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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的眼睛,我看梭罗

时间:2014-09-15来源: 作者:黄何 点击:

       我喜欢自然,喜欢它的宁静。很多时候我将自己淹没在自然界里,聆听鸟鸣,看流水奔腾,看小树长出枝桠,再经历它四季的更迭。告诉自己这才是最自然的生活,我想要拥有的生活。这里没有城市的乌烟瘴气,没有世事的勾心斗角。由于这个时代的飞速发展,人们对自然的破坏不亚于一场战争炮弹爆破的威力。很多人早已经告别自然的清新,去追求欲望的时尚生活。其实他们寻求的只是物质的满足,等他们明白追求物质并不是生活的全部的时候,我相信他们也有后悔的一刻。因为对于人生而言,生活有很多种方式,物质各有各的需求,我不奢望有人空着肚子来游山玩水。我所要表达的是,人们要珍惜和爱护大自然的馈赠。

   我来自乡间,我理解大自然的规律。所以,梭罗的《瓦尔登湖》对我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   艾略特称《瓦尔登湖》是“超凡入圣”的书。我不这样认为。爱默生说梭罗是典型的美国人和美国精神,但梭罗从来都是爱默生的追随者。我觉得他几易其稿,实乃不易,给它冠于过多的名号,违背了他创作的初衷。好书能经历时间的沉淀,我仍然斗胆问一句,有了《瓦尔登湖》,其余叙述这类自然的文章实在有些多余了吗?

   事实证明那也绝对不是的,它作为一种文化的积累已经流传在那里,在历史中,经过无数读者的检阅。为什么要给以过多的名号?喜欢《瓦尔登湖》就好,不必要太粉饰。   读梭罗的《瓦尔登湖》,是黎明时分的寂静。微暗里的视线下,在去北方的列车上,大地疲睡后的喧嚣开始慢慢袭来。一个诡秘环保主义者的极端方式,碧波潋滟的瓦尔登湖,一把斧子、一座木屋、自然的怀抱,一种沉寂后的喜悦。从时间来看,它那个年代,人们还没有保护自然的意识。从发展来看,那时候人们还没有达到今天这种恐怖的破坏力。瓦尔登湖四周的土地是他一个朋友,同是作家爱默生的庄园。所以,当地政府的一些机构来找他交纳税金时,梭罗根本不屑一顾。据说后来政府逮捕了他,是爱默生替他补交了税款。为此,他才写下了著名的《论公民的不服从权利》。

   这就是《瓦尔登湖》了。世俗里不会有这样的精彩。关于这本书有很大争议,有人说它是疗伤式的作品,美国人甚至把它归类为哲学思想或文学浪潮。我认为文学不应该为政治服务,分什么阵营呢!   后来的意大利作家达里.奥福说自己是无政府主义者,其实梭罗也是有无政府主义的严重倾向。古典作品在梭罗眼里“美丽得如同黎明一样”,他称古代作家的劳动为“英雄的文艺劳动”,其完整、永生与精美是后来的作家无法比拟的。虽然他一直很低调,反对人们把他当偶像来崇拜。

   没有一本书有这样巨大的威力,怀揣文学梦想的生命可以是临死前的安慰。穿越灵魂。

   山海关的轨道里,1989年的灰色日光下,火车呼啸而过。在零点一秒与零点二秒的交接间,肉体四溅。他的身旁有四部著作,其中的一部就是《瓦尔登湖》。徐迟的译本。   那是青年海子。

   1845年7月4日是美国的独立日。梭罗独自一人来到距康科德两英里的瓦尔登湖,他向露意莎·梅·奥尔柯借了一柄斧头,然后融入自然之中。他任职过土地勘测员,其实在我的眼里他算是一个另类的草根,尽管从著名的哈佛大学毕业。但他根本瞧不起大学的教育,所以,他在我看来是一个非常矛盾的个体。

   偶尔会有汽车从窗前疾驶过去,传来发动机微弱的声音,像美妙的音乐。天空中的云朵已经肆意在游动,有着非常完美无缺的姿态。飞机穿越云层的回响,奇妙无比,如跳动的音符。

   蓝蓝的天空下,静静的湖水旁,那是梭罗与自然邂逅。读《瓦尔登湖》,应该选择安静。否则,读不出其中的韵味。在这样的环境里,读它,爱抚它,像久别的人重逢一样亢奋,充盈着欢悦。梭罗是西方文学的一个神话,几样简易的东西便可成就一个传奇。难忘,像中国传说里的隐居生活。富有传奇,又野心勃勃。

   他写到:“然而我有时经历到,在任何大自然的事物中,都能找出最甜蜜温柔,最天真和鼓舞人的伴侣,即使是对于愤世嫉俗的可怜人和最最忧慢的人也一样。只要生活在大自然之间而还有五官的话,便不可能有很阴郁的忧虑”。

   他继续感悟:“一个人若能自信地向他梦想的方向行进,努力经营他所想望的生活,他是可以获得通常还意想不到的成功的。他将要越过一条看不见的界线,他将要把一些事物抛在后面;新的、更广大的、更自由的规律将要开始围绕着他,并且在他的内心里建立起来;或者旧有的规律将要扩大,并在更自由的意义里得到有利于他的新解释,他将要拿到许可证,生活在事物的更高级的秩序中。他自己的生活越简单,宇宙的规律也就越显得简单,寂寞将不成其为寂寞,贫困将不成其为贫困,软弱将不成其为软弱。如果你造了空中楼阁,你的劳苦并不是白费的,楼阁应该造在空中,就是要把基础放到它们的下面去”。

   在这样的环境里仿佛是简单的哲学。后来他说:“我第一年的林中生活便这样说完了,第二年和它有点差不多。最后在一八四七年的九月六日,我离开了瓦尔登湖”。

   我很佩服的是,他还能计算出自己造小木屋的支出,还有准备了自己需要的东西,差额盈余,井井有条。可见,他是有备而来,也是一个严谨细腻的人。他对自然的崇敬,令人神往。虽然很多数字显得很拖沓,也更反映了他真实的一面。

   瓦尔登湖的湖光山色里,建一座木屋。使自己得到升华,激发灵感,相得益彰。这是自然的力量。

   这样的生活与其说是与世隔绝,不如说是厌倦尘世,尽管梭罗并不以为。梭罗使我想起苏东坡,这位得天独厚的宋朝诗人,居住在竹林深处。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

   梭罗不像一位出色的作家,更像得道的高僧。在清寂幽深的角落里品尝梭罗,恬淡,平和,在人生的边缘上。读《瓦尔登湖》,去欣赏自然,感受自然的魅力。如果不寂无声息,最好不要翻开它的扉页。就像你永远无法触摸倒影中的影子。很多东西,只能观赏,不能抱有幻想。否则,就难以平衡。

   梭罗没有留下很多作品,但质量上乘。不像今天的一些作家,一年能写几本书。为名利弄的欺世盗名,身败名裂。   每一年我都会去很多陌生的地方,留下沉甸后的记忆。只是习惯了,尽管我不是一个宿命论的人。我不知道自己以后还会变化些什么,在生命的旅途上,像梭罗一样安静是我的理想。我常常因为没有宗教信仰而被人嘲笑。有朝一日,若能去到瓦尔登湖,去认识一位作家,更希望去的时候是静美的秋季,然后是一个人。那将是幸福的。我从不把他视为不可亲近的人,假如我生在那个时代,为他劈柴,锄土,我想那也是我十分向往的生活!

   孤独的书,孤独的人,孤独的旅途。

   《瓦尔登湖》,大地的眼睛。

   很多时候,我们流离失所,并不一定可怜。在某些时候,与人擦肩而过,也不一定是打个照面那样简单。就像昨夜广场的烟花,灿烂,却稍纵即逝。没有回头就已经使人叹息。或许这就是生命的无常。

   1862年5月6日,44岁的梭罗告别了文学与人世。

   怀念他,怀念一个亲近自然的才华四溢扩散的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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