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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大爱


更新日期:2014-12-30 + 放大字体 | - 减小字体 本书总阅读量:

我同家人利用暑假时间到江西龙虎山游玩,听说这地方有个全世界独一无二的“无蚊村”很神奇,我进入村子里,详细询问村里的老人们“为什么村子里没有蚊子?”村民们说了三个猜想:一是“张天师画符驱蚊”——据说当年张天师同他妈妈来到无蚊村,被蚊子咬得受不了,张天师画了一张符贴在村口,从此蚊子就不敢来了;二是“村子后山有个蝙蝠洞,蚊子被蝙蝠吃掉了”;三是村口的大樟树和竹柏树的香味可以驱蚊。
第一个猜想纯属子虚乌有,不必理睬;第二个猜想有没有可能呢?我在村子后山找了一天,没有找到蝙蝠洞,村民们也说这村子里从来没有见过蝙蝠出没,所以只有“第三个猜想”有可能让村子里夏天没有蚊子。
回到家里,我从竹柏叶子里提取出了竹柏精油做驱蚊实验,同芳樟叶油、樟脑、桉叶油、香茅油等一样,这几种精油单一种使用时的驱蚊率都是百分之五十几,不够理想。我用这些精油配制出几百种“驱蚊复配精油”,有的驱蚊效果比单一精油还差,但有一个“复配精油”驱蚊率竟高达百分之九十几,超过任何一种用农药配制的蚊香!
我把这种香精介绍给全国各地的蚊香厂,教他们不用农药配制无毒蚊香的方法,再同几个日用化工厂一起研制用这种香精制作的驱蚊气雾剂、空气清新剂、驱蚊膏霜、超声波驱蚊器等,从此剧毒的农药开始慢慢退出家用驱蚊产品了。
我在一个知青网站上发表了一篇搞笑文章。
“红卫兵”与蚊子
    由于工作的缘故,前几天写了一篇有关蚊子的科技论文发表。突发奇想:蚊子与当年的红卫兵相比如何?
    想当年蚊子们如何的趾高气昂、不可一世,想叮谁就叮谁——飞到北京,除了发动“**”的始作俑者,不管国家主席,还是委员长、总书记,不管是元帅还是将军,老百姓就更不必说了——都可以把你叮出个“丑相”出来;命运不济的得个疟疾或乙型脑膜炎,不死也去了半条命。被蚊子叮上的人往自己脸上“啪”的一声打下去,蚊子“嗡”的一声嘲笑你一番飞走了;偶尔打死一只,流出的是自己的血——每一个红卫兵可都是咱老百姓的子女啊!
    后来蚊子们为了吸血争夺地盘自相残杀,“文攻武卫”,还美其名是在“保卫某某某”,死了都不知是为谁而死,为何而死。刚死的时候有的还要轰轰烈烈地游街示众一下,追悼一番,念念几句“重于泰山”还是“轻于鸿毛”,当几天“烈士”;但很快地另一批蚊子的坟墓又迭放在这些“烈士”们上面。直到如今,除了这些死蚊子们可悲可怜的生身父母之外,谁还有心顾惜它们的葬身之地呢?
    再后来,蚊子们又被轰到乡下去,叫做“上山下乡”,接受农民们的“再教育”,有些蚊子又叮上了牲畜——偷鸡摸狗,干尽坏事,许多地方被整得鸡犬不宁。农民们当时买不起蚊香,也只好忍气吞声,敢怒不敢言,随它们去吧。待到“回城”前后的日日夜夜,蚊子们又是不顾廉耻,卖身求“荣”,雌蚊们(生物学家告诉我们:只有雌性蚊子才叮人!)急急忙忙贴上权贵们胖乎乎的肉体上,“肉麻”一番,“叮嘱”一番,为的是换取一张张“回城证”。而雄性们则使尽手段、明争暗斗,不惜出卖、牺牲自己最好的亲友,演出了蚊世间最黑暗的一幕幕丑剧。
    回到城市以后,蚊子们无所事事,到处嗡嗡,吵得人们睡不好觉,只好给它们一条“出路”——到城市的各个阴暗角落里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做些小买卖——那时算是“投机倒把”)去。改革开放了,现代化了,卫生条件好了,蚊子们“跟不上形势”(没有“文凭”),被遣被逐被下岗,反正好事是永远轮不到蚊子们身上的。再吵再闹,徒给人们增加一些憎恨而已。闹得实在“不象话”时,人们拿起气雾杀虫剂一喷,看你还能折腾多久?
毕竟蚊子的寿命是不长的,现在蚊子们老了,再嗡嗡叫也没人理睬了。大家各得其所,相安无事罢。
文章发表后,引来当年的红卫兵们一阵臭骂,我笑笑,不理他们。
继“驱蚊复配精油”的研制成功以后,我又一鼓作气研制了“驱蝇复配精油”、“驱蟑螂复配精油”、“驱螨虫复配精油”、“驱蛀虫复配精油”、“驱蚁复配精油”和能够驱除各种农业害虫的“复配精油”,全都取得良好效果。这些精油都要大量使用“纯种芳樟叶油”,又逼着我建立更大规模的纯种芳樟基地。
我在全国农药技术交流会上作了一个有名的演讲:“我们经常讲‘保护野生动物’,蚊子、苍蝇、蟑螂、麻雀、老鼠、蛇等等也是‘野生动物’吧?把它们赶尽杀绝肯定不行,也杀不绝。我们现在用天然香料的香味把它们驱赶到它们‘最应该’去的地方,最‘人道’,也最符合佛教‘不杀生’的理念。”
孩子准备结婚,买了房子后开始装修,有一天我去看了一下,闻到一股令人极其难受的气味,凭着我的好鼻子,断定这气味跟甲醛有关,我问装修人员为什么这甲醛的气味回避不了,他们的回答是:目前几乎所有的人造“材料”都或多或少地含有甲醛,完全不含甲醛的极少而且太贵,加上木工们现在还是用骨胶加甲醛作粘合剂,这样,装修时甲醛的气味就不可避免了,一般建议装修后几个月才能入住。而他们装修人员只能长期在甲醛的“熏陶”下工作,付出的代价也许是白血病!
我想到有几种香料可以同甲醛发生化学反应成为无毒甚至有香味的物质,就在实验室里做了几天实验,终于配制出几个“消醛香精”,拿给生产卫生香、空气清新剂、气雾剂、化妆品、洗涤剂的几个工厂,教他们几种配方配出了各种各样的“消醛”日化品,人造板生产厂也来向我们购买这种消醛香精在工厂里喷雾。从此,令人谈之色变的甲醛危机解除了。
我一鼓作气,利用生产纯种芳樟叶油时副产的“叶渣”生产“芳樟消毒液”、“芳樟驱螨液”、“芳樟驱蟑液”、“芳樟驱蚁液”,连同“芳樟消醛液”共同组成“芳樟五良液”,卖给各地生产日用化学品的厂家包装后在各地超市里销售,大受欢迎。
陈进舜退休后想“发挥余热”到甘肃参加“扶贫工程”,请我“在力所能及的条件下帮忙做一些工作”,我答应了。到了甘肃,陈邀请几位银行行长同我一起到几个贫困村,看到村民们还是过着那么穷苦的生活,跟我们三十年前差不多,陈说:“有人说甘肃哪一天脱贫中国就在那一天脱贫,我到这里才对这句话深有体会。”
我动了真情,在同村民们一起座谈时,我说:“中国的农村,尤其是北方农村,可以说几乎都是捧着饭碗当乞丐——地上的、地下的资源多的是,只是不懂得利用罢了。”
村民和干部们都不解,以为我在说笑话,问:“你说说看,我们这里有什么资源?”
我反问道:“这里主产什么?”
“除了玉米、土豆、小麦和一些蔬菜外,现在又大量种植紫花苜蓿作饲料。”
“现在种的苜蓿主要用途是什么?”
“除了自己饲养牛羊外,打包外卖。”
“紫花苜蓿的嫩苗叫做“苜蓿芽菜”,是时下瘦身及素食主义者的最爱,城里人现在趋之若鹜,可以想办法采集包装运到城市里去卖好价钱。从紫花苜蓿提取的高级蛋白质、苜蓿黄酮、苜蓿多糖、苜蓿皂苷、叶黄素、β-胡萝卜素、叶绿素、膳食纤维等等都是人类极佳的食物和保健品,我可以帮你们办几个工厂,让苜蓿的价值翻几番。”
银行的行长们听到这里,显得异常兴奋——他们正愁着要怎么学习国外的先进经验“给农民办小额贷款”的事,纷纷问我:“办一个苜蓿综合利用工厂要多少投资?”
我说:“可大可小,也可以在几个地方办粗加工厂,把初步提取物再集中到一个工厂精制,这样,你们贷款的风险也小一些。”
我又问村民们:“你们这里还有什么没有用的废物吗?”
“有啊,玉米杆、玉米芯、玉米皮、土豆渣……”
“玉米杆可以水解生产葡萄糖、果葡糖浆、木糖、木糖醇,发酵生产酒精、丙酮、丁醇、各种有机酸、氨基酸等,也可以用来造纸、制造各种板材,生产活性炭;玉米芯可以生产低聚木糖;玉米皮可以提取阿魏酸、阿拉伯糖、醇溶蛋白、玉米黄色素等等,都是价值很高的天然产品;土豆渣也可以提取蛋白质、低聚糖和膳食纤维作为保健品。”
村民们又说:“我们想自己贷点款办个家庭作坊,生产一些技术难度不大的产品卖,可以吗?”
我说:“可以自己或者联合几家人生产日用化学品比如肥皂、香皂、洗洁精、洗衣粉、洗发水、护发素、花露水、发油、润肤霜、冻疮膏等等,这些配方我都有,你们如果需要,随时可以找我。”
这样的座谈会举办过几场以后,陈说服甘肃省政府联合厦门市政府在厦门市委党校举办培训班,把甘肃省一些贫困乡村的青年农民送到厦门培训,让他们回到甘肃农村去办工厂、做小生意,请我当老师给他们上课。我把自己的经历和所掌握的日用化工、香料香精、植物提取物、无机盐制取等技术毫无保留地传授给这些年轻人。
几位朋友邀请我们全家同他们一起去云南德钦的梅里雪山“行修”,我们乘飞机先到昆明,再转机到香格里拉,然后雇了几个面包车去德钦。高原山区的路非常糟糕,很难走,一会儿遇上修路,一会儿遇上塌方,一会儿无缘无故又堵车了,停停走走,走走停停,有几位“驴友”急了,开始“骂路”,我倒是觉得好玩,停一下停一下刚好把这高原的景色看个透,趁机拍下许多美景通过“微信”发给“朋友圈”的人们分享。
开车的司机一路上放着藏族民歌,嘴里也跟着哼,我觉得这“全天然”的歌声真的是“天籁之音”,难得有机会享受。停车时间长一点的时候,司机们下车就在路边跳起了藏族舞蹈。一位藏民偷偷告诉我:“给你们开车的那位司机前不久刚刚死了老婆。”我真佩服藏民们这种乐观、豁达、开朗而又不畏艰难的性格。
到了离德钦县城不远的“雾浓村”,我们住在一家旅馆里。第二天刚起床就被窗前的美景震住了,只见正对面的卡瓦格博神山——梅里雪山的主峰在初升太阳的光线照耀下变成一座金山,金灿灿的让人舍不得移走视线,我赶紧拿起照相机拍下这难得的景观,听到旅馆里的工作人员也在说:“雪山变成金山这种现象很不容易看到,一年难得有几次。”看来我们真是幸运!梅里雪山用她最美的景色来招待我们。
我觉得这高原的早晨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寒冷,就穿着拖鞋到楼下走到旅馆外的青稞地里,看看这里的植物。旅馆的老板是女的,看起来像是一个小姑娘,走过来关切地对我说:“这高原的气候你不熟悉,这样子会受凉的。”我跟她攀谈起来,后来的几天又通过其他人了解了她的“来龙去脉”,才知道这女老板不简单,于是就用旅馆里的电脑写下了一篇文章在我的“博客”里:
感动
    生活在这纸醉金迷、尔虞吾诈、物欲横流的社会里,业已懒惰成性、麻木不仁了,天天看着各种“媒体”刺激五官的各式各样的报道,头脑里仅存的一点点“童真”逐渐远去成了幻影,只留下对“现代”年轻人的失望、无奈,巴不得随时拿起教鞭“训斥”他们一番。自以为不会再被任何事物所感动,即便是屈原再次投江、唐僧又要“西游”取经,我相信自己也会无动于衷的。
    此次“进藏”(其实还在云南省境内),虽然打着“行修”的旗号,美丽的梅里雪山没能打动我已经“木质化”的心灵。一路上看着希尔顿写的《消失的地平线》,书中的“香格里拉”在我心里也不再激起什么“涟漪”。但一个偶然的机遇,却让我被一个人、一个汉族的年轻女人深深地感动了。
    初次同她见面并没有留下什么特别的印象——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不胖也不瘦,不美也不丑,脸型就像我以前一位邻居的小妹妹——还好,记下了她的名字。
    第二天,随手翻阅客栈小图书馆里的藏书,在一本旅游杂志上看到她写的一段文字:“在飞来寺景区,梅里雪山被关在三米高的围墙内,六十大洋才得以进入。你也许会碰到领导观景交警封路,官养的歌舞者拦路表演……”觉得她的文字比“模样”好多了,遂拿着杂志去向她讨教。一回生两回熟,聊了起来,终于对她的“身世”有一些了解——
    她的老家在四川乐山,曾祖父、祖父、父亲都是电力部门的“高干”(从民国时代开始),她也是大学刚毕业就当了电力局的审计干部——在常人眼里,这可是一个“肥缺”,即使不贪不“抢”,也能过“上等人”的日子。可有一次到梅里雪山旅游,看到两个藏族少年因为贫穷不能上学,她竟然回去辞职,下决心到这里办一个学校,资助贫苦的藏民子女。
    身无分文的她要办一个学校谈何容易?她联合雾浓村一个热心的藏民叫做“阿牛”一起张罗办学的事,可阿牛目不识丁比她还穷,兄弟俩合娶一个老婆(这在藏区是最常见的,因为怕多生孩子没有土地养活),出过国(徒步走到印度),深知藏人不识字的痛苦,早就想在村里办个学校但“心有余而力不足”,两人一拍即合。为了动员一个藏族儿童来读书,他们翻山越岭走了两天!几个月的辛苦动员总算来了11个孩子,实现了他们办学的愿望。现在学校“常驻”学生有60几个,从一年级到六年级都有,不用交学杂费、课本费,这些经费全靠两人四处募捐筹集(也包括她写文章得到的那一点可怜的稿费),难度多大可想而知。
    她有一个本事,可以不带一分钱到处走,饿了找一家路边小店,问人家要不要“廉价的打工者”,打几天工要了一点工资,有时主人知道她的真正目的也会主动捐给她一点——这让我想起了清朝末期的武训。
    当然有时候她也会去各衙门和企业“哭告”求助,得到一些“施舍”,但她痛恨那些贪官和奸商们,对他们提出不合理的“先决条件”不予理会,这更增加了“化缘”的难度——谈起“化缘”,她提到了一件事:有一次在飞机上,一个“大喇嘛”吹嘘他的寺庙建得多么宏伟、影响有多大、信徒有多众、“知名度”有多高、某某大明星也是他的“粉丝”、他的“职位”已经够上“处级干部”了……她恶心至极,反唇相讥:“你有那么多的钱财为什么不拿出来为穷苦的藏民做一点实实在在的好事呢?”
    她在飞来寺附近租房子开了一个小酒吧,老外们从数公里外到她那里“寻找心灵的寄托”,看上的是酒吧的简陋与“破旧”。生意好起来后,别人出几百万要“盘”她的酒吧,她又舍不得。想收买酒吧的人串通房东诬告她的店员“偷东西”,她说:“我的店员是诚实的藏族姑娘,顾客掉了钱包在店里,小姑娘竟写了几张‘招领启示’满街张贴寻找丢失者,这样的人会是小偷吗?”
    对于媒体的报导,她敬而远之,她只想告诉人们真实的事,不要“大理论”。她不想靠吹捧而成为“名人”——其实她早就是“名人”了,但靠的是她自己的笔杆子——“中国青年报”等大报常常发表她的文章。
    可惜她并不太适应高原上的气候,也不太适应藏区的生活条件,长年累月的“克服”、“坚持”、“忍让”慢慢地摧残着她本来就不太强壮的身体,加上还要背负“不孝”的罪名——父母不能理解她(有一次她对父母说:“藏民在‘转经’时如果遇到不幸,亲人们并不悲伤,认为是‘功德圆满’。我在那山沟里四处奔走,出车祸是家常便饭,万一有一天倒在路上爬不起来了,你们也不要太难过。”害得全家人抱在一起痛哭了一回)亲戚朋友也不能理解,她在这里又“举目无亲”,好在有众多的朋友可以替她分忧,支持她的人也越来越多。在她的朋友圈里流传着她的“名言”:
    “世界上有这么多美好的事情等着我们去做,为什么要沉溺在那些不好的事情里面呢?”
    我看着眼前小小的山村,问她这里有多少户居民,她颇为自豪地回答:“这雾浓村原有21户村民,现在他们已经把我也算进去,加起来有22户了”。
看着天真无邪、略带“稚气”的她,我无语了。
这篇文章被《中国青年》杂志全文登载,又加了一个“编者按”,果然感动了成千上万的读者,也引起国内外许多人的关注,经常有人打电话给我,询问这“小姑娘”“目前怎么样了”,我告诉他们地址,让他们也去感受感受这种无私的爱。
厦门大学“九十年校庆”时,校长请我上台给大家“讲点励志的话”,我说:“我有个‘厦大情结’,几十年来每一次路过厦门大学的校门口时,鼻子都还会酸酸的,因为一直希望能够成为厦大的一名学生,没想到学生当不成,却当了老师。”
我利用教书的机会,把特别优秀的学生招聘到自己的公司里,委以重任,并放手让他们做实验、开发世界领先的产品。
中国饲料工业协会秘书长乔榛到西藏开会时,有个藏民送他两个麝香囊,“乔老爷”知道这天然麝香的宝贵,但不知怎么使用,闻起来又臭臭的,就买了飞机票到厦门来了,送我麝香时跟我谈了饲料行业当前的危机——我国饲料行业现在还在大量使用抗生素,而欧盟已经禁止使用,造成我国出口饲料和肉类受阻,更重要的是人们对饲养动物长期、大量使用抗生素的恐惧。
我查了一下资料,欧盟各国不用抗生素改用的是一种叫做“二甲酸钾”的化合物,巴斯夫公司做了十几年的实验不但证实了二甲酸钾取代抗生素的可能性,而且还公开了二甲酸钾的生产方法——中和法。这种生产方法在中国实行的话,中国是缺钾国,每年要动用大量外汇进口氯化钾,所以生产成本很高,只能向德国直接进口二甲酸钾。
我想起三十年前的工作,那个时候我就已经对同学们吹牛:海水里虽然只含有少量的钾,但海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如果能够直接用海水制取二甲酸钾的话,钾资源的短缺就不是问题。但是,在世界范围内,“海水提钾”还仅仅停留在口头上,至今没有一家工厂开工。我组织一个科研小组日夜“攻关”研究、实验,小组里的成员也不自信,觉得我们的工作是不是太“超前”了,难度太大——要攻克的可是世界难题啊!
其实我三十年来都没有忘记曾经吹过的这个“牛皮”,我一直在收集世界各地零零碎碎“海水提钾”的技术资料,也多次布置我的学生做一些实验,现在只是把这些“成果”合并起来,组成一条实际可行的工艺,再布置给科研小组实验、论证,我的一个大胆想法在实验后的结果超乎想象,小试中试都获得了成功,解决了一个长期困扰海水利用专家的问题,终于提出了一个海水提钾生产二甲酸钾的有经济效益的方法,申请了专利并获得授权。香港有一个大老板看到公开的专利后来到厦门,同我谈判合作生产二甲酸钾。在厦门对面的漳州海边,一座大型现代化的工厂拔地而起,年产数万吨饲料用二甲酸钾。
我又用樟树叶提取出“樟多酚”加入到饲料里取代化学合成的致癌物——人造抗氧化剂。从此,饲料行业告别了令人谈之色变的抗生素与合成抗氧化剂,真正的“放心肉”终于摆上民众的餐桌。
中央电视台连续十几天在每晚的“新闻联播”里播放广东、海南登革热疫情消息,说是已经有数万个感染登革热的病例,仍在迅速蔓延之中,在全世界已经造成数千万感染者,虽然登革热的死亡率只有百分之零点几,但病例极多,是几十年来造成人类死亡最多的瘟疫,其危害大大超过萨斯(***)、禽流感、埃博拉病毒,引起民众的恐慌。登革热是由一种叫做“埃及伊蚊”的蚊子通过叮咬人类而引起感染的。台湾徐而烈教授来大陆参加“全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年会”时,在会上说:“台湾南部地区登革热大流行,打破原来每年维持在300例的以下,发展到6000例以上。究其原因是埃及伊蚊对杀虫剂有了高度的抗药性,对氯菊酯抗药性高达300倍以上”!也就是说,这种蚊子已经发展成为“超级蚊子”,现有的所有农药都杀不死它了!
我开始在实验室里观察、研究埃及伊蚊的习性,发现这种蚊子特别怕芳樟树的气味,后来又发现除了芳樟叶油、芳樟籽油外,还有几种天然香料对埃及伊蚊有驱除作用,我在这些认识的基础上配制了几百个“驱蚊精油”做实验,其中有四种精油驱蚊效果最好。我把这四种样品寄给南京军区疾病预防控制中心检测,确认其中的“牡丹一号驱蚊精油”驱避埃及伊蚊能力最强,而安全度又极高——即使喝一口下去也不会中毒。于是我们开始大批量生产这种精油给各地蚊香厂、气雾剂厂、化妆品厂等制成各种剂型产品,市场上散香型、熏香型、喷雾型、涂抹型天然驱蚊产品琳琅满目,民众争相购买、储备,一场驱除埃及伊蚊、抗击登革热的“全民战争”轰轰烈烈地开展起来了。
科技部在北京召开“全国重大科技成果表彰大会”,会上,潘岩部长在给我颁奖时对参加会议的代表们说:“没有人能像他研究这么多领域的问题,发表这么多文章,出版这么多著作,开发这么多新产品,拥有这么多发明专利,攻克了这么多的世界难题,带了这么多高徒,培养了这么多优秀的学生,帮这么多的贫困村镇脱贫致富,对各行各业的贡献这么大——他是我们这个时代的爱迪生。”
中央电视台直播的镜头立即对准了我,一个记者要我“谈一下获奖感言”,我说:“其实我直到现在还是并不太喜欢化学,也不喜欢化工,我真正喜欢的是数学。只是数学太“干净”了,没有“铜臭”,不能当饭吃,在饥饿的年代里我所做的一切说穿了都只是为了挣口饭吃,以免挨饿,什么‘远大抱负’、‘崇高理想’、‘实业救国’等等都是在有饭吃、吃饱了没事干的时候才冒出来的大话。现在吃饱饭是没有问题了,我想的是把气味学整个大厦建立起来,我自己专攻‘数学气味学’,其它‘化学气味学’、‘物理气味学’、‘生理气味学’和‘心理气味学’让那些Follow me——跟着我的人做好就行了。”
那记者又问道:“获奖了,你觉得首先要感谢谁?”
“我爱人和所有爱我的人。”




本卷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