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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这个难忘的故事和奇遇有关的细节

时间:2016-10-08来源:网友提供 作者:塞万提斯 点击:
堂吉诃德(全文在线阅读) >   第四十章 与这个难忘的故事和奇遇有关的细节
 
 
  所有喜欢这个故事的人真应该感谢原作者锡德·哈迈德,他事无巨细地向我们介绍了故事的每一个细节。他向我们刻画了人物的思想,揭示了人物的想象力,道出了隐情,解开了疑团,分析了情节,总之,把人们想知道的每一点细微的东西都做了交代。噢,杰出的作者!幸运的唐吉诃德!大出风头的杜尔西内亚!滑稽的桑乔·潘萨!这些人一个个都将千秋万代地为生活带来笑谈。 
  故事说,桑乔看见忧伤妇人昏了过去,就说: 
  “我凭着一个正直人的信仰,凭着潘萨家族的历代祖先发誓,这种事我从未听过也从未见过,我的主人也从没有对我讲过,甚至他连想也没有想到过会有这种事。见你的鬼去吧,你这个魔法师巨人马兰布鲁诺!你除了让她们满脸长满胡须外,就没有别的办法来惩治这些娘儿们吗?怎么搞的!你把她们的下半个鼻子割掉岂不更好?尽管以后她们说起话来会瓮声瓮气,可那对她们岂不是更合适吗?我敢打赌,她们连剃胡须的钱也没有。” 
  “是的,大人,”一个女仆说,“我们没钱剃胡须,所以我们有的人采用了一个省钱的办法,把膏药贴在脸上,然后猛地揭下来,这样脸上就像磨盘一样平滑了。虽然在坎达亚专有女人挨家串户为人去汗毛、纹眉毛或者兜售妇女化妆品,可是我们从来不让她们进门,因为这种人以前都是卖身的,现在又来拉皮条。如果唐吉诃德大人不能帮助我们,我们就得带着胡子进坟墓了。” 
  “我若是不能帮助你们,”唐吉诃德说,“我就到摩尔人那儿去把我的胡子揪掉。” 
  此时“三摆裙夫人”也苏醒过来,说道: 
  “英勇的骑士,我在昏迷中听到了你的诺言,于是我就苏醒过来了。现在我再次请求你,著名的游侠骑士和战无不胜的大人,你一定不要食言啊。” 
  “我决不会食言,”唐吉诃德说,“夫人,您看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呢?我现在随时听候您的吩咐。” 
  “现在的情况是,”忧伤妇人说,“从这儿到坎达亚王国,如果从陆地走,距离有五千西里,多少不会相差两西里地;如果从空中走直线,就只有三千二百二十七西里。我还应该告诉你们,马兰布鲁诺对我说,如果我有幸找到了能帮我解脱魔法的骑士,他就送给那位骑士一匹马。那匹马比租来的马只好不坏,是英勇的彼雷斯夺回美丽的马加洛娜时骑的木马。木马靠额头上的一个当辔头用的销子操纵,飞起来特别轻盈,像是见了鬼。按照以前的传说,这匹马是魔法师梅尔林组装的,后来借给了他的朋友彼雷斯。彼雷斯就骑着它到处周游,并且像刚才说的,骑着它夺回了美丽的马加洛娜。彼雷斯用马的臀部驮着马加洛娜在空中飞行,当时看见他们的人无不目瞪口呆。梅尔林只把马借给他喜欢的人或是能出大价钱的人。自从伟大的彼雷斯那次骑马之后到现在,我们还没听说有谁骑过那匹马呢。马兰布鲁诺靠他的手腕把马弄了出来,霸占了它,并且骑着它到处奔波。他去过世界上许多地方,今天在这儿,明天就到了法兰西,后天又到了波多西。妙就妙在这匹马不吃不睡也不用马蹄铁,没有翅膀却能疾步如飞,而且走得非常稳,骑马的人可以手里平端满满一杯水,水一点儿也不会洒出来。所以,美人马加洛娜骑上这匹马时很高兴。” 
  桑乔这时说道: 
  “要说走得稳,还得数我那头驴。它虽然不能在空中飞,只是在地上走,我却敢说世界上的任何马都跑不过它。” 
  大家都笑了。忧伤妇人又接着说道: 
  “如果马兰布鲁诺想结束我们的不幸,他就会在午夜之前把这匹马送到我们面前,这是个信号。他若是把马送来,我马上就知道我已经找到了我要找的骑士。” 
  “那匹马能够载几个人?”桑乔问。 
  忧伤妇人回答道: 
  “两个人,一个骑在马鞍上,另一人骑在鞍后。如果没有夺来的女人的话,两个人通常是一个骑士和一个侍从。” 
  “忧伤妇人,”桑乔说,“我想知道那匹马叫什么名字?” 
  “它并不像贝来罗丰特的马那样叫佩加索,”忧伤妇人说,“也不像亚历山大的马那样叫布塞法罗,不像疯狂的罗兰的马那样叫布里利亚多罗,更不叫巴亚尔特,那是雷纳尔多斯·德蒙塔尔万的马;它不像鲁赫罗的马那样叫弗朗蒂诺,也不叫布特斯或佩里托亚,据说那是索尔的马;它也不叫奥雷利亚,哥特人倒霉的末代国王罗德里戈就是骑着那匹马参战,结果丧命亡国的。” 
  “我敢打赌,”桑乔说,“既然那么多名马的响亮名字它都不用,它肯定也不会采用我主人那匹马的名字罗西南多,而这个名字显然比所有马的名字都强。” 
  “是的,”忧伤妇人说,“不过这匹马的名字也起得很合适。它叫‘轻木销’,因为它是用木头做的,额头上有个销子,而且跑得飞快。论名字,它完全可以同驰名的罗西南多比美。” 
  “名字倒不错,”桑乔说,“可是用什么样的缰辔来驾驭它呢?” 
  “我刚才说过了,”三摆裙夫人说,“就靠那个销子。骑马的人把销子往这边或那边拧,就可以任意操纵它,或者让它腾云驾雾,或者让它掠地飞翔,或者不高不低,这是最好的,办事要有条理就得这样。” 
  “我倒想见见这匹马,”桑乔说,“不过,若想让我骑到它的鞍子上或屁股上去,那可别指望。我骑驴时要坐在比丝绵还软的驮鞍上,才勉强能走稳,现在要我骑在木马的硬屁股上,什么垫子都没有,那怎么行呢!我可不愿为了去掉别人脸上的胡须而让自己受罪。谁觉得合适谁就去做,我可不想陪我的主人跑那么远,况且,这不像使我的女主人杜尔西内亚解脱魔法,根本用不着我去管什么去掉胡须的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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