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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海


更新日期:2014-04-20 + 放大字体 | - 减小字体 本书总阅读量:

他俩寻找了大半个小时后,竟意外地寻找到琼山市劳动局的门口前,其实愚耕以前曾经从这琼山市劳动局的前口前路过,只是没有想起来,他俩还是觉得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他俩情不自禁地立即对琼山市劳动局怀有好感,深深敬仰,并好像注定有一种缘分,一见倾心,激动不已,想必是告状告到开封府,公正无私,求子求到观音庙,有求必应。

他俩从琼山市劳动局门口进去,就看到围子对面的一栋两层楼房的楼上,最右边的一个门口边上,挂有琼山市劳动局监察大队的牌子,想必那个房间里正是监察大队的办公室,

他俩顾名思义,就能猜出监察大队是干什么的,不正好可以管他俩的事,他俩真是喜出望外,原先他俩根本不知道劳动局还有监察大队,而且那监察大队办公室的门口是开着的,里面肯定正有人在上班,他俩见此直接就兴冲冲地登上楼向那监察大队办公室走去,愚耕也一直是走在贵州人的前头,风风火火,愚耕其实习惯了走在别人的后头,可见愚耕这回是进入了某种状态,振奋起来了,风风火火,比起告派出所要有把握多了。名正言顺。

他俩进到监察大队办公室,就看到正有四五位同志坐在各自的办公桌前上班的样子,悠闲安逸,还有一位女同志,一眼看不出这些同志是在干什么工作,更看不出各自的职位,幸好这里的同志一下子就注意到他俩,并有同志礼貌地招呼着问他俩有什么事吗?使得他俩不会感到尴尬。

愚耕立即就一股脑地告起状来,肆无忌惮,心直口快,并着重还讲到因为解大便,才被秃老头赶走的,简直不可理喻,

与此同时贵州人也绘声绘色帮腔起来,同愚耕一唱一合,好让这里的同志相信他俩说的是大实话。

这里的同志当即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并有同志打哈哈,忍俊不禁,就因为解大便赶他俩走,实在是闻所未闻,匪夷所思。

他俩见此暗自惊喜,心里塌实了许多,以为这回真的找对地方啦,并自自然然地在门口边的长椅上坐下来,又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进一步描述解释,激动不已。

这里的同志也寒暄似地进一步向他俩询问起来,互相间也兴趣盎然地作些讨论,总之觉得他俩告状的情形实在太悬乎,太特殊了,光看他俩的样子就不可思议,不知他俩遭到了什么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狼狈不堪,凄凄惨惨,值得同情。

很快有同志拿来一张像是立案登记之类的表格,先要愚耕填写一下。

愚耕直接了断就在表格的事由一栏,简简单单七歪八斜地写道,押身份证,不给工钱,随随便便赶人走,

那同志看了愚耕填写的表格认为太马虎了事啦,叫愚耕一一把表格上其它一些栏目也填好,事由一栏更要再填详细些。

愚耕再填表好表格上的其它栏目,表格的事由一栏却一个字也再填不下了,其实要将事由填写详细谈何容易,也实在是痛心疾首。不堪填写:押身份证,不给工钱,随随便便赶人走,只是大概的一些表面事由,还不算是真正的事由,真正的事由应该是他俩甚至是大伙在百万山庄别墅干的活情况,吃住情况,秃老头的待人情况等等,这些事由只可身受不可言传,更不可能填写详细,就是当作文章来写,也不能写出来原汁原味,这里的同志哪能设身处地的体会得到,

愚耕回想起在百万山庄别墅过的日子,痛不欲生,恨不能捅秃老头几刀子,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才出气,愚耕算来是个老江湖,横冲直突,为所欲为,没想到仅只为了混个吃住,意在百万山庄别墅受到秃老头的如此欺压,恶梦一场,不堪回首,窝火又憋气,怒急攻心,

秃老头又是一个人格有障碍的人,不能直接从秃老头身上出气。就只好找到这里出口气。连用嘴巴向这里的同志讲述起来,都觉得很难受,很丢人,揪心不已。好像觉得他是在跟秃老头这种不正常的人一般见识。

可令愚耕更加难受的是,后来竟有同志故意偏袒维护秃老头似的,反问起他俩来,而且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地反问,好像由前面的东风一致压倒西风,慢慢转为西风开始要压倒东风之势,这里的同志一会儿刮东风一会儿刮西风,可能是职业习惯,阴阳怪气,好像生怕会冤枉好人。

愚耕听了这些反问话,顿时就急了起来,于以强烈地辩驳,理直气壮,脱口而出。

俗话说嘴巴两张皮,怎么说怎么有理,如果任由这里的同志来反问他俩,反过来还真显得他俩是无理取闹,恶人先告状。他俩实找来间接出气的,不是找来受气的。秃老头不正常,难道这里的同志也不正常。

比如有同志反问,是不是他俩去百万山庄别墅找活干的时候,秃老头应就说明了没有工钱,而他俩也答应下来,他俩是不是走投无路才去百万山庄别墅找活干,那秃老头不等于是好心收容了他俩吗?毕竟这个社会好多人想混个吃住都很困难。

愚耕则辩驳说,秃老头确实一开始就说明了没有工钱,他俩也答应下来,但秃老头还说一天只干四五个小时,十分轻松,可事实上每天都七八小时以上,从早到黑并没有多少休息,并不轻松,秃老头说包吃包住,又包得是什么吃住,完全不把他们当人看,这里的同志如果不亲眼看看,是无法想像出来的,秃老头连他们拉的屎都要回收起来做肥料,他俩今天早上干了活,秃老头为什么不让他俩吃早饭,就要赶他俩走,当初他是经人介绍才找去找活干的,贵州人是经职介所介绍才找去找活干的,他俩哪里是走投无路,才找去找活干的,

愚耕辩驳起来像是歇斯底里发作起来,十分放肆,直言不讳,气焰嚣张。这也是愚耕头一次这么有条有理地把他受地气表达清楚。这才算是正式在告劳动局,在告劳动局监察大队。

比如有同志反问秃老头是不是要象老师教育学生那样,教他俩一门技能,那秃老头当然不必给他俩工钱。

愚耕则反驳说谁是去学技能呀,又有什么技能可学,天天干的不是人干的活,谁要是一不小心踩到一根小苗,准会被秃老头骂得狗血淋头,秃老头还自称是陈教授、陈老师,简直是恶魔,神经有毛病,脾气爆燥地令人难以置信。

比如有同志反问,他俩跟秃老头签了合同没有,如果没签合同,秃老头不给他俩工钱,只能怪他俩没跟秃老头签合同,很是可惜。接受教训,以后无论找什么工作,都要签合同。

愚耕则辩驳说他俩是没有跟秃老头签合同,他干过这么多工地,也从没有签过合同,秃老头不提出签合同,他又怎么会提出签合同,秃老头如果提出签合同,他又怎么会不签合同,如果没签合同是个空子的活,那肯定是秃老头设计的空子,让他俩钻这个空子,难道没签合同法律就管不了吗?总不能一切按已定的法律办事,法律也有漏洞,不然为什么还总是不停地在立改新法。

经愚耕不断地辩驳,表面上好像又是东风一致压倒西风,西风再也刮不起来,但愚耕心里还是气乎乎的,好像这里的同志总以为秃老头既然自称是陈老师,陈教授,又是跟茶草苗木打交道,怎么会有他俩口中说的那么坏,更想象不出秃老头是有人格障碍的人。谁是谁非,还不能凭他俩片面之词就判断清楚。

愚耕辩驳起来,主要不是靠嘴巴说话,靠得是一种气势,一种痛恨,也靠装模作样,演戏一样,愚耕无法用真心去辩驳,愚耕如果用真心去辩驳,实在丢死人啦,愚耕很不情愿再提起百万山庄别墅的事.愚耕怎么会真的跟秃老头这种人格有障碍的人一般见识。

这里的同志见愚耕太激动了,近乎发作,所以才让着愚耕,并总是劝愚耕不要太激动了,连贵州人除了也劝愚耕不要太激动外,几乎无话可说。该说的基本上都让愚耕说了,愚耕和贵州人正好一战一退,且战且退,且退且战,战退适宜,好像演戏簧一样。

愚耕表面无论怎样激动,心里还是有一种度量的把握,游刃有途,收放自如,愚耕为不可能真正把他对秃老头的的痛恨表达出来,愚耕对秃老头的痛恨完全出于自省,错综复杂,难以表达出来,秃老头上次要赶他走,他竟还那样费尽心机要留下来,愚耕从没有这样深深地感到窝囊,屈辱,耿耿于怀。丢尽了面子,没台阶下。

他俩一直总是说到秃老头会随随便便走,已经成为惯例,不知有多少人被秃老头赶走过,但又经常有人找来找活干,秃老头从不愁缺人,肆无忌惮,有持无恐,秃老头好像也巴不得人员更变的频率越快越好,每隔一阵子秃老头硬是要找茬,把一些人赶走,而那些找来找活干的人,绝大多数是经职介所介绍过来的,好像又以六合大厦里面的职介所介绍的最多,耐人寻味,不得不怀疑秃老头跟某些职介所勾勾搭搭,图谋不轨,恣意妄为,至少职介所有失职的地方,也不了解了解百万山庄别墅,,栋是个什么情况,竟源源不断地把求职者介绍过来,以至于会产生那么多的问题。

特别是贵州人本身就是六合大厦里的某个职介所介绍来的,从头到尾把贵州人给坑了,贵州人可以现身说法,有理有据,实事求是,当然还可以找其他人来作证,比如那两个海南岛人也正是由职介所介绍来的。

后来监察大队的大队长开始重视起这个问题,并郑重其事地要求贵州人拿出一些,由职介所介绍来的相关票据给他看一看。

恰好贵州人正带来了由职介所介绍来的一些相关票据,赶紧就小心翼翼毕恭毕敬地把这些票据递给大队长,并还作了必要的解释,煞有介事,充满期待。

大队长一边认认真真的看了这些票据,一边还念念有词,确信无疑,

紧接着,大队长又娴熟地按票据上的电话号码,给那职介所打起电话来,并很快就有人接电话。

电话中大队长一开始就有声有势地报出他的身份,并官腔官调地命令让那职介所的总经理来接电话,

接着大队伍就下马威似地对那职介所的总经理质问起来,不能明明知道是个火坑还把求职者介绍到火坑里,但很快大队长就变得温和了,跟那职介所的总经理有话好说。

大队长跟那职介所的总经理在电话中到底谈了些什么,也就不得而知,反正就是那么一回事,属正常情况,不必见怪。

大队长挂了电话,转而立即就不由分说郑重其事,神神秘秘地要求贵州人这就到那职介所去,看那职介所的总经理又是怎么跟贵州人说的,并要那职介所派个人到这里来。

可想而知那职介所的总经理肯定在电话中主动要求让贵州人过去谈谈,煞有介事,关系重大。

愚耕当然可以陪同贵州人一块到那职介所去,也就不在大队长的话下,愚耕乐此不疲,没理由不愿意陪同贵州人一块到那职介所去,愚耕从不会错过可以见识见识的机会,倍感新鲜、好奇。

想必贵州人更加喜出望外,以为肯定会大有收获,相应也就有些紧张激动,好像一下子就成了个重要人物似的。

他俩问也不问赶紧准备动身,而大队长若有所悟,马上又摸出一张十元钱来,并随随便便地顺手塞给贵州人,贵州人更加受宠若惊,一定不辱使命,感恩戴德,无以为报。那十元钱的份量也就可想而知,

接下来他俩就正式要走路走到六合大厦那职介所去。

一路上他俩神气活现,得意洋洋,扬眉吐气,高谈阔论,以为取得了不小的胜利,并得到了实际好处。特别是贵州人好像交上了好运,那职介所的总经理都要跟他谈话,对他肯定是件好事,面临全新的局面,贵州人踌躇满志,趾高气扬,大快人心,

愚耕也打心底替贵州人感到高兴,愚耕也总是苦口婆心地叮嘱贵州人,到时跟那职介所的总经理谈话,一定要放大胆子,理直气壮,该怎么说就怎么说,保持立场,大大方方,千万不能怯声怯气,否则容易被那总经理的高压姿态威逼震慑住,又有什么可怕的,到时就看贵州人自己去把握了,他只是作个伴而已,不能帮贵州人说话,

贵州人对愚耕这些说法很是认同,并信誓旦旦地保证,到时一定不会失去立场,该说的一定会说,实事求是,好好把握,贵州人比愚耕更清楚,这个机会对他有多么重要,对贵州人而言,告劳动局已经告出名堂来了,甚至比想要从秃老头那里补偿他一些钱还要重要,贵州人明显对愚耕心存感激,要不是愚耕煽动他去一起告劳动局,哪有这样的意外收获,转而贵州人还语重心长,地劝说起愚耕来,说愚耕前面在监察大队办公室里,有时说话太激动太强硬了,怕影响不太好,愚耕对此只含糊应答,不以为然。

由于贵州人不太记得六合大厦的位置,他俩还稍微寻找了些时间,而且在寻找的时候他俩还花一无钱买了两块菠萝吃。解了一是之饥。

过后贵州人还是记起了六合大厦的位置,他俩很快也就找到了六合大厦,并乘电梯上到四楼,进到那职介所里面,

只见那职介所还像模像样,正正当当。愚耕难免又暗自拿拿那职介所与他打过交道的那么多职介所做一番比较,这几乎成了愚耕的一项兴趣爱好。

他俩一进到那职介所,贵州人就被叫到玻璃隔着的里间跟总经理谈话,显然总经理一直在等着要跟贵州人谈话,愚耕则顾自坐在一张长椅上,悠闲自得地等着。就是与他以前在那么多职介所求职的心情大不一样。愚耕好像很在意,装作不太像是多次到职介所里求职的人。装作他对所有职介所的看法跟大多数人一样,都没有好感。

大概等了十几二十分钟后,贵州人终于从玻璃隔着的里间出来了,并一声不吭地挨着愚耕也坐在长椅上,神神秘秘地,连愚耕问他,他也只含糊应答,看样子结果比较令他满意,心事重重,象换了个人似的,愚耕也大致能猜出是怎么回事,并不多问,心有灵犀,尽在不言中。

仅过了几分钟后突然有位带着太阳伞背着包的女的走到门口外,并站住回头向他俩唤了一声,他俩也就若有所悟赶紧起身跟出去了,那女的显然是要作为职介所的代表跟他俩去监察大队作解释。

他俩跟着那女的从六合大厦出来后,直接就搭公交车去琼山市劳动局,而且是那女的主动付车费钱,他俩却以为这是自然而然的事,没什么感想,那女的还抱怨似的跟他俩强调说,那职介所是怎么怎么光明正大,正大光明,对求职者是怎么地负责认真,认真负责,像贵州人这种情况以前从没碰到过,他俩却以为那女的会这么说也是自然而然的事,不作任何争辩,他俩与那女的社会地位好像有天壤之别,谈不到一块,他俩更是忸怩不安,惭愧不已。

他俩和那女的到琼山市劳动局后,发现监察大队办公室已关门了,只好等到下午上班的时间去,好像要下午三点才会上班,须要等一段比较长的时间。

如此一来,没想到那女的竟主动请他俩一块到劳动局门口旁边的某餐馆里吃了一顿饭,他俩也不客气什么,苟且乞食,解一时这饥,真是吃了上顿没下顿,毕竟还是有些不好意思,颇有感想,人穷志短。

吃过饭后那女的顺便到附近看她的一位朋友去了,他俩则开始在劳动局前面的街道上游走起来,后来干脆选一个地方坐下来,像是专门要体验一下时间是怎么等过去的,忘乎所以。

估计快到监察大队下午上班的时间,他俩就起身走到劳动局门口前,并自然而然地与那女的会合了,却无话可说,形同陌路。

那女的显得很轻松坦荡,他俩反倒显得有些紧张,毛毛乱乱,无所适从,茫无头绪,懵懵懂懂,事已至此,他俩完全没有驾御能力。与那女的更是好像互不相干。

过后监察大队的同志来上班了,监察大队办公室的门开开了,他俩和那女的也就跟着进到监察大队办公室,并若无其事地在门口处的长椅上坐下来等着。

等了十几分钟后监察大队的大队长终于也来了,并立即就叫他俩和那女的到大队长办公桌前,在一条长椅上坐下来,然后大队长就坐在他的椅子上,开始驾轻就熟的对那女的接连发问起来,而那女的对答如流,他俩几乎一直旁边听,必要时也淡淡地讲途一下百万山庄别墅的情况。

很快大队长就向那女的发问完了,那女的可以回去啦,大队长丝毫没有为难那女的意思,更没有故意跟那职介所作对,很像是在走过场无关痛痒,更没有问那女的比较尖锐的问题,这些其实都很正常,大队长的职责只能是这么随便问问,但不能说没有一点效果,特别到最后送别那女的之际,大队长几乎是在向那女的表示歉意,让那么一位花枝招展的女的风尘仆仆地专程起来配合他的调查工作,真是没得说,多有冒犯之处还望见谅。

那女的告辞之后,他俩又若无其事地坐在门口边上的长椅上,不尴不尬,不知所措,好在这里的同志没对他俩产生嫌隙,这里的同志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一点没受到他俩的影响,

他俩也意识到今天可能不会有结果出来,可能至少要到明天才会有结果出来,他俩还一点都没有想起要如何能等到明天去,他俩之所以还会赖着不走,纯粹是放心不下,只要他俩还赖着不走,就对这里的同志有种督促作用,无声胜有声,拜托拜托,千万不能把他俩的事完全撂在一边不管了,要尽快解决他俩的事,他俩除了赖着不走实在无可奈何,他俩好像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赖着不走上,他俩除了赖着不走,就再也不知怎么办,死人一样,一筹莫展。就好像要一直赖着不走到明天去。

这里的同志看出了他俩的心思,并没有特别冷落他俩,时不时有同志会寒暄似地跟他俩搭上一两句话,比如有同志建议他俩打工应该去西部,今年不正是开始搞西部大开发吗?比如有同志问他俩干嘛不回家去,有没有回家的想法,比如有同志告诉他俩到时候肯定可以拿回身份证,而对于钱方面的要求,也会尽量帮他俩争取一些。当然不用问就知道,他俩主要是想多多少补偿一些钱,解燃眉之急。

到了五点多钟的时候,有位戴眼镜的同志进来了,原来那同志前面正好去了一趟百万山庄别墅,做秃老头的工作,没想到秃老头对他大发雷庭,歇斯底里,真是可笑,F8栋的一切,令那同志十分震惊,而且那同志还亲眼看到秃老头又将两个人一块赶走了,所以那同志一进来就叽叽嘎嗄兴趣盎然地嘻笑着讲述起来,总算领教到秃老头是个什么样的人,堪称重大发现,耐人寻味,不可思义,最后那同志还记起那两个被秃老头赶走的人,正在百万山庄别墅等着愚耕和贵州人他俩呢,要他俩赶快去跟那两个人会合。

他俩听了后精神为之一振,暗自得意洋洋,并有一种类似幸灾乐祸的愉悦感,谢天谢地,这里终于有同志亲眼见识到秃老头的丑恶面目,眼见为实,他俩也立即就猜到肯定是那两个海南岛人又被秃老头赶走了,不出所料,他俩难免又想入非非,以为那两个海南岛人肯定跟秃老头顶撞起来了,决不会乖乖地就被秃老头赶走。

他俩只稍微想了想也就急着要去跟那两个海南鸟人会合,机不可失,总比还在这里赖着不走强多了,难倒真还想在这里赖着不走到明天去。

他俩起身离去之际,有同志交代他俩明天上午再到这里来,到时与秃老头一块把问题解决掉,算作是在对他俩送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