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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节


更新日期:2012-05-25 + 放大字体 | - 减小字体 本书总阅读量:

  是不是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当深深的思念一个人的时候,心如刀绞,好像有千只蚂蚁在嗜咬着自己的五脏六腑。泪似决堤的洪水一样涌出来,打湿了枕... ...

  数不清有多少个夜晚,从噩梦中惊醒,发现枕边已经湿了一片,到底梦里是怎样的世界,怎样的故事,没有人会理解,没有人会明白... ...思念像是一条亘古不变的长河,源远流长,寻不到尽头。心有些痛,

  夜深了,外面的世界太安静,安静的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与呼吸声,擦了擦还残留在眼角的眼泪幽兰打开床头的台灯,她想去倒一杯葡萄酒来缓解一下还未平静的心,回忆着刚刚做的梦,梦里是父母的激烈争吵,母亲狠心的撇下自己还有爸爸,头也不回,幽兰哭喊着,紧紧的追过去,快了,就快要抓到妈妈的衣角,半空中却莫名其妙的打起闪电来,劈开了脚下的土地,裂开一条深不见底的缝隙,幽兰没有站稳坠了下去,幸好她眼疾手快抓住了裂缝的边缘,她呼喊着“妈妈救我,救救我,妈妈!”

  “去死吧!”幽兰绝望了,妈妈回过头伸出手没有拉她,而是狠狠的按住自己的脑袋把她推了下去,嘴角扬起一丝诡异的笑。

  幽兰一直在下坠,她听到耳边呼呼的风声,她绝望了,彻底的绝望了,她看到妈妈趴在缝隙口望着自己怪笑着,幽兰心里升起一团明火“你等着,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不会放过你的... ...”每次到这里幽兰便会惊醒,而每次也会发现枕头湿漉漉的一片,眼角残留着一滴泪... ...

  幽兰摇晃着酒杯里的葡萄酒,那种酸甜的滋味让她的记忆力更加灵敏,已经没有了睡意,抬头看看时钟,凌晨1点多,幽兰打开电脑胡乱的浏览着网页。突然想起什么来,她站起身轻轻的打开门往厨房的方向摸去,幽兰没有打开客厅的吊灯,而是让自己融入到这片黑暗的世界之中,她轻轻的踱着步靠近父亲的房门,她心里清楚屋子里睡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是父亲,另一个是比父亲还要小10岁的女人,趴在房门上可以听到父亲那沉闷而有节奏的鼾声。幽兰的父亲是商业界中的佼佼者,拥有着一家颇为规模的房地产公司,可以说幽兰有着一般人都无法比拟的奢侈生活,可是幽兰跟别的女孩子不同,她喜欢穿一身合体的运动装,而不是那种低胸的上衣,超短的短裙,她不会去烫发,不会去买许许多多的名牌化妆品还有衣物,她的生活很节俭,很普通。

  曾经有同学羡慕的问:“幽兰,你看你的家庭多好啊!你就不能好好打扮打扮,要比你现在漂亮多了。”

  每每听到这幽兰总是笑着:“我不喜欢那种生活,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现在的我很快乐!很轻松!而漂亮只是外表,我注重的是内心,是感觉!”

  幽兰就是这样的女孩儿,她不会刻意的去观察一个人,也不会刻意的跟某个女同学在一起说哪个男孩儿有多帅气。许多同学都搞不懂幽兰的心里在想着什么,在许多男孩儿的眼睛里,幽兰是一个漂亮而有着内涵的女子,20年里幽兰不知道收到了多少封情书,多少个暧昧的短信,可是都被她一一拒绝,这让全班女同学不解。最让人羡慕的是学校公认的最帅气的男孩儿当着幽兰的面表白,但还是被幽兰所拒绝。幽兰曾经暗恋过一个男生,是那种单纯的喜欢,她没有特意去表白,只是默默的喜欢着,时间久了,感情也慢慢的风化,最后连那一丁点的喜欢都化为乌有... ...

  幽兰在厨房的冰箱里摸了一个苹果,屋子太黑看不到苹果的颜色,索性不看了罢!幽兰这样想着从原路返回自己的屋子,电脑屏幕依旧是亮着的,幽兰坐下来打开QQ,小企鹅晃动了几下便发出几声滴滴的提示音,有头像在闪动,幽兰打开来看,看着那熟悉的名字,熟悉的头像脸上浮现出笑意来,她已经淡忘了一直困扰着她的梦,她不是别人,正是她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朋友。

  “嘿嘿!幽兰,你还好么?在国外我是天天想你啊,想我们以前的故事,对了,明天是你的生日,丽丽在这里祝你生日快乐哈!生日礼物我已经在几天前发了快递,估计明天应该可以到了,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也要睡觉了!晚安!”时间是23点13分。

  幽兰笑了笑敲了几个字:“谢谢哈!丽丽,我也想你!在国外要好好照顾好自己!”

  幽兰的心里很温暖,是啊!今天就是自己的生日了,预示着自己在青春这条路上已经走了20年,如今自己已经从孩童变成了一个天生丽质的少女,回想着这20年,经历了许多悲欢离合,幽兰小咬了一口苹果,很甜... ...

  “妈妈,我想吃苹果!”水果摊旁,一个8岁的女孩儿瞅着那几枚又大又红的苹果,眼睛里满是光彩,女孩儿拽着旁边年轻女子的衣角央求妈妈给自己买下几枚苹果。

  “吃吃吃,就知道吃,我没钱给你买,让你爸给你买”似乎女子心情不大好,说话语气有些不稳定。

  站在一旁的青年男子瞅着水果摊上的苹果又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叹着气把手伸进衣兜里,他望着妻子犹豫了半天,然后从衣兜掏出一个手绢来,男子背过身小心翼翼的打开那个折了好多次的手绢。

  “跟了你真是倒霉,你祖辈也没怎么给你留下什么大的家产,看看现在这叫过的什么日子,要钱没钱,我上辈子到底欠了你什么... ...”女子嚷嚷着,引来了周围人们好奇的目光。

  男子十分尴尬,红着脸小声说道:“小声点好不好,他们都往这儿看呢,有什么怨言等找到住的地方了再说行不?你放心,我饿不到你,我就是要饭也养活你还有孩子...”说完男子在水果摊上挑了两个又红又大的苹果,“老板,我拿这两个苹果...”

  摊主接过去称了称装进一个塑料袋里:“一共两块钱...”男子接过袋子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了摊主那鄙夷的表情,似笑非笑。

  “就给孩子买两个啊?还有你媳妇呢!”摊主是个上了年纪的中年妇女,嘴里唠唠叨叨的没完没了,语气里带着讽刺与嘲笑。

  “呵呵,两个够了,够了...我不吃...”男子掏出两张皱皱巴巴的一块钱递给摊主,“喏,你们一人一个...”

  “谁稀罕...我不要,你都给幽兰吧!快点找住的地方,我要睡觉,坐了一天的火车,累死我了。”女子略显得疲惫。

  幽兰还记得当年她只有8岁,那个时候父母刚从乡下进城,因为自己要上学,父亲想给自己找一个教育比较好的环境,而父母也可以在城里打工赚钱,一家三口可以安安稳稳的过幸福的日子。父亲去了一家工地搬砖砌墙,母亲去了一家酒店当服务员,说起父母的婚姻幽兰都觉得不可思议,婚前没有感情的基础,一切都是那么突然。早些年父亲家里条件不好,靠种地为生,偶尔也帮忙打工赚点生活费用,幽兰的爷爷奶奶死的早,留下15岁的父亲一个人打拼,听父亲对自己说过他与母亲的相遇是那么的偶然:那是一个和煦的午后,父亲赶着几头老黄牛去山上放牛,父亲把牛赶到了一片开阔的草地上,因为草很丰盛,所以牛儿很喜欢吃,父亲那时才18岁,一边放着牛一边在哼着歌,父亲喜欢爬树,他看牛儿吃的很安稳就在附近找了一棵两人合抱的大树爬了上去,山风吹着树叶沙沙作响,父亲向四周望去欣赏着美好的风景。突然,他的眼睛一亮,在前面不远的山坳里发现有一个人影晃动,看那身材像是一名少女,心想,这样一个大山里,谁家的女孩子敢自己跑这里来玩,莫非是隔壁村子里的,幽兰的父亲睁大了眼睛观望,鼓起的眼睛像牛眼珠子一样。或许是上山采药,采野菜的...

  “不好...”幽兰的父亲暗叫一声,腾的从树上穿了下来,他赶紧朝山坳里跑去,吃草的牛儿看着主人跑远也一起跟了过去。

  远远的就看见女孩子直挺挺的吊在了树上,像一条枯死的鱼...幽兰的父亲急忙把女孩子抱了下来,这才看清女孩子长的什么样,面目清秀,漂亮的像一朵含苞未放的花骨朵,脸颊泛着红晕。幽兰的父亲仔细的看着,看的傻了...

  “为什么要救我?让我死...”女孩子还没有窒息,眼角挂着两行泪。

  “姑娘,活着好好的干嘛要寻死啊!”幽兰的父亲那善良的心此时此刻又表现出来,“人生可就活这一次,不容易的...”

  “你不懂...你不懂...让我死吧!”女孩子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准备再次将脖子套进绳索里,幽兰的父亲见状“噌”得从腰间抽出镰刀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绳索割断。

  “想死容易,这里有镰刀,我可以帮你...你是想碎尸万段还是想自己抹脖子。”幽兰的父亲知道这个女孩儿一定不会死心,他搜肠刮肚想了一个万全之策。

  “你...”姑娘睁大了眼睛惊讶的望着前面这个男孩儿,山风吹散了他蓬松的头发,身形魁梧,站在她面前好像一座大山。

  看到姑娘被自己吓住了心里升起一股子兴奋劲,脸上不知不觉浮现出笑意来,老黄牛似乎看的懂主人的心思悠闲的吃着草不予理会。

  姑娘停止了哭泣,只是由于伤心过度还不时的抽涕着,看到男孩儿手里明晃晃的镰刀心里不觉害怕起来,“你...你真的会杀了我么?”

  “当然,我可以成全你!”幽兰的父亲认真的面孔让人不得不相信他的话。

  姑娘沉默了,她突然又不想死了,为什么要死呢?其实为了那个男人并不值得。

  “不想死了是么?怕做刀下鬼了吧!哈哈!”幽兰的父亲笑出声来,“说吧!因为什么自寻短见。”

  女孩儿一五一十的说了自己的遭遇,原来她不是本地的,只是出来会一个爱了三年的异地男友,然而世事难料,男友在她出现的时候说了绝情的话,原来男友的身边又出现了另一个女孩儿,女孩儿伤心过度只能选择了这一条路。幽兰的父亲从中了解到女孩儿也只有18岁,跟他一样的年龄,在一家餐馆里打工。

  邻里乡亲看到幽兰父亲带回来一个美若天仙的黄花大姑娘都夸他有福气,而幽兰的父亲只是傻笑,因为他知道,姑娘早晚是要回去的。

  “明天你就回家了啊!”幽兰的父亲吃着姑娘做的饭菜,他从来都没有吃过这么好的饭菜,一口接一口的往嘴里送“你做的饭菜真好吃...”

  “呵呵!你父母呢?”姑娘笑着夹了一些菜放在幽兰父亲的碗里,

  “唉...他们早就死了,就我一个人生活。”幽兰的父亲想起自己的父母,眼睛有些湿润。

  “对...对不起!”姑娘看到面前这个男生的表情有些改变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幽兰的父亲沉默不语... ...

  不知什么时候幽兰的父亲抬起头认真的看着前面这个女孩儿:“明天你就该回家了!回去了之后别有这样的想法了。”幽兰父亲看见女孩儿似乎也吃饱了便站起身收拾碗筷。

  屋子里的灯光有些灰暗,因为是在农村,所以家家户户用的还是那种白炽灯,昏黄的灯光照在屋子里每一个人的脸上,

  “我...可以留下来么?陪着你...”

  幽兰父亲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话,“姑娘,你说什么?”

  “我也是个孤儿,今天你救了我,我要报答你!我可以留下来陪你么?”姑娘低着头扳着手指头,有些害羞。

  “姑娘,这不是开玩笑啊!你看我这家庭条件,你跟着我不会幸福的,只会受苦。”幽兰父亲劝说着。

  “我不怕...为了能报答你对我的救命之恩我不怕受苦,不怕受累。”姑娘斩钉截铁的说。

  幽兰父亲的眼角有些湿,他们没有大户人家的隆重操办,没有华丽的盛宴,也没有邻里的祝福,喝了交杯“酒”,圆了房,就算是结成了夫妻。婚后小两口的日子还蛮不错,邻里也都很羡慕,幽兰的父亲早出早归,幽兰的母亲忙着家里里外外是把好手。结婚的第二年,幽兰降临在这个世上,虽然是个女孩儿,幽兰的父亲还是笑得合不拢嘴,他感到了无比的幸福,贤惠的妻子,漂亮的孩子,一样都不缺。

  然而并不是所有美好的东西都一直是美好的,爱情终究是经不起时间的考验。幽兰两岁的那年,村子里来了几个外人来旅游参观,因为幽兰家里人少,屋子大,他们便决定在幽兰家里住,几个男人跟幽兰的父亲睡在一个屋,幽兰的妈妈还有两个比较年轻漂亮的女人睡在另一间屋子里。幽兰的妈妈没有见过什么大世面,听着两个女人说的天花烂醉心思早已经飞到九霄云外,她心里有了一个决定,不能总是蹲在大山里,一定要走出去,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

  宁静笼罩着整个小山村,山风摇曳着树枝莎莎作响,薄薄的月光透过窗玻璃斜洒在地上,好像撒了一层金粉。屋子里三个烟头明暗有序。

  “怎么样,兄弟?这可是好烟啊,一盒要一百块呢!抽着是不是比你那老汉强多了。”一个男子笑着说。

  “呵呵!不错,不错,是比老汉有滋味!”幽兰的父亲应和着点头称是。

  另一个男子弹着手里的烟灰附在幽兰的父亲神神秘秘的:“兄弟,你媳妇那么漂亮,你就不怕别人抢走么?”

  幽兰的父亲一怔,放声大笑,“哈哈!这一点你们放心吧,我那媳妇贤惠的很呐!”

  幽兰的父亲突然感觉到有一些异样,他却发觉不出来,躺着久久不能入睡,枕边的两个男子早已经甜甜入睡,鼾声如雷。黑暗中,幽兰的父亲睁着眼听着另一间屋子里传来幽兰母亲快乐的笑声,她从来都没有这样笑过,幽兰的父亲这样想着下了炕,登上鞋子来到那间屋子,轻轻的敲了敲门:“媳妇,该睡了,这都几点了啊,你不休息人家顾客还得要休息!”

  “哈哈,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这就睡。”屋子里的灯光一闪,周围便是漆黑一片,屋子里的女人停止了嬉笑。幽兰的父亲摸着黑钻进了被窝,梦里他梦见自己的媳妇坐着汽车去了城里,他也想跟着去,可是客车早已开走。

  醒来的时候,天刚蒙蒙亮,那两个男人还在睡觉,幽兰的父亲穿上衣服下地打水洗脸,妻子还没有醒,看着水股股得从水龙头里流出来,幽兰的父亲捧了一把扑在自己的脸上,水清凉无比,刺激着所有的大脑神经,在这一刻变得那么清醒。

  “媳妇,该起...”幽兰父亲突然想叫妻子起床做饭,话到嘴边又戛然而止,算了吧,还是自己去做吧!今天总该让她歇一歇,些许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

  “啧啧!真漂亮,看看,看看,我总算知道什么叫美人如玉了啊!”屋子里传来女人们的啧啧称赞,幽兰母亲坐在镜子前打量着镜子里的人,她不敢相信这就是自己,一双忽闪忽闪的眼睛是那么的有神,紫嘟嘟的小嘴唇让人看见真恨不得上去含一口。原来自己打扮起来还真的很美,幽兰母亲的思绪久久没有回到现实中来。

  暖暖的太阳再一次从山坳里爬了出来,村头的狗像疯了一样狂吠。

  “今天我们就走了,这些日子感谢你们的款待,这些钱希望你们能收下,就当是住宿费。”为首的一个男人从衣兜里掏出来一张崭新的百元钞筛进幽兰父亲的手里,还没等幽兰父亲回过神来,四人早已经上了公共汽车。

  看着渐渐远去的客车幽兰母亲一字一句的重复着:“我也要去城里...走出这个山沟。”

  幽兰父亲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你刚才嘀咕什么呢?”

  “我说我们也去城里,城里人穿的真好,吃的也好,什么都好,比这里强多了。”

  幽兰父亲突然感觉媳妇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这里不好么?等将来有了钱,幽兰长大了,咱们再去城里也可以啊!”

  妻子看着身边的丈夫冷笑了一下,看着远去的妻子,幽兰父亲心中腾起一股子失落感,邻里人都说如果乡下姑娘去城里打工就不会在回来了,因为她们会逐渐的喜欢城市里花花绿绿的生活。

  妻子真的变了一个人,她不会早起做饭,不会给自己打好洗脚水,也不会像以前那么贤惠,喜欢对着镜子打扮,喜欢说些不三不四的话,会对自己发火... ...幽兰父亲强忍着,他想,或许时间久了,妻子还会变回原来的样子,不看自己的面子,也得看在幽兰的面子上。

  六年的光景就这样匆匆而过,想飞速旋转的齿轮,像流星划过天际... ...虽然每天都听着妻子的抱怨,幽兰父亲还是很幸福的,因为他看到幽兰一天天的长大,一天天的懂事。

  妻子还是选择去了城里,幽兰父亲终归不放心妻子的安全毅然决然的带着幽兰陪在妻子的身边。

  ... ... ...

  漫长的时光像是一条黑暗潮湿的闷热洞穴,就好像一直在旋转的摩天轮不停的旋转着,直到有一天,突然停电了,摩天轮失去了动力便停留在那一瞬间。
  幽兰看着电脑桌面的背景,那是她9岁那年她跟爸爸的合影,只是旁边少了妈妈,那个时候妈妈已经成了别人的妻子。她还清楚的记得,妈妈回来收拾东西的那个早晨,她哭喊着,爸爸坐在床边彻底的绝望了,心痛了,看着妈妈把一件一件的衣物筛进皮包里,幽兰幼小的心灵在那一瞬间彻底的被击垮,“妈妈,不要走...不要离开我跟爸爸,我不会在嚷着让你给我买这个买那个了,妈妈...我会省钱的。求求你不要走了,妈妈... ...”

  “滚开...”妈妈狠狠的推了幽兰一下,幽兰没有站稳跌在地上,脑袋不小心磕在了身后的桌子上,痛...真的好痛...眼泪像汹涌的潮水漫过脸颊。

  内心的那些情感,变成了恨,变成了委屈,变成了密密麻麻的爬山虎的脚,死死的缠绕着自己心脏的每一个角落,那些藤蔓上的刺深深的穿刺着身上的每一个细胞,像寄生虫一般将躯体吞噬掉。
  为什么我跟父亲变成了多余的,就像丢弃垃圾一样的抛弃掉,就好像我们是瘟疫,不躲着我们你会死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