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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卫斯理系列)(37)

时间:2012-11-04来源:网友提供 作者:倪匡 点击:

    刘根生这时,讲的自然是上海话,那外国女人呆了一呆,神情更是好奇,叽咕了一句话,刘根生自然一点也听不懂。
    上海虽说是十里洋场,但是像刘根生这样身分的人,对外文的了解,最多也不过是洋泾滨英文中的“来叫开姆去叫果,大大轮船史汀婆”而已。
    他又说了一句:“你也出点力,我快要顶不住了,这门很重!”
    他在这样说的时候,那外国女人十分用心地听着,忽然,外国女人身子一缩,又缩了回去。刘根生十分恼怒,骂了一句。
    当那外国女入探出头来打量他的时候,由于外国女人十分好看,而且,刘根生一辈子也没有在那么近距离和一个异种女性在一起过,他似乎还闻到了一股十分清香的体味,所以他的注意力。也集中在那女人的身上,并没有留意容器中的情形。
    当时,外国女人缩了进去,他的视线跟着转移,自然也看清了容器中的情形。
    当我和一些朋友,打开这个容器之际,可以想像到那是一个太空囊,也知道那容器之中有电视荧光屏,有许多仪表等等。
    可是,对那么多年之前的刘根生来说,他却全然无法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他只是看到,那容器之中,还有一扇椭圆形的门——外面的门由他抬顶着,里面的门,也自动打了开来。
    而那外国女人,这时正缩进第二重门去,坐到了一张古怪的椅子之上。
    刘根生惊讶之至,大声问:“喂……喂……你到底是什么路数?”
    他连问了几遍,看到那外国女人在椅子的扶手上乱接,有许多小灯在闪,刘根生肩头快被压碎了,可是他知道自己只要一退,门又会关上,所以他咬紧牙关顶着,青筋暴起,也已说不出话来了。
    而就在这时,那外国女人忽然说了一句刘根生可以听得懂的话:“上海?你说的是上海话?”
    她这句话,也是用上海话说出来的,而且字正腔圆,听得刘根生发呆,连?点头。
    那外国女人,十分高兴,取了一只小小的圆筒在手,那圆筒有一边是十分平整的平面,会闪缮生光,有不少符号在不断闪动。
    刘根生后来,自然知道那是一具言语翻译机——它接收到的声波,经过内藏丰富资料的机器查证,可以转化为指定的语言。
    刚才刘根生听到的那一句话,并不是那女人直接讲出来的,而是通过了翻译仪传出来的。
    刘根生当时全然不明白这些,那外国女人取了这圆筒在手之后,又从刘根生的身边,钻了出来。
    她穿着紧身衣裤,女性的线条美,表露无遗,看得刘根生目瞪口呆,刘根生当时的评语是“难看是真难看,好看也是真好看”。听起来似乎很矛盾,但是也合乎情理。难看是指风俗不同,所以心理上不能接受,而好看,那是必然的了。
    外国女人一出来,刘根生也立时缩了缩身子,门“砰”然合上,刘根生大口喘着气,外国女人四面看看,神情讶异之极,问刘根生:“这是什么地方?”
    刘根生叹了一声:“我也不知道,海上!”
    外国女人又问:“你总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的,是什么洲?欧罗巴洲,还是亚细亚洲?”
    刘根生或许对于崇明岛一带的水域,了如指掌,可是什么欧罗巴洲、亚细亚洲这样的名词,对他来说,自然也十分之陌生。
    所以,刘根生的回答是翻着眼睛:“勿晓得侬讲啥物事!”(不知道你说什么!)“
    外国女人有点着急,叹了一声,又问:“你是什么人?”
    刘根生用力一拍**:“我叫刘根生,是小刀会的头目,狠角色!”
    外国女人望着他,十分有趣的样子,忽然娇声笑了起来,掠了掠长发,神情十分动人,又道:“你再把门顶开来,我要进去一会。”
    刘根生想了一想,先搬了一块大石,放在箱子的旁边,再用力抬起了门,把大石顶住了门。
    那外国女人先闪身钻了进去,坐在那张椅子上,由于那容器不是照正常的位置放着的,所以外国女人坐在椅子上之后,看起来和仰躺着一样。
    刘根生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这时,他的心中混乱之极,因为不论他如何想,都想不出自己遇到了什么事。他甚至怀疑自己已经葬身在大海之中,现在的一切,全都是他死后的幻象!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又令得他心跳加剧,外国女人在座椅上“躺”了下来之后,身体各部分,更是该鼓的地方鼓,该细的地方细,在刘根生的眼中,已经十分异样。
    而外国女人却又把自己的身子,尽量向椅子的一边,挤了一挤,空出了座椅的一半来,她伸手在空出来的那一半的椅子上拍了拍,又向刘根生招了招手,同时身子打侧,以便腾出更多的空位来给刘根生。
    刘根生自然一看就知道外国女人的手势,是要他“躺”到她的身边去!
    那座椅如果一个人坐,绰绰有余,可是要两个人坐的,那肯定身子必然挤在一起。尤其外国女人的身子可称丰腴,刘根生也十分壮硕,两个人要挤进那椅子去,非得侧转身子不可,那就几乎等于面对面了!
    刘根生不由自主,吞了一口口水,眼睛瞪得老大,不由自主,讲了一句上海人惯说的粗话,又对眼前的情形加了一句评语:“到底算是什么名堂?”
    外国女人盯着翻译仪,有十分疑惑的神情,显然那一句上海小孩子也知道的粗话,令她不能理解,她一面神情疑惑,一面又大有羞态,过了一会,才道:“我不懂你这句话的意思!”
    刘根生大是发窘,忙道:“没有意思的,一点意思也没有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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