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柔软的手臂托起太阳 不同肤色的人走向你 汇成光芒,你象钟一样敲响 震落了山顶的积雪 皱纹深动颤抖的恐惧和忧伤 心灵不再躲到幕布后面 书打开窗户,让群鸟自由地飞翔 老树不再打鼾,不再用枯藤 缠住孩子那灵活...
炊烟上下 月亮是掘井的白猿 月亮是惨笑的河流上的白猿 多少回天上的伤口淌血 白猿流过钟楼 月亮是惨笑的白猿 月亮自己心碎 月亮早已心碎...
我从海上来,带回航海的二十二颗星 你问我航海的事儿,我仰天笑了 如雾起时, 敲叮叮的耳环在浓密的发丛找航路; 用最细最细的嘘息,吹开睫毛引灯塔的光 赤道是一痕润红的线,你笑时不见 子午线是一串暗蓝的珍珠 当...
对于视生命如粪土 因为什么狗屁信仰 充当人肉炸弹的家伙 请恕我没有感觉 而对于人肉炸弹的充当者 如果她是一个女的 而且年轻漂亮 情况就会发生变化 上周在北京的某家旅馆 从凤凰卫视中看到 成为人肉炸弹之前的帕丽...
坐在风中 ──我看不见风,我在风中静坐 我坐在风中,看樱桃树下流泪的女子 细柳的腰身,胭脂红唇淡淡的眉 她在为谁哭泣 我坐在风中,看逝去的事物,在空气里 浮现,又乍然消隐 好象童年的河畔美丽的烟火 我坐在风...
被子是盖在外面的东西 你睡觉时贴身盖的是梦 从你眼帘一下就滑满全身了 一旦盖上你,就觉不出是梦了 单一种你的生活,仿佛模子 却又扣不住你自日的生活 梦是生活反面之说不适合你 那夜你在梦中向枯井深望 越想看清...
绕过椅背、餐桌和冰箱然后 上床,也就是从一个空间 进入另一个空间 在写字和睡觉之间,隔着进食 在天堂之爱和做爱之间 隔着性。以此为轴 我像一个精致的钟摆一样 敬业、守时,我只有一间屋子 我得在无形的刀口上找...
神在广场上说话 自行车擦伤的神一 用泪水,清洗被弄脏的鸟翅 一半是玻璃,一半是盐 微笑的、疼痛的神 在广场上说话 早起的清洁工披着星群 清洁工在动作里更爱妻子了 茉莉花香轻托轻放地扫地 微笑的神,疼痛的神 广...
一 看见你和码头一起后退 退进火焰和星星树的七月 是哪一只手 将这扇门永远关闭 你的七月 刚刚凋谢 看不见你挺直的骄傲 怎样溺在夕照里挣扎 沿江水莹莹的灯火 都是滚烫的泪 我的七月 在告别 二 听你的脚步在沙滩,...
偶然的大海探进窗户 一根钢针刺穿蝴蝶的翅膀 翻开的书上有风吹来 诗意的鲸鱼张大了嘴巴 啊,一个中午的沉睡 一些词语转动隐藏的齿轮 发电机的声音低落 草帽遮住了阳光的脸庞 坐着写诗的青年满身酒气 敲打键盘如同敲...
必须走上一百米,才能把自己交给家长。 快活的一百米,即使排队也不容易错行。 一刀切的年龄,一刀切的个子, 一刀切的服装,磨损着家长的视力。 家长必须提前到达指定的地点,风雨无阻 甭管上司眼中的钉子有没有拔...
你躲在房子里 你躲在城市里 你躲在冬天里 你躲在自己的黄皮肤里 你躲在吃得饱穿得暖的地方 你在没有时间的地方 你在不是地方的地方 你就在命里注定的地方 有时候饥饿 有时候困倦 有时候无可奈何 有时候默不作声 或...
要我羡慕一朵花是困难的 我的爱尚未长成它的形状 抑或已因成熟而凋落 有谁看见其中的一幕 爱人都在此刻走过 那天空的表情无可挑剔,但也无法辨别 谁都想在我身边轻歌一曲 皆未成功 我沉重的爱就这样留给了子孙 那伤...
我用暗号敲门 你说:请进吧,春天 我迟缓地摘下帽子 鬓角沾满了霜雪 当我把你抱起 你说:别慌,傻瓜 一只惊恐的小鹿 正在你的瞳孔中奔跑 过生日那天 你说:不,别送礼物 而我的仙后星座 早在你头顶上闪烁 在十字路...
我无限的热爱着新的一日 今天的太阳 今天的马 今天的花楸树 使我健康 富足 拥有一生 从黎明到黄昏 阳光充足 胜过一切过去的诗 幸福找到我 幸福说: 瞧 这个诗人 他比我本人还要幸福 在劈开了我的秋天 在劈开了我的骨...
又一个大河村。 乌鸦在高高的杨树上静卧着 成群的麻雀飞过晒谷场 翅膀沾满金黄的麦芒 它们认出我。 微风还在几年前吹过 没有岁月之隔 我难道是另一个? 黄昏,长长的树影投向沙丘 又到了燃生炊火的时候 熟识的村民...
长春藤一样热带的情丝 挥一挥手即断了 挥沉了处子般的款摆著绿的岛 挥沉了半个夜的星星 挥出一程风雨来 一把古老的水手刀 被离别磨亮 被用于寂寞,被用于欢乐 被用于航向一切逆风的 桅蓬与绳索...
我操的哪门子心呢 在又一个干燥的春天来临 继续忽略着自己 鼻腔和肺部的健康 只听到大地剧烈的咳嗽 某个四月的傍晚下班中途 遭遇突如其来的雨加雪 我的心为之雀跃 这是治愈大地最好的止咳糖浆 全然不顾已是落汤之鸡...
昨夜的梦里 我目击了死亡 一个人自半空坠下 一群人站在地面上张望 好象一只束紧翅膀的鸟 或者是因为厌倦了飞翔 于是从高处坠落 他经过我的窗口 和我打了声招呼 然后我探出头去 看到黑压压的人群中间 一朵暗红色的花...
你又团结了个农村丫头 她老家专出伺候人的天才 你已计划她给你生个两男两女 你可躺在床上抽烟看报打哈欠 等着她抚睡了孩子把浓茶端上 她长得也象东洋旧式妞女 白,眼睛长,步履和话音都小 每次把晾衣绳饭桌弄成风景...