心。欢快时，如闻春水叮咚，清泉石上；凝咽处，又如雨打芭蕉，寒霜榻前。我承认除了酒，歌是另一个让我流泪或不流泪的引子。轻轻吟随，心潮起伏…… 假如有天流落到一无人的岛上会做什么？这问题很怪异，我想我多半会找个地方躺下什都不去想。但我更愿相信，我会对着汹涌的潮水，借别人的曲子唱出自己的歌词。那旋律在心里，那词在心里，在心里的词，需要借一种温暖的方式释放，一如那忍了许久的泪水…… 喜欢纯朴的山寨，比如广西或云南某个不知名的大山，每日都有明媚的山歌入耳，有流云翠谷涤胸。不必面朝大海，只因心里春暖花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